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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闻言,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慢慢坐起来。
巴图布赫的手臂顺势划落,他跟着睁开眼睛,眉眼间竟是慵懒的神。
宝珍抱膝而坐,安安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巴图布赫侧,单手支起下巴,微微沉吟道:“这次随行的人,我都已经打点好了。”
为了宝珍的安全,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安排,尤其是对路线的选择,更是精确到了沿途的每一个歇脚的驿站。昨晚他光是研究地图和路线,就用了大半个时辰。
听他这一说,宝珍心里真的感觉很温暖,于是,轻轻一笑道:“劳烦大汗为我这般费心,宝珍感激不尽。”
巴图布赫闻言,抬手将宝珍额际乱发拨顺,低声道:“这次你决定的太过匆忙,所以,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倒也是委屈了你。”
宝珍摇了摇头,小声低语道:“宝珍一点都不委屈。”说实话,两个人成亲至今,磕磕绊绊还不到一年,就要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巴图布赫就算不高兴不同意,也是有可原的。
“昨晚,我命人准备了一些补品。等会儿,你过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吩咐底下的人准备。”巴图布赫拍了拍宝珍的手,轻声道。
巴图布赫的细心准备,着实让宝珍暗暗地吃了一惊。虽说,宫廷里面什么珍贵的补品都有,但眼前的灵芝和雪莲也并不常见。
翠云在旁见了,免不了出声赞道:“格格,你快来看,这天山雪莲真是太漂亮了。”
她进宫的时间不长,却也自认是见过些市面的人,可这样珍稀贵重的雪莲花,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兰芝见她瞪圆眼睛的模样,掩嘴而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完,将锦盒重新添了些冰块密封好。
兰芝继续道:“格格,大汗总共送来两朵雪莲花,吩咐说一朵送给太后娘娘,一朵留给格格自己食用。”
天山雪莲是“百草之王”、“药中极品”,具有活血通络、散寒除湿、延缓人体衰老,使人常葆青的功效。
清点了所有的补品药材之后,兰芝合上小册子,点头回道:“格格,全都齐了。”
宝珍闻言,轻轻放下茶杯,起道:“那好,蓝姑姑吩咐小林子装车吧。翠云随我一起过去看看世子。”
翠云应了声是,便随着主子一同去了。
哈查盖一清早便出去骑马了,宝珍过来的时候,他正刚换好衣裳,歪在炕边阖眼小憩。
“儿臣给母妃请安”
“免了吧。”宝珍抿嘴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一去,来来回回少说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宝珍特意向他交代好了功课。
哈查盖听了,怔了一下,走到宝珍面前,恳切道:“母妃,您为什么要回京城去?是不是儿臣又做错了什么?惹得您失望难过了。”
宝珍闻言,连连摇头,嘴角泛着笑容道:“世子莫要多心,你表现得一直很好。我这次回去是为了探望长辈。”
哈查盖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可是抱定了决心,要和宝珍好好相处,不再让父汗为自己cāo)心。
宝珍又嘱咐了一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世子一定要更加勤奋才行,千万别因为贪玩,怠慢了功课。”
哈查盖连连应承。“是,儿臣谨遵母后的教诲。”
由于时间紧迫,宝珍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收拾行李。
辰时一刻,巴图布赫下令嘎尔迪即时带队出发。嘎尔迪因为上一次拯救世子有功,被巴图布赫提拔为了将军,前途无量。巴图布赫就是看重了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方才,选择了他代替扎那护送宝珍回京。
此时正值末夏初,草原上的气候温暖适度,绿草茵茵,沿途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牛羊牧群。
嘎尔迪坐在马背之上,拿出事先画好的路线图,稍稍盘算了一下时辰,若想趁天黑之前,赶到北齐镇的驿站,前行的速度还得再快一些才行。
北齐镇是一个富饶的小镇,虽然人口不足千户,但因为是交通要道上的中转站,所以,来往的行人和商队特别的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这次也是乔装而行,尤其是宝珍更是学起西域女子,用薄纱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驿站的人并不多,除了三五个闲散的商户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镇上的小商小贩很多,他们大多都是来自西域,穿着色彩鲜艳地服饰,推销着各种各样的香料货品。
傍晚时分,宝珍站在窗前,略微掀起帘子的一角向外打量。
兰芝打了一盆清水进来,轻声道:“主子,窗口那里可站不得的。”说完,便放下水盆,走过来将窗子仔细关好。
这些细节,都是嘎尔迪提前吩咐好的,为了以防万一。
宝珍闻言,略显无奈地坐回椅子上,由着翠云伺候自己更衣洗漱。
