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隐脉穴位

目录:境元| 作者:闻音| 类别:都市言情

    阴阳要术?

    这本金质古书入手奇重,其上四个符文金字却不像先前看到的那些一闪而过,犹如一种魔力慑人心神,翻开其中,两幅人体经络图映入眼中,一幅为显脉血络图,分别是人体十二正经与八脉奇经,其上密密麻麻辅以一百零八个穴位;另一幅为隐脉气流图,虽无正奇之分,但其上密密麻麻经脉错落,分明与显脉相织相绕,其上倒只有数十个穴位,云海数了数,仅仅之为二十七之数。

    分别是,足部四穴,步庭、少溪、少白、入海,分布在两足上;气海八穴,汇眼、、元阴、庭门、少渊、贯阳、元阳、神冲,密密麻麻在同一处有八穴之多;五脏八穴,灵枢、合阳、闭藏、易庭、虚冲、神户、合阴、洞庭,恰成七星供一之状,布在上身处;手部四穴,出海、大白、大溪、封指,列在两臂间;剩下头部三穴,隐龙、闻音、神宫,虽言明,却没标出来,也不知位于头部哪位置。

    这显脉上的一百零八个穴位,云海倒也听老头说过,可居然还有另外的二十七穴之说,云海却是闻所未闻,只能说创立此功法的人真的是天纵奇才了。

    除去这两幅图外,云海翻开第二页,金书上显现出数字,却书道:“余自命足矣,前三十年得纵天下,终觉不足,妄图长生,再累三十年方得此书,与前三十年所学,为吾此生所得。晚年,始知非长生之道,不愿祸及子孙,却留有缘人。”

    看这遗言,寥寥数语,却道尽创此功法之人昔日的辉煌,至于他所说的,“此非长生之道,不愿祸及子孙,却留有缘人。”这句,云海不大明白。如何叫祸及子孙,莫非这功法还能害了自己不成,可为何还要留于有缘人。

    他想不明白,不过通过此人的述说,好像除了此书外,应该还有一本却是他三十岁前修炼的功法,也不知现在何处。他也不去想,再往下翻,一行行的符文结合图画显现出来,有些地方看得尚还明白,有些地方却似懂非懂。

    比如说“神户既开,易庭转而,实合阳抑或合阴?”又比如“虚冲非实,庭门之外元阳稍且,既入洞庭,更待闻音乎?”处处皆是问句,看得他似懂非懂,特别是后句,好像说的是打通洞庭之穴,方显闻音之位,可前半句又何解。

    再往下看时,不知不觉神识也融入其中,再翻了数页,整个神识都被摄入其中一般,整个人也产生说不出的倦意。稍想也明白,定是此书极耗人神识。果然,等云海按上此书时,那种疲倦感才慢慢退去。

    不过他却再书的背面摸到一行字,却不是符文所化,而是当日宫雪教他的文字,那一行字却是这般写的:“悔不当初,父子相仇,继而死后,祸及三代!”

    这话是著书那人第二次提到祸及子孙了,也不知他生前发生了何事,累得父子相残,而他虽说的父子相仇,不知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而且,他既以这种文字书写,当日宫雪曾言,这是当今之字,那这话也是说与当今之人听的,也不知有何用意。

    真是一本书万千谜团啊!

    不过看完前几页,云海还是稍微搞懂了这本《阴阳要术》所述之说,无非分为上下两篇,上篇阴阳化易,阐释一脉主阴,一脉易阳,两脉间阴阳互易之道;下篇为阴阳离合,他只观了一眼,神识就吃消不住,退了出来,所以也不知讲得何理。

    那道印在石壁上的口诀想来也是奇妙,云海迷迷糊糊间便化衍出常人不可有的隐脉,更是突发奇想地跃入寒池中化阴为阳,摸索到了这阴阳化易之术的门槛,可谓是占尽了这世间的机缘。

    他本天资聪颖,数盏茶功夫后,也是勉强记下了这两幅显隐血气图,不过其中提到的这二十七穴位,辅之一些数理要义,词义晦涩难懂。倒是根据前三页的图,他将此书放在地方,根据书中描述的姿势坐定,默念那段口诀,再次进入无视无听之境。

    那本金书仿有灵性一般,自动翻到一页,正是他打坐姿势的那页,其中的符文跳跃而出,数闪之后飞入空中,只见空中滑过一句金字,“既步吾庭,何不见溪而喜;既临无地,当见溪之少白;冥冥而出,不觉神归矣!”

    这符文数字金光闪闪,悉数没入云海的体内。只见云海身上如披金光,悬浮在半空中,他两足的地方,原先刚延伸出的隐脉凸显在皮肤上,脚底步庭穴位处,突然钻出一道血来,如奔腾的狂龙,沿着经脉朝上冲去,在经过少溪穴位时,隐隐传来水流的声音,突然又噗的一声,好似炸开了血管一般,直冲少白穴位。他的膝盖部位如发稍许白光,噗噗声响,贯通穴位,接着朝上汇去。

    不出一炷香功夫,三穴已通!

