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色和狼的区别
我真得有些犹豫,对方似乎觉察出我的心思,或许她也知道这活儿一般人不愿意接……于是又换上更加温柔近乎发嗲的语气说:“请您千万不要拒绝啊!我知道在这一行,您的技术是最好的,求求您了,您随便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
她的声音令我无法立刻拒绝,我想了想,或许是被雄性的本能驱使下,我突然有一种想跟她见见面的冲动,于是我试探着说:“唉!钱不是问题!这个……如果您有时间,不妨把画拿来给在下看看,如果能帮的话在下肯定义无反顾……”
没等我把话说完,对方就高兴的答应了,她说一个小时后就会到我这儿来,我挂了电话,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诉她店址了,我搬过电话,电话上也没有来电显,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打过来。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照了照镜子,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些衣冠不整,于是赶紧跑上楼去,找了件相对干净一点儿的衣服换上,就在我准备找把梳子梳梳头时,楼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的心开始加速地跳起来,那感觉就像楼下来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只凶猛的老虎。我拧开水龙头,接了点儿凉水往头发上摸了摸,用力按了按上翘的那一撮头发,然后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就小跑着下楼去了。
画廊的玻璃门敞开着,屋子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她似乎正在欣赏着墙上的一幅画,所以正好背对着我……
我钉在了楼梯上,注视着她的背影。真得没有令我失望!她大约一米七的个子,细腰长腿,身材修长完美,呵呵!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演练似的自己对自己笑了笑,然后把笑容保持在直觉认为自己最温和的那个位置,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就如同古装电视剧里县太爷出场的那个样子。
那女的被我惊动了,她轻盈的转过头来,我顿时被她的美丽感动了,感动得我都想哭,与此同时,在我内心的某个不为人知的柔软的角落里,一时间开满了一片不知名的小花……
别以为我是传统意义上的色狼,色和狼是有绝对的本质的区别的……所谓“色”只是一种对美的感悟,对美的事物义无反顾的热爱,是褒义的,是因该得到颂扬的……所以我只是“色”而不是“狼”!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浅灰色的休闲大衣,大衣没有扣纽扣,里面套着的是件宽大的白色粗条文毛衣,一头长长的黑发梳着马尾辫,看样子最多二十五六岁,虽具备成熟的美却又透着清纯,她的气质倒像是个某大学的研究生。
我不想过多的形容这个女人的美,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俗词儿我也懒得写,反正就是俩字儿漂亮,让女人羡慕令男人垂涎的漂亮。这女人最独特的地方就是生着一双多情的眼睛,眼神里隐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幽深。
我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作为主人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我这嘴笨得一下子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她漂亮的脸上移开,无目的的左右环视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竟然插在了自己的鼻孔里……
“靠”!我他妈居然在这个时间挖鼻屎,太丢人了,我脸一下子不由自主的红了,急忙把手发下来,直接插在了裤兜里。
她笑了笑,似乎看穿了我的险恶用心,非常理解的朝我点点头,然后略显拘谨地问我说:“您好!请问您是马若水,马老师吗?”
我抬了抬下巴,做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缓缓地回答道:“呵呵!对啊!你好!快请坐啊!”说着,我抬头挺胸,装出无比悠闲的样子走下楼来。
那女的没有坐在沙发上,她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手里边握着一卷看起来很老旧的画轴,然后很恭敬的对我说:“马老师!这就是我说的那张虚谷的画,您现在方便看看吗?”
“方便!呵呵!方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的观赏如此美女,以至于说出话来有些语无伦次。我低下头,注视着那卷画,其实主要是为了掩盖一下龌龊的心思。
那女人的手又白又修长,指甲上也没有图那种拙劣的指甲油,透着原始和古朴的美,美得让我这个宅男有些眩晕。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画轴,用双手轻轻地拽着,那女人一步一步的缓慢地朝后移,随着她的退后,那幅《紫藤枯石图》也被缓缓地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