走了整整七天,宝珍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泡一回水澡。简易的木桶内盛满水,暖意一下子蔓延至全,宝珍将双手搭在桶边,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翠云拿过湿毛巾,一边为她轻轻地擦拭着手臂,一边向她说起自己今天瞧见的趣事趣闻。
宝珍微微阖眼,静静地听着,嘴角时不时地向上牵动几分。
自从来了草原之后,翠云的格变了很多,不似在宫中那般拘谨,平时待人接物总是笑盈盈的。
洗漱过后,宝珍照例早早睡下,翠云和兰芝侯在房内,轮流值班。
夜半时分,驿站外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嘎尔迪双手抱,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依旧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间,他忽然闻见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还用力吸了吸鼻子。
嘎尔迪猛地坐起来,警戒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留守的人都站得笔直,没有任何地异常。
“奇怪。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嘎尔迪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心中顿时没来由地疑惑起来,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也许,不过是自己多虑了而已,此处商贩聚集,香料成堆,闻到些气温也属正常现象,不足为奇。
想归想,做归做。嘎尔迪还是让属下们加强了戒备,绝对不许有人敢放松偷懒。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侍卫们突然接二连三地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嘎尔迪见状,心知大事不好。他忙用手捂住口鼻,奋力冲上二楼,跟着推开宝珍所在的房间。
屋内的人被他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兰芝上前一步,错愕看着他道:“大人,您这是作甚么?主子的房间也敢”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嘎尔迪出手阻止,“况不对劲,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这会,来也赶了过来,神严肃道:“外面有埋伏,他们的人数很多。”
那群曾经跟踪过兰芝的黑衣人,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驿站的周围。他们一个个都点燃起了火把,将整个门前照得通亮。
为首的那个人,抬眼望向土楼二层的窗口,低声道:“记住,除了那个女人之外,不要留下任何的活口。”
“是”众人抽出马刀,异口同声道。他们的声音之大,似乎并不介意被人发现。
他们破门而入,没有放过驿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的手段又狠又快,被杀的人几乎都是一刀毙命,有的人甚至还来不得呼叫救命。
为首的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行踏上二楼,深信自己的目标任务绝对跑不了了。
不过,待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震住了。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半个人影都没有,桌上的茶杯还敞着盖子,徐徐冒着气。
“人呢?”黑衣首领大怒,吩咐其他人赶紧检查一遍剩下的房间。可惜,结果都是一样,除了那几个倒霉的商人之外,再没有找见什么女人的影。
“该死的不过就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她们能藏到哪里?给我搜,搜不到的话,就把这驿站给我烧掉”黑衣首领将锋利的马刀狠狠地插在木桌上。
“是,属下遵命”
一条暗狭窄的地道里,宝珍紧跟着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由于太过匆忙,除了锦盒和一些细软银票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这次,幸亏来早有准备,从驿站的更夫口中得知了这条逃脱的密道,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几十号的人一股脑的挤进了密道,嘎尔迪和来打头阵,手上仅有一只可以用的火把照亮,队伍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路,只能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缓缓往前走。
“来,咱们还要走多久?”宝珍小声问道。
来回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指了指头上,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原来这会,他们正好走在驿站的下面,只要稍不注意出声,便会被上面的刺客发现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