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修BUG)

目录:远古之旅|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伤口大约有十寸长,自右肩膀开始一路倾斜向下至左边乳/头上方半截食指处,好在伤口没有伤在胸口的位置,否则以这深可见骨的程度绝对必死无疑,现在这人有救,虽然呼吸很微弱,但对于她这个大夫来讲是没问题的,拜小区里那几个整日打架斗殴的小混混所赐,她缝合伤口的功力与日俱增。

    自医药箱内拿出纱布,在一旁男人的帮忙下将之绕过伤者后背自他腋下穿过,在正在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方将纱布紧紧地系住,这是用来止血的。

    系住后血流的速度慢了,本来还不抱什么希望的男人见状眼睛一亮,望向程依的眼中不再带有怀疑,而是充满了期待。

    由于当时电话中那个“老主顾”受的是刀伤,是以她医药箱里双氧水、消毒液、针线等物带得很齐全,谁想这些没用到那老主顾身上,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程依有些无奈。

    救人要紧,程依不再想些有的没的,迅速拿出双氧水洗过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后又拿消毒液轻轻擦拭了伤口,期间听到伤者痛苦的闷哼声。

    “哇啦哇啦。”男人听到同伴发出声响,激动地对着程依手脚乱舞,样子看起来很担心。

    看不懂男人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救人要紧,于是程依没理会他,给伤口消完毒后拿出一小块儿干静的纱布,一手捏住伤者的下巴迫使他嘴巴张开,然后将纱布塞入他嘴中以防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咬到舌头。

    男人不明白程依在做什么,但见同伴的血甚至不怎么流了之后打心理相信了她,于是闭紧嘴巴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老实极了。

    程依要给伤者缝伤口,她将针消完毒后便开始用针自伤口一头快速且熟练地缝合起来,野兽的爪子很锋利,将这人抓得血肉模糊,伤口极为狰狞,这比那些被砍伤的小混混的刀伤要恐怖得多,并且还难缝,不过好在她本事渐长,勉强还能应付这个伤口。

    无论是针还是线,还有那个医药箱,男人均没有见过,一直好奇地打量着程依手中的针和线,边看边发出感叹的声音,没想过人受伤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将伤口重新“编”回去,他是越来越肯定这个女人能救活同伴,是以放心地去观察新奇事物了。

    程依全神贯注,不多会儿便缝完了,将线剪断后要给伤口包扎,她一个人力气小,期间自是需要男人的帮助,两人配合着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先前系在伤口附近用来止血的纱布也解了下来,完事后程依开始整理自己的医药箱,用干净的纱布将用过的东西,包括纱布和针线都包好后放进医药箱内。

    “叽哩咕噜、呱啦叽哩。”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比手势,他是问着他的同伴是不是不会死了。

    程依看懂了,点了下头,指了下伤者然后摇了摇手,轻笑着安抚地点了下头,表示他没事了。

    男人见状兴奋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以程依和地上的同伴为中心绕着他们跑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一滴接一滴的汗珠子掉落在眼前的草地上时程依才感觉到她快热死了,全身都是汗,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里并非冬季,按这温度来看大概是夏天或是初秋,温度还很高,这两个男人除了下身一件兽皮剩下什么都没穿,而她却是毛衣毛裤外加一件羽绒服,不热死她才怪。

    刚来到这片森林时她满心惊愕,没几分钟便遇见了野兽,吓得她玩命儿逃跑,后来这两个男人来了,与野兽打斗过程太过刺激,她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最后又急着救人,期间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它,是以体会不到热,现在全身一放松立刻便觉得温度高得受不了,于是赶忙站起身将羽绒服脱了下来抱在怀中。

    大概是这两个男人刚才自野兽嘴中救了她的命,是以她不怕他们,没有想过荒郊野外的她一个女人会被他们如何了,眼前这个受伤轻的男人对她一直流露出感激佩服之意,没有伤害她的心思,而且以现在这种形式也不适合他起歪心。

    程依救了同伴一命使得男人非常信任她,指了指地上的同伴示意程依帮忙看着后便跑远了,不一会儿林子里便传出尖锐响亮的口哨声,程依猜到他暂时离开应该是去唤救兵了。

    哨声在附近时近时远地响个不停,大概过了有五六分钟,就在程依开始担心他的哨子别还没引来同伴却将野兽引来时,不远处便传来了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男人带着三个族人赶来了。

    程依看那三个男人也是下身围着件兽皮上身赤/裸,心渐渐沉重起来,眼前这几个男人的穿着还有他们手中用磨得锋利的石头作为顶部的长矛,均向她表明了一件她非常不想接受的事实——她应该是穿来了原始社会!

