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在屋子里不安地来回走动,心里实在拿不定主意。
另一边,赵七已经开始对品月动手动脚。
“老子花了二百两银子,只买一夜把酒言欢,换你,肯么?”他步步紧逼,品月边退边开口还击。
“那是你自愿的!媚姬姐姐一开始就讲好只是把酒言欢、对月欢歌的,你当时没有反对就表示你同意这个条件,现在又这样岂不是出尔反尔?大丈夫一言九鼎,赵爷难不成是个伪君子?!”她声色俱厉地说着,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桌子边缘。
“爷不是伪君子,爷是登徒子!”他大声回答,一个箭步扑向品月。
她一不留神就被他抓住了双手,身体被困在他和桌子之间动弹不得!
她不由得怒从心生,用出浑身力气推开了他,正要上前擒他时,头突然晕了一下,接着便感到胸口有些闷。
看她似乎快发作了,赵七更加肆无忌惮,边向她靠近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哼,窑子里的女人,装什么高贵!”
……
若水正在屋子里温柔地抚琴,锦公子坐在窗子边,浅斟细饮。
“若水,若水,快开门呀!”媚姬的声音急匆匆地传入,若水惊诧地停下手,琴声戛然而止。
锦公子也是一愣,印象中,这个媚姬冷静镇定,从未见她如此慌张过。
若水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媚姬顾不上打招呼,慌张地冲进去,看到窗子边的锦公子后,匆匆走向他。
“锦公子,媚姬从不轻易求人,但今天,请公子看在媚姬平日里对公子不算太苛刻的份上,务必帮媚姬一个忙!”
“媚姐这是说哪的话?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他答应得极爽快,让媚姬心中一阵感动。
“公子应该也看到了今晚登台的那个丫头吧?她说了只卖艺不卖身,我也答应了她,还说能保护她的周全,可今晚赵七爷铁了心非得要了她,任我如何求情都不松口。他在茶碗里下了药,已经去了品月房里。媚姬一没权二没势,得罪不起他呀!可我,我又是真心疼惜那丫头,公子,求您一定要救救她!现在,媚姬实在想不出除了您还有谁能阻止赵爷了!”媚姬满脸的泪水,可见是真的想救品月。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品月如此牵挂,她只知道——如果不救她,日后自己一定会后悔!
“赵七的动作还真快,居然敢动我锦家的人,估计是在云都呆腻了!”他冷冷地自言自语,也没有跟媚姬和若水打招呼,径直走出门去了。
媚姬不放心,也快步跟了过去。
若水有些恼火媚姬的多管闲事,另一边又不愿意锦公子被品月迷惑,只好也跟了上去。
赵七睁着充满邪念的双眼,一步步地欺近品月身边。
“你别过来,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轻喘。
“是吗?好啊……只要是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他恬不知耻地笑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衣。
“你别过来!”她大声地叫喊,希望媚姬可以听到自己的呼救声。
“如果我偏要过来呢?”他不在乎地说着,已经欺近她的面前。
品月用力想要挣脱他不安分的大手,却无力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眼看他令人恶心的嘴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将心一横,扭头用力咬上他的左手臂。
“啊……”赵七吃痛地松开了她的肩。
品月趁机逃离了他的魔掌,企图夺门而出。
赵七看出了她的意图,顾不上疼痛的手臂,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毫不犹豫地把大手掴上了她白皙的小脸。
这一巴掌用了他九成的力气,品月被他打得踉跄几步,重心不稳地撞上了门框,纤细如玉的额头上顿时渗出殷红的血水,头也开始晕乎乎的。
她轻喘着,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景物,缓缓瘫倒在地上……
“少在那儿装死,给我起来!”赵七似乎还没消气,大步走过去,如老鹰拎小鸡般把她从地板上揪起来,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后不禁一怔。
“赵七?!”锦公子刚推开品月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受伤昏迷的品月和正抓着她衣衫不放的赵七。
“品月!”媚姬一声惊呼,快步冲进去,接过她娇软的身子,忙吩咐若水去叫人拿药膏和纱布。
“你对她做了什么?!”锦公子走进去,看到口月还在流血的额头和已经开始红肿的半边脸颊,不禁怒火中烧。
“我做了什么,你有资格管吗?”赵七的语气十分屑,“锦玉,别以为你家是南兆国首富就自恃过高,富不与官争的道理你不懂吗?我舅舅可是当朝二品大员,只要他随便找个理由,你们家的钱就可以全部充公!”
闻言,锦玉有些失笑,但神情却逐渐转为冷漠。
“你可知道,你刚才动手打了的那个女子,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
说到真实身份,一屋子人都愣了。
“她,便是南兆国三朝元老莫謇丞相在一年前无故失踪的孙女——莫梨!”锦玉冷眼看他,“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莫丞相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人家的掌上明珠啊!另外,好像不止你家,只怕你舅舅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吧?”
“……”赵七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心底一个劲儿地冒寒气。
“你还是快点回家准备为自己的过失负责吧!”锦玉又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才走近品月,察看她的伤势。
只见她的额头上一块如鸡蛋大小的鲜红伤痕正汩汩地往外渗着血水,另外,她的身子却也在微微抽搐着。
“她被下的药无解么?”他将手放到她红肿的脸颊上,忍不住微微心痛。
“有的!若水,快去拿!”媚姬镇定地吩咐,若水极不情愿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