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晚家里的机器瘫了,今天得重新装机,但愿一切没有影响。很抱歉,昨晚没有更新,今天更新三章!
屋内沉寂下来,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许久,谭彩玲拿起咖啡勺,轻轻搅拌着杯内的咖啡,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一个住在沙漠里的人,突然来到一片森林,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根草都是她没见过的,她很容易便迷恋上这一切,这种迷恋也不见得就是坏的——毕竟森林比沙漠更可爱。”
罗亦安明白她说的意思,回答:“是啊,这是人之常情。我答应你,秋卉姐只要不提辞职的话,公司就这样维持着。”
谭彩玲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同居吧,可我们还没有亲密到那份上,说陌生人吧,我们确实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罗亦安动情的拉住谭彩玲的手:“彩玲姐,以你的才干,嫁一个富豪,会给他的事业带来莫大的助益。嫁个有为青年,也会让他的事业腾飞。如果我打算过一种平常人的生活,开个工厂,赚一些钱,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彩玲姐应该是我很好的选择。但遗憾的是,我是一个停不下脚步的人,我无法承诺你的未来。”
谭彩玲一阵黯然:“你真是个孩子,对世界还充满幻想。也许,我能等你长大,也许,不能。”
她突然又问:“是因为那个韩国女孩子吗?”
罗亦安一惊:“金慧珠?她来过吗?”
“来了,找到了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告辞了。她没有和你联系吗?”
罗亦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谭彩玲与金慧珠会面的场面,依谭彩玲的脾气,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暗示,自己与罗亦安早已同居,存在着极其暧昧的关系。金慧珠肯定是受不了这一消息的打击,才失望而去。
“我一直在太平洋上,手机没有信号。回国后,急忙来这里,没接到她的电话……你没过分刺激她吧?”
谭彩玲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你说呢?这样一个青涩小女孩,需要我花费很多心思吗?”
罗亦安心中一痛,咬了咬牙:“也好,早点打破她的幻想也好。可是,你没过分刺激她吧?”
谭彩玲撇了撇嘴,说:“人类幸有记忆,能留住世界的光明;人类哀有记忆,不能忘记世界的灰暗。小姑娘对世界的幻想打破了,不知道这段记忆对她来说,是光明还是灰暗。不知道,将来我的记忆是光明还是灰暗。”说罢,扬长而去。
罗亦安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静静的回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
“秋卉姐,在瑞士玩得开心吗?”——电话不是打给金慧珠的,却是刘秋卉。
电话那头,刘秋卉似乎被他的声音呛住了,一阵咳嗽过后,刘秋卉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含含糊糊的回答:“还好。”
“在喝香槟吗?我闻到了。电话里传来的香槟味”,罗亦安调侃的说:“你们在庆祝什么?拍卖会结束了吗?”
刘秋卉喘过气来,反问道:“安子,为什么拍卖会里没有我们公司的名字?我提了好几次要求,他们都置之不理。还有,这分成……”
罗亦安打断了她的话:“秋卉姐,你也知道,现在做企业是带着枷锁舞蹈。我不希望为自己惹来太多的麻。我们只是一个设备赞助商,不参与具体的工作。分成嘛,我之前与他们有协议,尽量不要提到我们的名字。如果那里没有其他事,你回来吧。彩玲姐将飞去瑞士,与律师一起监管协议剩余内容的执行。”
刘秋卉沉默了一下,口气严肃起来:“安子,我想请几天假,在瑞士多玩几天,你不介意吧?”
“当然,你带的钱够吗?要不我再给你提前发一个月的薪水。对了,你的年薪我按200万人民币计算,怎么样?”
听到罗亦安愿意提前发薪水,刘秋卉感觉到他的挽留之意,语气轻松起来:“安子,你真是中国罕见的好男人,我要嫁中国人的话,一定选你。好吧,给我十天假期,等彩玲姐来了,我跟她一起疯狂采购一把。欧洲的物价真贵,不过,既然你肯给我这么高的年薪,我就预支一部分未来生活。”
毁于虚荣心的女性,比毁于爱情的还要多。刘秋卉不晓得控制自己的**,在富豪们的恭维中,她洋洋得意,失去了对自己的定位。相较之下,谭彩玲虽然也是个现实的女人,热衷于财富的攫取,但她比刘秋卉活得更清醒,也更谨慎。当初,罗亦安刚成立公司时,刘秋卉敢于冒险投资,甚至辞职参与经营,是因为她的**比谭彩玲更强烈。多年优越的物质生活,已经让谭彩玲失去了冒险的冲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握眼前。
罗亦安忘了告诉刘秋卉公司的新变故,在他看来,那些稳定后院的新举措,刘秋卉一定会认为是乱花钱,与其那样,不如做了不说。
对于这两个女人,罗亦安打算今后反其而用之。做过财务总监的刘秋卉出任执行总裁,负责营销。而谭彩玲的谨慎正适合做财务总监。两人年薪相当,职位相当,正好让她们相互竞争。
望着桌上的电话,罗亦安的手臂凝在空中,迟迟不能落下。是否该给金慧珠打电话呢?电话里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