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身后,两道身影鬼鬼祟祟――
一名宫婢与蔡贞萍并肩相靠,宫婢打开手里的首饰匣,匣内之物即刻冲进蔡贞萍眼中。
一对色泽翠绿、做工精致的翡翠耳环宁谧地躺在匣内,阳光洒落,在翡翠上折射出绿莹莹的纯净光泽。色泽如此纯粹,就算不是翡翠行家亦可知晓此对耳环的上乘珍贵!
蔡贞萍在宫中几十年,眼力非同一般。耳环入目,她视线再难从耳环上移开。她紧胶耳环,贪婪之色浮现眼底。
宫婢瞅着蔡贞萍眼底的贪婪,唇边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痕,她将首饰匣塞进蔡贞萍手里,说道:“蔡掌事一直尽心尽力为娘娘效力,这对翡翠耳环是娘娘赏给掌事的。”
耳环虽小,到了蔡贞萍手中却一下子沉了分量。蔡贞萍心里明白,越是贵重的赏赐,那么之后将要让她做的事越重大!
蔡贞萍假意受宠若惊,把首饰匣往回推,边推边道:“我怎戴得起此等贵重……”
不待蔡贞萍说完,宫婢抓住蔡贞萍的双手,用蔡贞萍的两只手包住首饰匣,不由分说:“既是娘娘赏给掌事的,那便是掌事的福气,掌事只管收下便好。若是我又带了回去,娘娘要怪罪的。”
推托着意思意思就行,蔡贞萍眉开眼笑地将首饰匣收进袖中。收好,她神色一肃,问宫婢:“不知娘娘让我做些什么?”
阴毒划过宫婢的脸孔,她低压了声音:“丽妃娘娘的舞服不是送来浣衣局洗涤了吗,娘娘让掌事毁了丽妃的舞服,让丽妃在皇上寿诞之时不能献舞讨欢。”
闻言,蔡贞萍吃一惊!她有顾虑:“那件舞服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给丽妃娘娘的,若舞服在浣衣局出了岔子,皇上要是怪罪起来如何是好?!”那件精工细制的舞服既代表皇上的赏赐又是受宠的象征,丽妃宝贝的不得了,每次送洗都会千叮咛、万嘱咐。
宫婢“扑哧”一笑,给蔡贞萍支招:“后果,娘娘早已想到。舞服是胡媚洗的,又是胡媚晾晒,舞服毁了自是找胡媚问罪,掌事将所有过错推给胡媚便是。就算要治掌事教导不严之罪顶多也是罚一罚俸禄而已,难道娘娘给掌事的翡翠耳环还抵不过区区俸禄不成?”蔡贞萍就是在宫里劳役至老死,她也买不起一对翡翠耳环!
宫婢的话犹如定心丸喂进蔡贞萍嘴里,蔡贞萍放心之余垂下睫毛掩盖双目,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几转,便明白了娘娘的意思――
第一:娘娘不希望丽妃在皇上寿诞之时出风头。
第二:娘娘与胡媚水火不容,借舞服受毁既可令自己在寿诞时大放异采,又能除掉胡媚。此计,一举两得!
琢磨明白用意,蔡贞萍回道:“帮我转告娘娘,我会让娘娘称心满意的。”
宫婢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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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2更,今日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