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说了,圣上所中之毒,是由刘大人种在您身上,然后再借机传给圣上的。”
我知道,可琴说的这话有九分对。
只因,我记起了刘文南将我推向江鸿煜之时,那凶狠的一掌。想起我与江鸿煜曾经在那罩网之中挨得那么近,想起他是见我跌倒,而将我搂在他的怀中,想起他不急着看那丝帕,要先来给我解了双手的束缚……
却原来,到现在,是我害了他。
或者,是江鸿秋借由我来害了他。
可是当时,江鸿煜心里,应该还是对我有些担忧的吧!
想到这里,我忽地记起一事,不禁有些着急:“那丝帕呢?”
“什么丝帕?奴婢不知!”
其实也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身份如可琴这般能够接触到其中的,而我张口便向她问,的确是做得有些鲁莽了,所以我引开了一些话题:“没什么,可琴,既然这毒是种在我身上再传给圣上的,如今我已见好,那圣上是否已无大碍?”
话已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对这初次见面的檀江圣主,还是心有挂怀的。
可琴并没有很快地回答我,我看得出来,她应当是在选择如何措词,可是就这样忽儿的停顿,叫我几乎心跳停止,最后,她与我说:“奴婢不知。可是卢太医已经给表小姐试了许多种药,说是这毒厉害,不敢轻易在圣上龙体之上轻易下药,所以――”
说到后面,她讲得已是极轻,可是我还是将那字字句句听在耳中。
最后她不敢说出口,然则却已经付诸为行动的句子,应当是,让我为圣上试药。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幸好我还未曾因醒来便见太医就认为江鸿秋心怜于我,所以请了太医来为我救治,原来,这还是为了当朝圣上。
若是江鸿煜能够脱得此节,只怕江鸿秋又有一番美妙说辞,而民间对他这堂兄弟二人的赞誉,更会高出几分。这同时也应当是他环环相扣计划当中的一步,他要我接近圣上,给我创造的良机,那么,他此刻就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现在接触到的许多人,甚至包括已经死去了的刘文南,都只是活在或者曾经活在江鸿秋棋盘中的旗子。我需要审时度势。
我若是能惑住帝王,最后帮得江鸿秋登位,或许能令江鸿秋有足够的力量,保得我的大哥最终无恙;若是不能,借着江鸿煜的手,铲除了江鸿秋,也能稍平我灭国之恨。
我已经背离自己所愿地卷入了这场男人们的朝政争斗之中,他二人无论谁胜谁负,于我,都能有可利之处。而且至少现在看来,我只需要对圣上显现忠心便可。
所以我下了决心:“可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呢?可琴,将那药端来,我替圣上试药。”
刻意地将最后两字说得轻巧,只是想让她知道,这在她看来我会认作是惊天之事的,其实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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