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吉尔眼中的情景:
高达三十八层的大厦上下,两个黑色的身影互相凝视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对方。两男之间的距离,此刻仿佛咫尺天涯一般,虽面对面仿佛近在眼前,但之间的鸿沟却无法逾越(以下为脑补……)绯红的蔷薇背景遍布两男身后,深深的为分离叹了一口气(大雾……),眼中蕴藏着泪光,充满感情的互相隔空吻别……
‘呃……果然很恶心啊!’对于两男基情的对视(绮礼&切嗣:不要误解啊!吉尔:俩人真默契……),吉尔忍住了想要吐出来的感觉,略微的皱了皱眉头。
再次被身前金色的身影所吸引的绮礼,将视线会转过来,上前一步站在吉尔的身侧,注视着那可人儿的轻蹙,内心仿佛被人揪了一般,这种心情令绮礼感到了诧异,自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好了,闲得没事,本王就去你那里看看吧。”突然做出决定的吉尔,不顾此刻绮礼的样子,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喂,杂种快跟上!”轻轻的招了下手,淡淡的对着绮礼发着命令。
“……好。”眼前远坂时臣的SARVENT?ARCHER虽然语言如此的放纵,但绮礼自身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快,自己竟然只是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这种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是因为她是远坂时臣的SARVENT吧,绮礼如此的想着,对自己的做法的原因下了一个定义,不过这个原因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缓缓地跟上,两人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教堂到达――――――――――――――――――――――――――――――――――――――――――――――
此刻在绮礼自己的居室之中,绮礼看着眼前的那个身影所作的一切,呆呆的伫立着……
吉尔对于绮礼藏酒的数目感到吃惊,‘这要多少钱啊……’翻动着那摆在壁橱架上的一瓶瓶有着悠久历史的藏酒,找出自己感到也许会美味的那些,这之后吉尔随意的靠在屋子正中的沙发之上,慢慢的品尝着……(日本未成年不是不能喝酒吗?吉尔:世俗的规则怎能限制本王!再说本王也不是日本人!)
金色的甲胄此时已经褪去,此刻的吉尔身着淡蓝色镶金边的华美的连衣裙,手持着一杯红酒,诱人的樱唇轻抿着,双颊浮现出一片绯红……
“……”虽然带着吉尔来到自己的房间,但此刻的绮礼感觉自己好象是客人一般,不过这种感觉绮礼并不排斥,仿佛因为这金色的身影,整个本来显得质朴的房间现在好似宫廷一般,充满了豪华优雅的感觉。绮礼此时注视着吉尔,注视她的黄金律般的身影,注视她金黄色的头发,注视她的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注视她的绯红的双颊,绮礼呆了……
绮礼有着一个癖好,就是只要一听说有极品的美酒便一定要买回来。酒这种东西,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而在以前绮礼看来,酒就是用来填满心中的空虚的存在,而以前自己空虚的时候,就通过这种味觉将自己灌醉……也只此而已,所以在绮礼看来酒也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对于这些酒,绮礼自己并未怎么品尝过,即使在招待客人时也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美酒拿出来,不过这次却毫无知觉的向吉尔指出藏酒的所在,‘为什么我会这样做?’绮礼内心充满了疑问。
而此刻看着吉尔啜饮着那些自己曾认为没多大用处的藏酒,绮礼忽然觉得也许这就是酒的存在的意义的最高的境界了。
“……那么,有什么事吗?”虽然内心不愿结束现在的这一刻,但时间此刻已经不允许,平复激动的心情,绮礼回复了不带任何感情的样子,用平淡的目光望向吉尔,“难道是师父的指令?”
