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忍住想跳起来打残诸葛业的冲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站是站起了,但她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才走三步又是腿软、脚软,往地上摔……
已打消念头,然而诸葛业还是无法眼看着胡媚在自己面前摔倒。胡媚即将落地,他长臂一捞勾住胡媚的腰,手臂弯提,揽起胡媚。
胡媚厌恶诸葛业的碰触,双手拼力推他,怒吼:“别碰我!”
胡媚不自称“奴婢”而用“我”,诸葛业脸色霎时阴沉。他揽在胡媚腰间的健臂往怀里一勒,恶剜着她尖锋警告:“你早已没资格称‘我’,你是宫中最低等的贱婢!贱婢!贱婢!”仿佛怕胡媚不认真听,他一再强调。他可以让胡媚母仪天下,也可以让胡媚贱到骨子里,胡媚的一生都要由他掌控!
诸葛业刻薄毒辣的言语犹如一双鬼手覆住胡媚的面容,当鬼手离去,胡媚脸色青的诡异!谁说帝王皆有良好的涵养?她呸!她眼前这位皇帝不仅没有良好涵养,倒有一颗狭隘之心,当下的他简直与市井中的小百姓没有任何区别,粗俗!
四目相对,诸葛业唇边笑意教人甚是惊悚!他喜欢看胡媚变脸色,煞白与铁青是他最爱。她觉得侮辱吗?作践吗?呵,那么他呢?他的帝王尊严又被她放在哪里?!
单臂夹/起胡媚,诸葛业大步走向龙榻,臂一甩,将胡媚扔上塌去。
扑回凌乱肮脏的龙榻,胡媚恶心的想吐!她闭紧牙关,奋力撑起身体。
诸葛业捏住胡媚的下巴,一使力扬起她的脸。他锁住胡媚的目光,冷笑奚落:“胡媚,贱婢的滋味儿好受吗?比起皇后的锦衣玉食,哪个更好?”
胡媚嘴角泛开冰痕,唱反调:“逆境使人坚韧不拨,顺境使人堕落安逸,在奴婢看来,逆镜远胜顺境!”不经历风雨,何以见到彩虹?不经历打压摧残,他日焉能挺身站起?!
诸葛业想听胡媚认错;想见胡媚服软,只是胡媚骨头硬,就不说!他捏紧胡媚的下巴,恼恨诱语:“你不必跟朕嘴硬,也不必给朕装坚强。才十日你便瘦一圈,日子岂会好过?你看你的脸、你的手,黑得与身体对比鲜明,劳作岂会不苦?胡媚,只要你说出奸/夫是谁,朕便升了你的宫婢等级,让你做个轻轻松松的女官。”他已够仁慈,还要他怎样让步?!
胡媚不感兴趣他的诱/惑,一字一音抑扬顿挫:“奴婢早已说过,从前的胡媚死了,从前的事儿奴婢全忘记,奴婢不知谁是奸/夫。皇上就算再问一百次,一千次,奴婢也不知道!”
打、骂、虐、罚,四种法子没有一种能撬开胡媚的嘴,诸葛业捏着胡媚下巴的手频频发抖。他眼中困着两头雄狮,雄狮暴燥奔撞,欲冲出眼目咬碎胡媚!
诸葛业蓦地松开胡媚的下巴,他一把揪住胡媚的胸襟,龙臂愤挥,扔胡媚下龙榻――
“砰!”胡媚的身体先趴摔,紧接着额头“咚!”磕上地面。这不算完,她身体顺着诸葛业的暴力惯性搓行,额头搓着坚硬平整的地面一路向前……
她似一只射出弯弓的羽箭直奔墙壁,“嘣!”一声响,头结结实实撞墙!
“啊!”失声惨叫,胡媚痛得五官紧皱,脑中的一切都因这一撞搅混起来乱七八糟。
诸葛业瞪着墙根下的胡媚,手指宫门,厉声喝骂:“不要脸的贱/人!滚出朕的寝宫!你受的罪还不够,朕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四字吼出来,他的嗓子好疼,心也好痛。他付出深情,可却换来一顶又大又臭又脏的绿帽子,胡媚没有良心,她怎能如此践踏他的感情!!
腥味入鼻,温热的液体淌下额头。胡媚睁开眼睛,一滴血珠子刚好滑至睫毛,于她视野中形成一处血景。
额头疼极!胡媚一面单手捂头,一面痛得抽气:“啧……啧……”她顶着晕乱的脑袋从地上困难地爬起,头部离开墙壁,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块血印。
血印映入眼帘,诸葛业心尖一疼,他欲过去看看胡媚伤的如何,双足又定在地上没有动。他抹去心疼,阴鸷地注视着胡媚一摇三晃地迈过宫门门槛,消失在他的视野。
作者题外话:亲们,二更到,今天的更新米有咧。六一快乐呀亲们,么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