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子,你的意思是说,城中会有一些跳蚤之辈会出来捣乱不成?”相柳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来。
“布局之道,不仅要在局中控制势的力度,更是要将局外之势也掌握其中。若我是那山上之掌权之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呢?”白凡说得头头是道,而他旁边的青弦虽不接言,可还是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嘿嘿,某猜此族那些贤者之上应该都上得那座山了吧,这样的话,剩下这些无能之辈不足为虑,以俺次境巅峰的实力,那些家伙若是识相的话,应该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吧!”相柳不足为虑地说道。
“哼,哼!此事孰人晓得,这火族昔日制霸天下数百载,它的底蕴何其多也,我们所知的也仅仅是皮毛而已。再者,你怎知现如今在这城中并无如你者的高手,即便是没有。烛氏既然借势于我,其他几氏莫非便无法子不成?若我所料未差,其他三氏此刻或许在密谋也说不定呢?”白凡说着说着,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来。
“纵然如你说的这般又如何,莫非你认为老子怕了他们不成?”这番话相柳明显有些色厉内荏,那日在城前一战这火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珊珊有点不满意地瞪了白凡一眼,嗔怒道,“什么局不局的,你就与我说说,我们又该如何不用上山就能帮到云哥哥他们!”
白凡讪讪一笑,对这丫头他看来真的毫无办法,刚要解释一番时。
那墙边传来大刀入鞘的声音,只听得房瑄淡淡地说道:“不用多言了,那边与他们一战吧!”
珊珊忍不住白了这个好战之人一眼,她这动作,乃是这数年来,耳闻目染之下自云海身上学到的。可见这些年来,云海对此人这手可谓是深恶痛绝的。
“也好,无用再等他们夺了先机,我们先制定御敌之策,或可攻,或以逸待劳。这些注意,倒是还是依靠白兄弟点子了!”青弦突然开口说道。
“也无什么好的注意,在下只谋了三策,上策是整合烛氏之力,一鼓作气,奇袭其他三氏几个据点,出其不意取得我们的势,这样不管山上形势如何,我们均可立于不败之地;中策是分而化之,那三氏哪怕盟约再牢固,无那利益,必然生隙,我们仅需借助他人之口,给他们添乱就是,到时候乱中取胜,想来也不难!至于下策,诚如青弦兄所言,可集中烛氏好手,外松内紧,只待敌人上门,只是大战一起,鹿死谁手便要看实力了!诸位觉得如何?”白凡先是朝相柳望去。
“你小子既然胸有计策,些许小事何必来问我,俺只负责杀人快意之事!”他相柳哪里懂得这些,不管对于白凡的能力,这点他确是深信。
“那么青弦大哥你的意思呢?”他转头问道那位狐族男子,青弦只是笑而不语。
“珊丫头,你说呢?”他直接略过房瑄此人,看来他也深知此人的恶性。
珊珊此刻倒没有和他在语气上较真,哪怕他刚才不怀好意地称呼自己为“珊丫头”,她大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我哪懂这些,不过无论你那条计策,也需要我这边配合吧!既然如此,我还是叫卓叔叔过来一趟吧!”
她唤了一个婢女上来,在她口中低语了几声,那婢女得她吩咐,自去唤烛强卓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烛强卓闻命而来,进入院中,他先是朝珊珊躬身一鞠,朝其他几位颔首示意,这才问道:“不知小姐呼某前来何事吩咐?”
“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我这几位朋友有事想和卓叔叔商言!”珊珊指着白凡说道。
“喔?这位小兄弟,你想和烛某说些什么?”烛强卓话是这么说,可他一点也无小看白凡的样子,经过这几天的了解,他知道当日自己引入城中的这几人,没有一人是自己能招惹的。
“小子只有三问?”
“但说无妨!”
“一者,想问你们烛氏在此城中如你这般好手还有几人,话权之人又是哪位?”白凡第一问,问的直接是他们烛氏机密之事。
那烛强卓面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一问,此事莫说我不清楚个大概,便是全部晓得,也不是不能告诉与你的!”
“好,此事我知矣!那么第二问,我想问的是,除了你烛氏,其他三氏与你烛氏的关系若何,就我所知,这烈山和祝氏与你们不合的样子!”
