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难以入睡,想象着金锁能和金锁媳妇睡在一个床上,我心里就嫉妒的要死。金锁肯定拉过他媳妇的手,那手掌手指摸上去的感觉肯定让人忘掉一切,一定让人失魂落魄,不知东南西北。我们村里人都说玛雅雀尾巴长,接了媳妇忘了娘。这说的肯定有道理,不要说金锁现在忘了娘,他奶奶他肯定就记不得了。这么美个媳妇睡在自己身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我要是娶到金锁的媳妇,我肯定也忘了娘,虽然自己从不记得自己的娘长啥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或许也忘了奶奶了。
金锁媳妇的面孔怎么又变成了户漂的面孔,我想起了户漂那哭声,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疼,酸酸的难受,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正面单独打量户漂。户漂长得其实挺讨人喜欢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看上去挺吸引人的,总归户漂看上去也挺迷人的,虽然户漂没有金锁媳妇那么高的个子,但户漂长得也非常匀称。我现在才理解了书上描写女子为什么喜欢用细妹子这个词了。金锁媳妇和户漂就是那种风一吹就要倒的细腰瘦身材,但都特别耐看,对人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引力。户漂的胸部没有金锁媳妇的那样诱人,但户漂对自己是很感激的,她在被人欺负后,是自己第一个去安慰她。
我在想象今天晚上有可能金锁会欺负她媳妇,他媳妇肯定不同意他欺负她。但睡在一个床上,如果金锁真要起了想欺负他媳妇的歹念,他媳妇肯定也拗不过金锁的。也可能金锁媳妇现在已经被金锁欺负过,但金锁媳妇又不好对外人说。他媳妇肯定正在被窝里哭呢,就像那天户漂被她的同学欺负了一样,哭的很伤心,但和户飘不同的是金锁媳妇一定是哭的很有节制。但他媳妇不给外人说,别人也不能帮她评理收拾金锁。
想到这些,自己就替金锁媳妇抱不平,就替她难受。金锁媳妇在晚上睡觉时肯定是不服的,如果她要脱了衣服,那金锁不都全看到她的身体了?我在想金锁媳妇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一定不会让金锁看到他那么美妙的身子的。
一种沮丧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迅速地蔓延开来,我真的难以想象,我的手竟然曾经放到过金锁媳妇那高高的胸脯上,这似乎让我有了一次成长的经历。
此时我觉得金锁的媳妇毫不避讳地躺在了我的身边,金锁媳妇的腿竟然这么圆润,我很快觉得自己的紧张了,因为我的注意力不可遏制地集中在她的身上了。我离金锁媳妇很近了,我的面颊快挨到她的发丝了,她衬衣下那两弯高高的弧线,也毫不避讳地傲气十足地顶撞着我的眼睛。
我觉着金锁媳妇此时显得特别的温柔,她目光流转,非常放松的躺在我的身边。但我一点也不放松,金锁媳妇这么温柔,我人生词典里第一次写进了“温柔”的含义。让我对温柔有了彻头彻尾的理解。
此刻村里谁家的牛肆无忌惮地叫了起来,不知谁家的狗也不和时宜地狂吠了起来,打破宁静。也让我的紧张与躁动消解了许多。
“你过来……”,金锁媳妇音带娇媚,多么动听入耳的声音!静谧瞬间被打破,我再一次紧张起来,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又有很明确的指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的紧张再一次聚拢起来,我觉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伸向那高高的弧线上,我觉着金锁媳妇是乐意让我这么直截了当进行下去的。总归我觉得我们有这种默契,但这时金锁媳妇突然变脸了,“你想干什么?”我觉着金锁媳妇不知什么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总归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己就起来向外面走去。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想到村外面去走动一下,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金锁家的窗前。是谁家的猫叫了一声,非常思念同伴儿的那种声音,每当听到这种声音,奶奶说那是猫在叫春。我曾经问过奶奶啥叫叫春,奶奶说就是老猫想怀孩子生小猫了。
我在想金锁肯定想让他媳妇为他怀孩子,生小孩,是不是他媳妇也像那叫春的猫,那可就坏了。这时,我听到了金锁家里金锁和媳妇说话的声音,声音都很小,分明听到了女人的笑声。我进一步聆听才辨别出那就是金锁媳妇的笑声,那声音似怨似怪,不过那声音看来不是那种很不满意的那种。接着听到女人说了句轻点之后,好久时间就没了动静,死一般的寂静之后,里面传出来了女人那种听起来让人非常难受的呻吟声,这声音时强时弱,断断续续……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里。自己躺在床上,一直被那声音缠绕着,让自己不得安宁,让自己难以入睡。我在想金锁肯定今晚欺负她媳妇了。那她肯定愿意让金锁欺负她,即便她非常难受,她肯定已经让金锁欺负过。一想到这些,自己身体内便有一种强烈的东西在涌动,自己的身体内有很多匹战马在咆哮,在嘶鸣,在狂奔。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条被洪水围困的堤坝,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面临着决堤的危险。我觉得自己现在紧紧的抱住了户漂,不,是紧紧地抱住了金锁的媳妇。我已经把持不住自己了,任凭体内的那些战马横冲直闯,我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完全不由自主地彻底地失控了。
幻觉和现实已经很难分清。自己感觉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从体内发出,让自己如释重负,更像是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不好,自己觉得短裤怎么湿湿的,自己不会是尿床了吧,自己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干这种丢人的事情,这太丢人了!
自己赶紧悄悄起床,将那有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的短裤悄悄拿出去扔掉。也可能受了风寒,我居然头疼发烧的厉害。奶奶抱怨我,天气已经转凉,但我仍然只穿了一件体恤衫,白露一到,天气开始变凉。奶奶说,过了白露节、夜寒日里热,是说白露之后昼夜温差很大。如果这时再赤膊露体,就容易受凉,轻则易患感冒,重则易染肺疾。
奶奶说小手你真是草窝里斑鸠,不知春秋。白露一到,在衣着上要讲究,起居上宜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