    几个男人一起咕噜呱啦地说了一堆,程依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那个引他们来的男人名字叫森,几人分工合作,森小心翼翼地拦腰抱起身高有两米的贤,怀抱块儿头如此大的人看起来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另外三人则是一起去扛那只死掉的野兽,野兽比人要重得多,是以要三个人一起扛。

    “哇啦哇啦。”森指着不远处的地上大声对程依说道。

    程依望过去,发现是自己那个被野兽从羽绒服下咬掉的帽子,帽子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羽绒都露了出来,当时若非它分走了野兽的注意力,在贤和森没赶来时她恐怕已经成了野兽的午餐了。

    “谢谢。”对森道了声谢后程依走过去将被野兽磨过牙的帽子拣了起来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里。

    三个抬野兽的男人好奇地打量着打扮得格外怪异的程依,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大概是在谈论着这个女人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奇怪云云。

    森与三个男人说了一会儿话,起先像是没谈妥,他看起来很激动,大声说着话企图说服那三个同伴,费了许多口水后黝黑的脸上渐渐浮现了笑容,看样子是成功了,高兴地对立在一旁正犹豫地看着他们的程依嗷嗷叫,因手中抱着贤,是以用眼神示意程依跟着他们回部落去。

    看懂了森的意思后程依大喜,连连道谢,她一个人在森林里是别想保住小命的,跟着他们反到是安全的,此刻不是难过的时候,保命要紧,赶紧迈步跟在男人们身后。

    男人们体力极好,在抬着重物的情况下依然能步履如飞,仿佛他们抬着的只是一只羽毛般,相对的程依渐渐地跟不上了,她只脱了羽绒服,毛衣毛裤还穿在身上,满头大汗地跟在他们身后跑,虽然她的身体素质不错,可是哪里比得过这些以打猎为生的野人。

    “等等。”眼看着自己落得越来越远,程依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喊。

    森闻言转过身,见到远远落在他们身后的程依愣了下,眼中很是疑惑。

    程依猜测他大概是在纳闷她看起来无病无痛的怎会落后他们那么远,看到他体贴地放慢速度后她心中一松,另外三个男人则不是那么好说话了,森招呼着同伴也放慢脚步,结果没成功。

    “叽哩咕噜。”男人们不高兴了,嚷了一会儿后不理会森,三人抬着野兽迅速跑远了。

    森显然很生气,对着三人消失的方向大骂了几句。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程依跑上前,喘着气对被同伴抛下的森道歉。

    森友好地笑了笑,看了看程依略显瘦小的身子摇了摇头,咕哝了几句,程依猜他这应该是在说她走得太慢了。

    又惊又吓,再加上又一路小跑的,程依早已经累得气喘如牛,若非怕野兽吃掉,她早就放弃跟着森选择躺在草地上睡一觉了,好在男人的部落离得不算太远,他们大概走了有两里多地终于到了。

    森和贤所在的部落名叫乌托部落,是个小部落,总共只有三十多人,成年男人十六个,成年女人只有九个,有两个老人,五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族长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看起来比较慈祥的老头子,名叫年,大伙儿都唤他年族长。

    女人们的穿着也极其清凉,除了下身也同男人一样围了件兽皮外,上身则是用藤条编织的“内衣”遮住两点处,这藤条编的东西并不严密,女人们走路时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贤受了重伤,因没有生命危险,是以部落里也无人因这事而伤心,程依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森与贤是亲兄弟,贤是森的弟弟,怪不得贤受伤时森会伤心得发狂。

    森向族人介绍了程依,不知他是如何说的,总之整个部落的人都很热情,并没有因为程依穿着“奇装异服”而排斥她,这里的房子都很简陋,是用树木还有茅草简单盖起来的,由于房屋有限,程依不能自己单独拥有一间屋,于是被分去与年过六十的老太太挤一间木屋里,程依将羽绒服还有医药箱在自己暂时要居住的屋子内放好,然后脱掉毛衣毛裤,穿着紧身背心还有牛仔裤出了木屋,与乌托部落的族人们围在一起准备吃午饭。

    初秋猎物多,部落里有族人们猎回来的几只山鸡还有野兔,现在森和紧杀死了一只庞大的猎物,这等凶残肉多的野兽极不容易猎到,他们已经许多没吃到这等特殊动物的肉了,女人还有孩子们兴奋极了,欢呼着抱来一堆树枝还有枯草堆在地上,男人们负责扒动物的皮,众人合作效率高,没多久整条毛皮便被削了下来,毛皮最后被森拿去河边清洗完了后晒在他房门前,这条毛皮归他和贤所有。

    有人拿过一个边缘被挖出小槽的木板,然后拿个树枝放进凹槽,从旁边抓过一些枯草垫在木板底下,然后双手握住树枝开始快速拈起来。

    程依盯着男人的动作,恍然道他是在钻木取火,对方动作很熟练,显然做过无数次,不一会儿功夫火苗就出来了,立刻有人出来将火苗引起堆满树枝枯草的地方。

    这时野兽已经被挖去了内脏并且被切了屁股,由于个头太大,族中所有的男人们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将野兽切成了两半,然后拿它去河边清洗完后便用个木枝子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女人们也不闲着,拿出粗糙简陋的陶盆放在火上煮起野菜来,男人们忙着烤肉,女人们则忙着煮菜熬汤,老人和孩子则围在篝火旁说说笑笑,每个人的脸人都洋溢着满足喜悦的笑容,只是这份喜悦却没有传染给程依。

    望着眼前热闹的情景,程依心中涌起浓浓的孤寂与惶恐,自己以后难道就要开始过这种子艰苦忙碌的原始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