一场新雨之后,空气格外地清新,明媚地阳光照耀下来,使人分外舒畅。
郊外的青草嫩绿嫩绿地,脚踩上去,绵软而又弹性十足;道旁的柳树抽出柔嫩地枝条,在春风里轻轻拂动着;欢快地鸟雀们在树间跳跃着,兴奋无比,四处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二哥,现在的心情如何?”项洵望着脸容有些生硬的李靖坏笑道。
李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想借此调整一下自己有些紊乱地心绪,可惜,显然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生扯出来的笑容是那般生硬与可笑,直将项洵引得捧腹不止。
“哎呀呀,面对千军万马都毫无畏惧的李大将军,竟然被区区一介女子弄得丢了心神,这世界实在是奇妙啊,奇妙……”项洵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打趣道。
“滚!”李靖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过那张能将人活活冻毙地冰冷脸庞,对项洵喝道。
项洵伸手仔细地贴了贴李靖地额头,然后自然自语道:“奇怪,没生病啊……难道为了个女人,准备不要兄弟?哇哇哇!原来这就是重色轻友啊……”
“……”李靖的双眼当中准备喷出火来,不,是已经喷出火来了,否则他的老脸怎么会像火一样的烧起来?
“你个浑小子!别跑!吃我一脚!”冰冷地面孔只维持了不到几息地时间,便彻底宣告冰消瓦解,恼恨无比地李靖高高跃起,大脚狠狠地朝着夺路疾奔的项洵屁股踹去,在项洵夸张无比地惨叫声中,所有压在他心底地紧张与忐忑全都不翼而飞。
按照李靖的意思,昨天一到襄阳,便立即动身前往思静庵寻找张出尘,只不过终是被项洵拦下,他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他们经过连续数日的奔波,除却衣衫不整之外,更重要地是身体上疲惫不已,虽然这不被李靖放在心上,但项洵觉得,还是好好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去拜访也不迟。
一觉醒来,天早放亮,骨头里的疲倦尽数散去,精神熠熠地出了客栈,两人便踏上昨日里就已经打听清楚的思静庵的路途。
思静庵位于襄阳城西郊的一处小山上,路途并不遥远,小山也并不算高,只不过上山的路却是颇为崎岖,于是两人便将马儿留在山脚下,徒步往小山上行去。
因为襄阳东北面的岘山之上有一座修建得宏伟非常地大音禅寺的缘故,来此处上香的人们并不多见,李靖与项洵一路上来,统共也就遇见了3个人,其中还有一位是上山砍柴的樵夫。
迈过崎岖的山路,拨开绿树的掩映,经过一番小小地周折之后,思静庵便静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建在小山顶峰的思静庵占地不大,除开建在庵子四周地各种绿树,无论是门头门脸还是庵内的装饰,俱是简洁非常,给人一种清淡素朴之感,在不知不觉中,便涤荡了心神,使人肃然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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