    云海再次从打定中醒来时,只觉膝盖之下气血盈实,虽未打通至气海的隐脉,却也知晓他虽经那经脉图练得体质,不过要真正将这阴阳之术,还需将这二十七个穴位一一打通,前几个也易,后几个难上加难,特别是头上这三穴。

    练功完毕,又走到珊珊身前,见她睡得安慰,再一探她的额头,就刚才这功夫,额上的高烧尽退矣。他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昔日烛强良待他不薄,人何待他,他以之待人,自然不期盼珊珊出事,再说这丫头乖巧,他也甚是喜欢,隐隐将她当着妹妹看待。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剩余的那颗蓝色蛇胆上,原先那颗蛇胆属性应该属阳,喂了珊珊之后能去她体内寒毒,不知这颗属阴的蛇胆,我食了之后会不会增加我的修为。想想这蛇胆应该于人无害,云海略作犹豫,随意吞咽了下去。

    果然是又腥又臭,难怪珊珊梦中也不断叫苦,云海忍不住差点吐了。好在此胆带给人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先是体内传来一股沁凉,随后气海处汇出一道水行真气,传到心口被心口的水灵珠接了过去。一道更纯的真气自心口传出,再回到气海出,一个周始,体内的真气顿时厚了几分。

    真是好东西!

    擦了下嘴,撅了一口干净点的湖水漱口,再回到珊珊身边时,躺下便睡。这一觉倒无野兽来袭,也无任何异变,倒是云海做起了稀奇百怪的梦来。

    先是,梦见自己踏着赤黑双龙,自西方飞来,将一朵白花掷于一湾清池中刹那芳华,只见朵朵白花开了满野。白花丛中,一白衣少女走了出来,喜泣道:“笨木头,你终于找我来了!”

    这少女越走越近,来到云海面前时,竟转化成珊珊的容颜,她嘴角涓涓鲜血流出,瞬间白衣变成了赤衣,满野的白花转眼凋零,珊珊手持一把刀刃,刺入自己的胸口,胸前如染开的花,她面带梨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只是你的妹子?为什么?”

    她的身形也如凋零的花海,越走越远,云海想伸出去拉,眼前的画面一转,一个满脸是烧痕容貌尽毁的人脸贴着脸朝他冷笑道:“有我在的一天,休想娶我妹妹!”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眼前这人突然化成一条头生两角的巨蛇,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他猛惊一声,大喊道:“不!”

    身子突地坐起,已从梦中醒来。睁眼便见珊珊一脸惊愣地望着自己,想来也知,

    定是被他那声给吓住了,擦了额头的汗珠,给了珊珊一个好看的笑容。起身时,这才发现天应是大亮了,顶上的一丝日光照来,还是稍许有点暖意的。

    和珊珊且食了蛇肉,裹饱后,一番整理自然是为了寻出路而去。也是,一直逗留在此虽无火族之人追杀的危险,但吃的终有尽时;再说,云海也有一番大事要做,他不仅和宫雪、和那风君侯相约,更是答应阿言杀尽火族凌善之人,以他的为人处事,岂能言而无信。

    与珊珊说过要找路子出去后,那丫头却不欢喜,悄悄地扯出两条长布,将吃剩的几块蛇肉包好揣在怀里。云海见她这副神态,不免又一阵琢磨,奇了,我和她说去寻回家的路,这丫头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莫非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也难怪他琢磨,自北海以来,他就养成琢磨人的习惯,这也算了开始成熟的表现。可是男女之间奇妙的情愫,哪里是他这个懵然的毛小子轻易能猜透的。云海拉过珊珊的小手,后者略一挣扎还是让他牵上了,朝着那巨蛇出来的洞穴行去。

    他之所以选择这一洞穴,无非是因为此洞巨兽一除,自然不会有其他危险。果然,进得洞中,经历那蛇尸的时候一脸的触目。步入深处,这条隧道很长,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来到一处石墙前。

    这石墙丈高半丈长,色泽青黑也不知何石质构成,云海使上土行真气,只听得洞壁滚滚之声,石墙也仅仅是动摇了几分,可见非万斤之力不可。不过这天然的溶洞中竟会在尽头出现一面石墙,定然不会这么简单。这石墙看上去更像是一扇门,却不知门后头有什么。

    云海在门前打量好久,摸不出它的门道,又使尽了力,也只是推开几分,说不得拉着珊珊悻悻而回。

    也许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回来的路上云海想道,不过若能修习那本阴阳要术,再提高自己的修为,到时候磨上些许时间,说不定能打出能通过人的缝来,去看看着石墙后面是不是出路。

    至于其他几个洞穴,他一直不敢去琢磨,这些怎么也得看了石墙后面的东西再说。二人出了洞口,珊珊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全无,欢喜地跑了开来,边跑边唱起歌谣来,竟是说不出的烂漫。她心中自是想到,能和云哥哥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才好!

    看得云海面面相觑,怎地,我打不开那扇石门已是沮丧,这丫头却这般高兴,也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