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华丽呢,不愧是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猎犬,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够告诉我吧,存在的意义……”切断了视觉共享后的绮礼,回想起刚才所见之景,绮礼如此想到。
言峰绮礼并不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远坂时臣的回忆中,他一直如同一个尚未成熟的幼童一般跟在言峰缡正的身后,沉默的没有多说话语,对于成为了MASTER的不知所措完全表现在了脸上,从种种角度都使他认为这是一个没有心计的人――不,一枚棋子,最听话的棋子。
无论远坂时臣是如何想的,但从结果来看,他所认知的与实际情况好似没有一丝的联系。
在缡正第一次注意到绮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神暗淡无光,就如同失去了梦想那些来到教堂参拜登的孩子一般的,‘这样可不行。’缡正为了不让这个孩子走上没有未来的道路,便让他加进了教会之中,让他和教会中的成员们一起与魔术师战斗,从而找的人生的价值。‘他的人生是成功的。’注视着绮礼一次次的完美的完成了教会所下达的指令,缡正认为绮礼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继承自己的衣钵也是迟早的事。
‘我是父亲的延续吗?’对于他人的看法,绮礼自己完全不能够理解,曾作为教会的代行者,此刻却参加了魔术师的圣杯战争,这是他觉得不可思议,而当初答应父亲协助远坂时臣的理由……绮礼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这堆曾经名为言峰缡正的东西,不过是父亲缡正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绮礼的人生毫无意义,是的,在他自己看来,所有的一切成就没有一项是以名为自己的目标完成的,所以说,绮礼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不,现在有了一个目标了,回想起有关那个名为切嗣的男人的种种事迹,绮礼继续陷入了遐思……
那个名为切嗣的男人,如同世上最公正的天平一般,为了多救哪怕多一个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危害了这人数较多的人群的另一群体,这是他的正义,他将这完美的实践者,多么完美的机器,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告诉我有关人生的目标应该是什么,绮礼如此的想。
“已经等不及了呢,走吧,ASSASSIN。”退出遐想,绮礼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以平淡毫无生气的语气向着ASSASSIN说到。
“是的,MASTER。”对于将这个MASTER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的ASSASSIN,深深的对其佩服着,也因此语气也显得恭敬。
不知是什么时候,这间黑黑的房间以毫无生的气息,蓦然才发觉,刚才还对过话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地上的一堆杂物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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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命名的钢铁所铸的?望塔台,在其即将落成的拂晓之中,暂且将之称为冬木中心大厦三十八层吧。已经完成过半的工程,此时只剩下外层还没有包装。这个今后将成为冬木市新都地面标志性建筑的复合高层商业大楼,现在还只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架子,被夜空中的强风猛烈地吹着,灰暗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夜色,或许这虚空之中毫无别的事物存在了,不过,如果仔细的观察,那虚空中黑色的身影,会让所有的人猛然一惊。
黑色中长发的女子半跪在冰冷的钢铁架上,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说明着这个人是活的,凌厉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那装在AUG狙击枪上的夜视装置,空洞的枪口锁定着前方倒塌中的大楼,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银光。
这是曾商量好的计划,如果一旦魔术师凯奈斯注意到切嗣的计划,并在大楼完全倒塌前从窗户逃出的话,埋伏在这里的久宇舞弥就会对其狙击,可结果,看来这个准备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别说有人影从窗户出来,在女子的密切注视下,连一只小鸟都不可能逃脱升天。
“舞弥,情况怎样?”寂静之中,舞弥的耳机中传来了切嗣询问的声音,双手都握着来复枪的舞弥把移动电话切换为耳机模式,从而解放出自己的双手。
“毫无动静,目标没有脱出。”舞弥淡淡的对着嘴边的麦克风说着,虽然刚刚目睹了如此具有毁灭性的破坏,她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激动。
“……”作为被称为让卫宫切嗣这台机器运作的更像一台机器的辅助机器的舞弥,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切嗣的一部分,长时间的活动她深刻的明白,作为切嗣的助手,就应该贯彻杀手的准则,行动结束时应迅速的撤离。
麻利的将子弹还没得到出场机会便任务结束的枪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后把狙击枪放回背上,站起身向下搂的楼梯走去,到这时候,任务应该已经完美的完成了……
异常,长时间的暗杀的经验与作为久经战争的兵士使她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明显的杀意――有人!
