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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地道直通北齐镇郊外,出口的周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还算得上是方便隐蔽。
宝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有心思想起刚才被埋伏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迷香的劲儿还没完全退去,嘎尔迪和侍卫们几乎都瘫软在了地上。来依次查看他们的状况,见已无大碍便也坐在一旁略作休息。
兰芝拿起牛皮水袋,递给宝珍,轻声道:“格格,喝点水吧。”
宝珍点点头,无意间瞧见了神紧张的翠云,喝了一口水道:“别害怕,有来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翠云闻此,肩膀稍显放松地放了下来。只要一想起刚才的形,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打了一个激灵。
兰芝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一边算一边偷着心疼,随行的两大车物品,全都便宜了那帮“土匪”了,真是可惜。
片刻,兰芝来到宝珍跟前,小声道:“格格,除了随的首饰和药材外,咱们还剩下不到六百两的银子。”
此去京城,还有大半的路要走,区区六百两,要养活这么一大票的人的衣食住行,恐怕只能支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兰芝继续建议道:“格格,依奴婢愚见,若不然咱们先回驻地,重整旗鼓怎么样?”
宝珍闻言,想了想道:“蓝姑姑,这一来一去实在太费时间,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也许,没了那些个扎眼的行李,这路上会更安全呢。”
兰芝听了,面露难色,“格格,咱们这遭出了事,无需几,大汗便能听到消息。您若是不回去报个平安的话”
“这个我有打算,让随行的人先替我送信回去。”
就这样,嘎尔迪将人马分成两队,一队人马继续乔装成商人保护宝珍,另一队负责送信回去,向大汗汇报他们这次被埋伏的事。
几天之后,巴图布赫一脸忿忿地盯着那些回来报信的侍卫,单手握成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他认定,宝珍被埋伏都是策妄阿拉布坦那个卑鄙小人设计的。
实在是欺人太甚巴图布赫的眼神凶狠,似乎已经被对手给彻底地激怒了。
接下来的行程,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从陆路到水路,直到行至京城门外也不敢松懈。幸好,那帮神秘的黑衣人没有再次出现。
天上繁星点点,来在城郊选了一处稳妥的老字号客栈入住。推开窗户向外看去,京城的街道亦如之前那般闹喧哗,那一声声地道的京片子,听着颇为亲切。
京城,我到底还是回来了。
宝珍站在窗前,似笑似叹地出了一口气。兰芝正在后为她准备明进宫时,需要穿的衣裳和鞋子。“明儿太后娘娘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连上的病也能跟着好了呢。”
宝珍闻言,回看向她道:“蓝姑姑,进宫之前,我想先去一趟公主府。”
兰芝手上的动作一顿,立马觉得自己刚才好想说错了话,到底是母女深,何况,主子和弟弟手足的分也不薄,免不了要记挂着呢。于是,她忙回道:“是,奴婢明儿一早就叫来备好马车。”
宝珍轻轻地点了点头,心绪复杂,尚不知母亲见到自己之后,会是怎样地景。
辰初时分,长公主府的大门外一辆青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来收起马鞭,冲着门外扫地的小厮一拱手,还未开口说话。便见那两名小厮,提着大扫帚迎了过来。
“这位爷,您来了”不知为何,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结结巴巴的,似乎是泰太过激动的模样。
宝珍扶着兰芝的手,缓缓走下马车,瞧着这两个小厮,上前了几步。
“嗳姑娘来了姑娘来了”小厮一见到她,立马扔掉扫帚回头唤人来。
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倒是让宝珍吃了一吓,事实上还不容她说话的功夫,院子里的下人就已经进都迎了出来。
“千禧万喜,姑娘您可算是来了。夫人夜夜都念着您呢”
一直在阮氏边的老嬷嬷带着众人过来给她磕头,宝珍见状,忙吩咐她们平免礼。
众人护着她进了内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宝珍的脸上探索,就好似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充满了期待。
宝珍没看见弟弟和母亲的影,于是,加快了脚步走进正厅。
刚一进屋,宝珍便闻见了一股子浓浓的药味,眉心微蹙,难道家里有人生病了?
