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四十二章 浪漫

目录:秘界(秘界寻奇)| 作者:赤虎| 类别:历史军事

    ps:主板的电容爆了,换了一个新的,最近太疲劳了,不但身体出问题,电脑也出问题。

    爱情就像照片一样,需要大量的暗房时间来培养。金慧珠对罗亦安的爱,缺少个暗房培养的时间,所以它是不稳固的。罗亦安自感,今生能有精力哄好一个女人便已经很吃力了,他怀疑自己是否有精力哄好金慧珠这么年轻的女人,毕竟她们对浪漫的需要太多。生长在不同的环境里,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金慧珠是理解不了中国人的苦难的。

    生为一个中国男人,他们在同伴的竞争中成长起来。上完大学,他们总计要花费父母20多万元的费用。然后,他们领着千元左右的薪水,租着简陋的房子,吃着粗燥的饮食,心痛的支付着交通费。每天太阳没出来就要赶公交车,月亮出来了才能带着疲惫的身体到自己租住的简陋小屋,他们要买下几十万的房子——实际上,这套房子他们最多只有七十年的使用权,七十年后房子仍归“国家”——才能安个家,娶个妻子。

    娶了妻子,他们就要为孩子奋斗。需要支付至少20万元费用才能把孩子育成。然后,他们的孩子再重复父母的道路。孩子长成后,如果有幸,那他们还有养老金、社会保障,可以苟延残喘。如果不幸,年老体衰的他们还要为自己挣取最后的生活费。更加不幸的是,万一他们“购买”的房子使用年限已到,被“收归国有”,老俩口要么再买一套房子花光所有积蓄,要么沿街乞讨寻找下水道容身……

    在中国,男人成功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有事业,也就是有地位、有权力、有钱、有房。没有事业就没有骄傲,没有了成就感和尊严。地位是一个中国男人尊严的象征。当一个中国男人摆脱了生存的最低目标后,事业成了他的唯一追求。

    浪漫对于中国人来说,本身是个外来词。在残酷恶劣环境下长大的中国男人,“活着”是基本追求,浪漫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品。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浪漫行为都需要花费金钱和时间来营造——微风吹拂的小湖边,为女友摘一朵不要钱的野花插在鬓边,这或许是最低级的浪漫。然而,你不可能住在湖边,你还需要为到达湖边而付费。

    最可悲的是,有足够钱支付浪漫行为的男人,常常没有时间。

    在另一个环境下长大的金慧珠,她能理解这样的男人吗?

    罗亦安想了许久,迟迟不能下决定。此时,谭彩玲的声音远远飘来,话中带有一丝怜惜:“需要我来帮你说吗?”

    罗亦安抬头望去,谭彩玲穿者睡裙,扶着楼梯站在二楼上,一支腿恶意的翘起,蹬在楼梯边放置的一个花盆上,一只手晃着一个红酒杯,杯中的酒红的似她的嘴唇。

    罗亦安抬头仰望,从她翘起的腿缝中望见了粉红色的三角裤,一抹微笑出现在他唇边。

    谭彩玲毫不在意他的窥视,媚笑着举起酒杯问:“要来点吗?波尔多地区的特瑞萨城堡干红,2000年罐装的,味道很不错。”

    对于在国内买到的瓶装法国干红,白领们一般很少谈及它的酿造时间。因为中国进口商常会在国内将不同年份的红酒调配混合后,再推向市场。酒瓶上的年份标示,只代表调配中所用最少比例的红酒年份,当然那也是酒瓶中最古老酒的年份。2000年罐装的特瑞萨城堡干红,当时一级批发已卖到500元左右,到了商场,加上税要卖几倍高,但罗亦安意不在此。

    “我是要打电话,你能否回避一下?”罗亦安说:“对了,你这次去欧洲,可以到法国采购几木桶原装酒,记住,要买红色橡木桶装的,那才是陈桶装陈酒。”

    谭彩玲摇摇摆摆地走回卧室,边走边说:“得了吧你,来蒙我。那种陈年老酒桶可是比酒还贵,我去买下这样的酒桶,我疯了吗?”

    乘谭彩玲关门前的空隙,罗亦安扬声说:“酒装的酒桶都要回收,你只要注意别让酒桶染上异味,第二年带着空酒桶去采购,那价格就下来了——这第一次采购,酒钱由我出,怎么样?”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罗亦安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金慧珠手机。

    电话迟迟没人接,许久,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是罗君吗?”

    “是我”,罗亦安自嘲地笑笑——尴尬的开头:“你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好”。

    “我最近出差到南太平洋,刚回来,听说你来过,怎么一去没了音信?所以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

    “呀,您能想起我,不胜荣幸。您的同居女友还好吗?请替我问候她。”金慧珠的话里充满酸溜溜的味道。

    “还好还好”,罗亦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罗君,我要调往中国公司工作了”,金慧珠故作轻松地说。

    “啊,那我不是要辞职了?”,罗亦安苦笑起来。按公司规定,同一公司员工相互间不容许存在恋爱关系,以金慧珠与罗亦安现在的暧昧,两人中必须有一人辞职。这是法律,即使公司老板本人,也要遵守。

    电话里金慧珠顿时语气热情起来:“让你为难了,真不好意识。不过,罗君,你不用辞职,我已从S公司辞职了,现在在另一家公司做事,公司派我到中国开拓市场。”

    在金慧珠看来,罗亦安刚才的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两人的恋爱关系,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也差强人意。

    “罗君,到了中国,我是不是可以喝上你的喜酒”,金慧珠继续试探:“你与那位同居女友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