“啊啊~无聊!”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此刻吉尔朦胧着双眼轻轻的道了一句。
“……无聊?”对于吉尔的不满的样子,绮礼不知为何内心会突然的感到恐慌。
“远坂时臣那家伙好无聊!真是的,无聊的男人,简直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作为MASTER,也就是提供了那么一点点魔力,作为杂种,竟敢冒犯本王的威严……(吉尔你喝醉了啊……)”仿佛是对绮礼疑问的解答,吉尔闭上了双眼,语气带有不爽的倾吐道。
‘是对契约的不满意吗?’看着那锁着眉头的倩影,绮礼忽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两拍,“感到了无聊吗?”内心的不平静使得绮礼此刻的内心也同样变的不再平静。
“就是啊!很无聊啊!远坂时臣那家伙只是追求根源根源的,那种飘渺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样也就罢了,身为杂种竟敢一次次的命令本王,真是不可原谅!”猛地张开闭着的双眼,此刻这双眼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愤怒使吉尔这时的双颊更显得绯红。
“……也是呢,对于根源的追求是魔术师所特有的,旁人总是无法理解,而通向根源的道路,可以说是通向世界的外侧,也就是说,无法给内侧即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影响,师父的愿望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为了这个目的,显现出烦躁的样子下达错误的指令也是有可能的。”对于吉尔的愤怒,绮礼完全被其所感染,破天荒的直接说出了对远坂时臣不敬的话语。
“啊,为了一个破杯子那杂种真是令人厌恶!果然本王还是对这个世界感兴趣……那么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吉尔眼中的怒火稍有平复,看着绮礼左手背上刻着的令咒,突然的提问。
“啊?……我……并没有什么愿望。”没有想到吉尔会突然将话题转向自己,绮礼此刻的回答十分的含混不清。
“哦~迷途的羔羊吗?算了,本王给你点建议,追求愉悦就行了!”回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说,吉尔对于绮礼的回答也是能够一定程度的预料的(吉尔:三无的阴沉男罢了……)。
“……”对于吉尔的建议绮礼并没有说什么。
“嘛!你一定在想――‘愉悦什么的,在我的内心中也是没有的。所以我也不想追求’之类的吧!”吉尔直接的道出了此时绮礼内心的想法,使他震惊不已,不过吉尔只是一边欣赏着他的样子,一边缓缓地道来,“言峰绮礼,我突然对你产生兴趣了呢,有趣,比那杂种好多了。――愉悦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绮礼,你只是还没发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已。要意识到愉悦首先就是如此。嘛~这就是享受过整个世界的奢华和快乐的本王的经验,好好学着点、”吉尔举起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迷惑的绮礼,仿佛专家学者般的晃着头对他讲解。
“娱乐?”
“啊啊。只是把眼光放在内侧是不行的。要开阔视野……当然不要学那杂种!”对于绮礼内心的疑惑,吉尔很耐心的讲解(吉尔:绮礼童鞋,真是乖呢~)。
“金钱、权利、存在的意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人生的目标,作为自己娱乐的对象。啊,举个例子吧,本王想做的呢只有看着蝼蚁们的丑态呢。”吉尔毫不自觉的继续蛊惑着绮礼(吉尔:说什么蛊惑啊!实话实说而已!)。
‘对于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玩乐的时间……不过愿望吗?切嗣……还有……’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丽影,绮礼若有所思。“……确实如此,我明白了。”
“好了!那就这样吧!本王先走了,下次再来喽!”‘不可思议呢,绮礼给本王的感觉意外像个好人……’用手撑着沙发,吉尔慢慢的站起,向绮礼道别,之后摇摇晃晃的向着屋子的门口走去。
“远坂时臣……ARCHER……”望着吉尔离开的背影,绮礼独自暗暗地自言自语,‘或许这会是我的目标呢……’绮礼的内心现在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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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在了屋子中的床上,想要窥探床上人的身影,只可惜,床上的人并不是引人遐想的少女,而是一个瘦弱的男子(韦伯:很失礼啊!)。
“呦!起来了小鬼!”门前突然传出了沉重的脚步声上楼的声音,并响起了低沉的一句问话,起初迷糊的韦伯感到了安心,但之后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板撞在了墙壁之上,RIDER的巨大身影出现在门前,而他的身上,此刻正穿着那厚重的铠甲,即使早已对怪事司空见惯的韦伯,也是超出想象的异物,“笨蛋!你就穿着这身下楼?要被人看到就糟了啊!”
“那种事不必在意,没有人看见的!这家的老夫妇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所以只剩我俩在家。”对于韦伯一大早就怒吼,RIDER挠了挠后脑勺,“有点扰民了,小子。(R叔居然学会的转移话题!)”而此刻韦伯在看着RIDER的身影,他突然发现了RIDER下垂的左手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RIDER?”
“啊?这个啊,快递包裹。”听到了韦伯的询问,RIDER将左手向上扬了扬,好让韦伯看清自己手中的东西。
“哦,快递啊……不对啊!你就穿着这身装扮去了玄关?!”韦伯突然的意识到RIDER所做错的事。
“没关系的!能看到我身披战甲的英姿是他的荣幸。”RIDER说着让韦伯汗颜的话语(R叔,来个李洛克招牌动作。RIDER:哦!――头戴西瓜皮,一手握拳置于胸前,拇指上扬着,单闭着一只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发出灿烂的闪光,锵锵锵!R叔版木叶苍蓝野兽登场!)
“也就是说……还是被人看到了……”韦伯对于RIDER的回答十分的无力,只好不断的催眠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万幸的是没有被附近的人看到,只是一个偶尔来送包裹的邮递员而已,而且也就是希腊风格的铠甲武士,肯定会被当成COSPLAY,没错,就是这样!’一边想着,韦伯一般暗闭着眼睛点着头,完美的自我催眠了。正在二人如此沉默的时候……
“呦,笨蛋与胆小鬼,本王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