片刻之后,神憔悴的阮氏被丫鬟们搀扶着出了内堂,待见好端端的站在厅内的宝珍,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好像只要她一动,女儿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一样。
宝珍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不过一年未见,母亲阮氏就好像老了好几岁,原本美丽的面容,也被病中的虚弱给掩盖住了。
宝珍上前一步,还未来得及说话,脸颊上便重重地挨了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她呆愣在原地,瞧双唇微微哆嗦的母亲,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阮氏从来没有打过宝珍一下,可这会却动了手,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
“娘”宝珍下意识地捂住脸,刚一开口,眼泪便跟着掉了下来。
阮氏抬起的右手微微发抖,子也顺势往后踉跄几步,好在旁边有丫鬟扶住。
兰芝最先护住宝珍,拿出手绢被她擦眼泪,语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格格,您没事吧?”
此时的宝珍,满腹委屈,摇了摇头,低声道:“蓝姑姑,你先带着其他人下去。”
兰芝闻言,应了一声是,目光瞄向了后的下人们,随即挥一挥手。
阮氏被丫鬟扶到了座椅上,她手中的绢子被揉成了一团,鬓角处已经溢出薄薄的汗。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之后,宝珍方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下头道:“女儿不孝,给母亲磕头请安”
她的话音刚落,阮氏便从座椅上跌了下来,摔在了宝珍面前。
宝珍被她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不料,却被阮氏一把揽进了怀里,含泪啜泣道:“傻孩子你为何要委屈自己你为什么要嫁为什么”
“早知如此,我死也不会让你进宫都是娘的错,娘害了你,害了你啊”阮氏越说越急,结果,被呛咳了起来,呼吸沉重。
宝珍听了,早已泪流满面,一边细声地安慰她,一边帮她顺着后背。
阮氏抱着宝珍的手臂更加用力,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珍儿,娘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咱们一家人不论如何都要在一起。”说到这里,阮氏止住了哭音,语气微微忿恨道:“再也不分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宝珍闻言,形一僵,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珠,想要和母亲好好解释一下。
“娘,地上凉,咱们起来吧。”
阮氏哭得双脚发软,紧攥着女儿的衣角,一丝也不愿意松开。
宝珍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安置在了后的椅子上。
阮氏捧着女儿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喃喃问道:“一年没见,你消瘦了不少。”
宝珍闻言,回握住母亲的手,微微摇头道:“回来的路上太赶了,折腾得吃不下饭。”
阮氏眼中的愧疚之意更深,满眼怜地看着宝珍不再言语。
“娘,大汗他是个好人,待她也极好,女儿跟着他,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阮氏听了,摇头失笑道:“你莫要再说,娘已经决定了,不论如何都不要你走了。娘要守着你,护着你。”
宝珍知道母亲的心里很难受,所以并没有较真,和她争论,只是没有说话。
宝珍挨着母亲坐下,略一沉吟,轻声问道:“祥儿呢?每次回来他总是第一个迎出来的。”
阮氏长出一口气,回道:“他现不住在府上。”
宝珍一愣,忙从头问起,生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弟弟宝祥会有什么闪失。
阮氏道:“此时说来话长,他现跟在年检讨的边习武,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公主府。”
年将军?宝珍回望母亲:“您说的可是年羹尧。”
阮氏见她知道此人,便跟着点点头道:“对,就是他。宝祥那孩子终究不是个读书的材料。他尚武厌文,四福晋见他活泼好动,便将他送去了翰林院年检讨那处,有他亲自调教。”
这是怎么回事儿?年羹尧,四福晋,母亲阮氏是怎么认识她们的?
不过这会,阮氏哪里还有心管得上她的这些疑问,自己还有满肚子的话要问她呢。
阮氏开口问道:“娘听人家说,草原上的局势乱的很,动不动就是争斗乱战,危险得很。”
宝珍听了,淡淡一笑,避重就轻地向她说起了自己在草原上的生活,尤其是巴图布赫对自己的细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