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咪咪不声不响将牌洗好发牌,嘴里拿小民子撒气:“小民子,怎么跑了?”
小民子:“咱呀。”
“牌?还是人?”大咪咪问。
“挺逗,你想干什么?”
“别老铁嘴钢牙,你玩点儿真的。”大咪咪说。
“让我多活两天,锅炉,你给挡挡。”
大咪咪:“他不存在。”
“刚收把肥锅,应该高兴才对,别把脸架着,多难看。”他成心气大咪咪。
上官舒懒得跟小民子一般见识,同时,也得给自己树立些形象,对于他那个臭贱骨头样,只当没发生一样。
锅炉凑份子:“小民子,你怎么老是毛病改不掉,长长档次,见着女人就眼红,也不分分人,没劲。”
小民子就这点儿好,甭管在外面怎么拔份儿,自己给自己订下规矩:不跟牌局里的人较劲。更何况,锅炉是自己兄弟哈哈的亲哥哥,再加上锅炉也是个性情中人,仗义那是没跑,所以,玩笑怎么开,他都不急,反而当乐儿:“锅炉,你呀当警察得了,当年招警察的也不长眼,漏了你这么个能耐人。”
“有些男人呀,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专门讨女人的欢心,你算一个。”锅炉逗他。
“没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民子笑着说。
大咪咪骂他:“呸,臭不要脸,就你这样的,白给我也不要。”
饶小溪:“跟我想法一样。”
小民子:“四哥,赶紧管管,这个也犯病。”
马四点上一支烟:“你们的烂事,跟我没关系,随你们大小便。”
小民子:“真粗,小溪怎么看上你这个糙老爷们儿。”
饶小溪:“嘿,您还别说,我还就喜欢他这个糙劲儿,直,不拐弯儿。不像你,整天价琢磨着让女人上套儿,花心,你改名吧。”
“赐一个吧。”
“大花哥,如何?”
“贴切。”“对口。”马上有人呼应。
“就这名儿,值点钱,小民子,给钱吧。”
这么一哄、一捧,小民子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都说女人吃捧。其实,男人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难讲清楚,很难理解,上官舒对小民子的表现,又气又恨又喜欢,他那份在女人面前的张狂样儿,反倒成了特色。
人,是最奇怪的,最复杂的,最矛盾的,最不可思议的。
上官舒猛不丁冒出一句:“大花,感觉特别好吧?这雅号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小民子不明白:“听不懂。”
“不会吧?今天有点精神焕发。”上官舒酸溜溜地说。
小民子:“咱哥们儿天天如此,别人不清楚,你还不门清?”
“放你娘的臭屁。”上官舒骂他。
小民子嘻皮笑脸:“骂人可不是好孩子。”
大咪咪看着不对劲儿,赶紧打岔:“嗨嗨嗨,玩儿牌呢,打情骂俏挑个地方。”
锅炉也趁着乱找补:“一般来讲,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可赌桌上不存在呀。”
小民子给予还击:“你这孙子,净成心耍骨头,现如今,不跟以前似的,没有好人,没有纯的,全是自己合适就行。”
上官舒听着反感:“你这人真够可怕的,谁要是沾上你,准得倒上八辈子霉,都以你为准,哪个女人愿意这么活着,真是吃错了药,脑子里真正进水了。”
大咪咪话中有话:“这年头,可真没谱儿,有的是心甘情愿、赔本赚吆喝的,贱的有的是,上赶着犯病。”
锅炉冷笑:“哼,隔着皮儿看不透瓤儿,各处的乌鸦,叫声就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把大咪咪惹翻了:“离开谁都能活着,一天到晚假牛×,其实呀,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