“怎么,难道你觉得其他三氏会对我氏不利?可笑,莫非你不知长老位争其间,除了圣山上的争斗,圣山之下在这其间,禁止任何的争斗,不然借以叛族罪处死!所以说,他们或许会嫉妒我们,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对于这个问题,烛强卓甚有不屑。
“这么说来,你们这次的长老位争还有其他变故不成,这倒令我有些期待了。不过那三氏既有盟约,我们还需知道他们的计划才是!”白凡自言自语说道。随后他低头沉吟不语,不一会儿那熟悉的轻酣声再次响起时,白凡突然睁开眼睛开,露出笑意道:“那布局之人之意我知矣,只是我倒有些奇怪,你们上面的人应该也能猜得他们的计划才是,为何宁可弃了此处,也不轻易出手,莫非他们下得的棋并不在在局中?”
白凡猛然一悚,感觉自己隐隐像是抓住了什么,偏偏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这种感觉实在令他难受之极,他一连拔下两根头发下来,一副恼意的样子。珊珊哪里见得他这番模样,一时见了他吃瘪的样子觉得有趣。
“你不是还有其三问么,你还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烛强卓见他这副样子,可半点也无取笑的姿态,他隐隐也听懂了眼前这少年所问之事,应该涉及他们整个火族巨大的旋涡了。
“其他暂时倒无了,就这两点足矣!”白凡似乎还在纠结于刚才隐约之事。倒是一旁的珊珊笑嘻嘻地言道:“还有一些话那家伙不肯说,就由我来说了,卓叔叔,你觉得其他三氏在城中的势力会一并朝我们发难么?”
烛强卓听得心中大骇,他哪里晓得自珊珊口中会说出这番话来,他连连摇首道:“绝无那可能,要知道历来长老位争之时,是严禁城中族人相斗的!这不仅是九大长老下得命令,更是大巫下的命令!反犯禁者,轻者死尔,重则受那真火焚身之刑!”
大巫下的命令?
白凡心头一震,他终于知道自己遗忘的关键点在哪里了,原来竟在这火族至高者身上。
“原来如此!看来其他三氏联盟已是铁板上的事情了。我原本还在想,他们能这般肆无忌惮做出这等事来,必然有所依仗,哪怕是他们身后均站着那几位长老。可以大巫的声望,只要她在,他们便是成了,到头来还是身败名裂!如今看来,你们族中的大巫危矣!”白凡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烛强卓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冷着脸朝白凡说道:“你说出这番话来是何居心,若无证据,我烛某虽无你们这般实力,也誓言诛你!”
“证据?”白凡露出不屑的表情,慢慢说道:“要那证据其实也不难,你只需回答我第三问!”
“好,你尽管问来,某倒是要瞧瞧你如何自圆其说!”
“我只问你,你可知近日下得钟山的巫侍是何人?现如今留在钟山之下的巫侍又是何人?”
“这个我来告诉你吧,几日前我家阿姐不是曾与你们一见么?至于现在在城中的其他姐姐,那我就。。。”
“其他巫侍大人?”烛强卓的脸色一变再变,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也不与他们交代什么,急冲冲地朝院外行去。
“小子说的没错吧,除了你氏的那位可能困在山上之外,其他三位此刻应该均在城中吧!并且,那三人可能共聚一起也说不定呢?”白凡冲着他说道。
烛强卓也跟着回过头来,盯了白凡好一会儿,这才道:“即便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我烛氏也绝不可做得这等悖逆之事。你那三策,上策不足以取,下策恰如坐待死尔,唯有中策,小姐,我觉得不妨行之以观其他三氏何如。”
他说着再也不去管其他几人了,急冲冲地去调集城中烛氏族人去了,看来白凡第一问问的那人却是烛强卓无疑。
“白饭,你说的这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其他三氏的人真的会打过来么,他们又为何要打我们呢,不是均处于一脉么?”珊珊此刻还有几分天真。
“哼,哼!这有何说得,不过利益驱使罢了。如果真如白小子说的,俺看他们岂止是驱逐你等,怕是真要灭了你们这一氏才是真!”相柳阴阴地笑道。
他这话却让珊珊花容失色,她小嘴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有我爹爹、叔公还有爷爷在,他们不敢这样的!”
“珊丫头,或许你觉得不可能,不过他们便是今日打过来也说不定呢?”白凡还是一脸平淡地说道。
仿佛是要验证他的话一般,一个烛氏的魂师之境的好手正匆匆忙地跑了进来,观他满脸的血迹,就连一身的衣袍也染得血红。他一进入二话不说便伏在地上,嘶喊着道:“小姐,城中其他三氏作乱,三大巫侍托言大长老逼死大巫,聚集了三千余人作乱,誓言要杀尽我烛氏之人。我氏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就连强卓大哥也不幸亡于战乱中!现他们正朝此处杀来!小姐,我们速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是么?三千多人正朝这处杀来?”青弦冷冷一笑,指尖一道青光已朝那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