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太监一人架住胡媚一条胳膊,二人把胡媚往起一提,拖着就走。
胡媚双足离地,两只脚蹬踹,焦急大喊:“娘娘!奴婢没有推卸责任!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杖刑,她再清楚不过!纪水灵只道杖刑,却没说打多少下板子!这一杖刑,有可能把她打至晕死,更有可能直接打死她!她如今只有灵魂而无,她不要魂飞魄散!
舞服撕毁,纪水灵怒不可赦!她不听胡媚喊冤,认定胡媚是害怕受刑才胡乱吵嚷。她玉手怒挥,指使小太监:“给本宫堵上她的嘴!本宫不想听她叫唤!”
“是,娘娘!”小太监应命,一块布巾塞进胡媚嘴里封住她的叫喊。
胡媚瞪大眼睛,媚目中尽是冤屈。一再摇头,辩解全在口中化作闷闷地“呜,呜”声。
杖刑长凳摆在殿前,胡媚被蛮力摁趴下去。一名小太监按住她乱动的双腿,另一名小太监按住她的上身,第三人则抡起五尺多长的大板子照准她的臀部往下拍――
板子打在臀上,顿时疼得胡媚高声惨呼:“唔!!”就这一下子,臀瓣由痛至麻再转火辣,一板子便让她尝到三种不同的滋味!
纪水灵捧着舞服的双手颤抖不已,她心痛地盯着大撕口,眼眶泛红。这件舞服是她入宫后皇上赏给她的第一件礼物,皇上知她喜舞、擅舞,故尔命人特地制做了这件独一无二的舞服。舞服太过独特、做工过于精细,故尔当初着实费了一阵子时日才宣告完成。她向来宝贝珍惜这件舞服,除非重大场合,否则绝不拿出来穿。她如此珍惜着、珍惜着,结果却让胡媚给撕毁了!
想到这里,她一把攥死舞服,凌厉的目光刀片般飞向胡媚,憎恨于眼底瞬间产生!她快步走至殿口,一面恨瞪胡媚、一面吩咐小太监:“打!给本宫狠狠地打!!”仅有九日便是皇上寿诞,根本来不及再赶至一件新舞服!她本想多博得皇上的一些宠爱,现下全泡汤了!都赖胡媚!!
宫人们平日里是主子们的出气筒,一逮着可以撒气的机会岂可放过?小太监抡圆了板子往胡媚臀上招呼,怎么狠怎么来;怎么让她痛苦怎么来。宫里的人对行刑都很有一套,他们晓得该怎么打或打在哪里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
从小到大,姥姥、姥爷疼胡媚到了骨子里,她根本没挨过打。当下一板接一板暴拍,她受不了,声声惨呼:“唔!唔!唔!”好痛!好痛!打在臀上的不是板子,而是钢刀啊!
纪水灵愤然转身回至软榻一屁股恨坐下去,双手抓着舞服愈发地紧。她看着胡媚因剧痛而拧皱的五官,眼神冷如冰川,心似被几十只猫爪子一起挠,疼得想宰人!
与此同时,熹翠宫宫墙之外――
一名小太监耳朵贴着墙壁偷听宫内动静,板子声、痛呼声齐齐入耳,小太监无声奸笑。他要在这里听全了熹翠宫的动静,而后好回去复命。
“啪!啪!啪!”板子拍臀一声接一声,暴戾于宫院之中弥散开来……
作者题外话: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