“感觉很敏感嘛,小姐。”身后突兀的响起一声低沉而冷峻的男声,这不寻常的声音让舞弥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虽然知道是在身后,但即使以自己的经验也无法分辨出在这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回荡的声音传自哪里。
“……”猛地回过头,迅速的从腰间拔出随身佩戴的9mm口径手枪,凭着敏锐的直觉,不停地寻找着对方的位置。不论是敌人还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这里这一简单理由便足以成为舞弥开枪射杀的对象。
“哼!挺有觉悟啊……也好。”嘲笑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在意舞弥双手所持的手枪,一道黑影从暗处出现并将什么东西扔了过来。
迅速躲开被投来的东西,舞弥手中的枪迅速向着那物体开了一枪,并再次指向出现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的黑影。
“言峰绮礼……”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充满了压迫感的男人,身着漆黑的修道服,毫无疑问是这个人。在说话的瞬间舞弥回头瞥的一眼刚才飞过的物体――是小动物的尸体。
蝙蝠,而且从这只蝙蝠的腹部带着的有一道枪痕的一部CCD照相机来看,这应该是舞弥放出作为使魔的蝙蝠没错。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会旁边,失去消息的那只,如此,就更证明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哦?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预感吗?”无神的双眼,此刻正带着疑问与嘲讽,散漫的注视着舞弥的一举一动。
‘失言了……’作为杀手,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舞弥发现自己现在很不安,即使手持着手枪而对方是赤手空拳。
“真好呢,这样的预感,那么也一定能知道很多的事情喽?刚才倒塌的大楼,有什么大人物吗?还是说切嗣在那里呢?”即使面对着舞弥的枪口,此刻的绮礼却没有显露出一丝的不安,泰然的向舞弥询问。
“……”舞弥疑惑了,作为MASTER,言峰绮礼此刻出现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即使面对被暗杀的可能性仍然特意的出现,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再次看向已成为废墟的大楼,虽然已经在视觉共享中看到,但在现在看来,仍是觉得好奇。
“用到这种手段,那个切嗣,真的是魔术师吗?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应该算是魔术师吧?”有着相同的开端的两个男人,彼此间竟是如此的相互了解。
“……”对于绮礼的猜测会如此的准确,舞弥此刻的内心动荡不已,没想到,不光卫宫切嗣知道他一样,他也同样知道卫宫切嗣。
“不要总是沉默啊,整的我像个傻瓜一样的喋喋不休,说句话吧,那个本营替代你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呢?”舞弥无法理解,为什么绮礼会如此的在意卫宫切嗣的所在(男人的基情?……两男一头黑线……),不过现在并不需要理解,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杀掉眼前这个男人,否则切嗣会有危险。
猛地扣动手枪的扳机,即使瞄准了身体大面积所在的腹部,舞弥知道射杀要害对于魔术师来说完全不成立,只有使其降低行动能力,才能有机会除掉对方。但即使是这样,结果依然很差强人意,面对连发的三发子弹,绮礼迅速的躲过,那种速度即使在魔术师之中也很是罕见,可见想要战胜眼前这个男人,速度是完全比不过的。
突然手上一阵疼痛传来,简直要让舞弥抓不稳手中的枪,回头瞥了一下深没石柱中短柄利刃,巨大的无力感席卷向舞弥,‘力量也……’(天下武功,为坚不破,为快不破,绮礼童鞋看来已经毕业了啊~)
“发生了什么?舞弥。”耳机中传来了切嗣的询问,看来对于舞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合,切嗣也略有担心,而这也让舞弥感到了深深的歉意,‘真是不合格呢……’
“怎么了?不寻求帮助?那个男人就在附近不是吗?”肯定的语气,绮礼知道身为MASTER,夜晚是活动的最佳舞台,作为魔术师杀手的那个男人不可能不行动,而这也让他预测到了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由这个男人所为,虽然没有遇到,但有这个女人应该能引出来。
看着继续保持沉默的舞弥,绮礼一边将一只手伸向修道服的囊中,一边淡淡的说到,“再不叫他出来,可是会死哦~”即使这么说,绮礼知道,在这种时候并不能杀掉她,只有活捉才有可能引出那个男人,不过――只要能说话就行,手脚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猛地将手从囊中抽出并向前挥去,暗光之中,漆黑的刀刃疾射向舞弥,这种角度能将整个左臂砍下!
铛!没有入肉的声音,也没有刚才穿入石中的的闷响,却是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那名为黑键的利刃,此刻撞在了一扇如同花瓣一样的青铜盾上,那盾上锈迹般般,仿佛脆弱不堪,明明用钢铁铸成,却在上面连一道痕迹都没有留下,能防御如此程度攻击的防具,只可能是英灵的宝具。
“炽天覆七重圆环(RO?AIAS)。”清脆的声音响起,虽然平淡却如此悦耳,在这引人关注的声音之中,那盾上的锈迹逐渐褪去,变得华美非凡,这赫然是真名解放。
盾牌之后,金色的身影显现出来,黄金比例完美划分出的身形,在此刻吸引着绮礼的视线使他无法忽视,‘这就是远坂时臣的SARVENT,好美……(设定:绮礼对吉尔发春~吉尔:这什么恶搞设定啊!)’
“杂种,不要在演员没上场前就给本王换掉了,缺少了好的演员,本王的乐趣就没有了啊!”单手放在腰间,吉尔用散漫的语气向绮礼命令。突然一股将视线完全阻挡的白烟完全挡住绮礼的视线,混有化学反应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他的鼻子里。‘烟幕!?’对于突然发生的情况使金色身影从眼前消失,绮礼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快了,杂种,下一幕的剧目要让本王尽兴啊。”烟雾散去,吉尔站在钢铁的边缘,眺望着下方的街景,淡淡的说道,而舞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从下边扔上来的吗?’来到吉尔的身后,绮礼看向街道中,发现了那两道在黑暗中奔跑的身影,而两道身影前边的那个此时也回头望来,于是,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啊,两男的基情对视啊……本王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