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盯着宜芬,突然觉得自己使她很委屈。宜芬挂了机,表情轻松地说:“你这说谎话的懒虫,你不去学校啦?”
“不去了。”
“不去学校又干嘛?”
“陪你啊。”
“真的?”宜芬高兴起来。
两人玩起了以前的游戏,锤子剪刀布,输的要挨对方一巴掌。久违了的快乐气氛又充满了整间房子。累了,两人倒在沙发里,阿狼抚弄着宜芬柔顺漂亮的长发,说:“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容易让男人着迷吗?”
“当然是美女了,要不就是钞票。”
“这答案太写实,没有美感,再想想。”
“想不出,你快说呀。”宜芬不喜欢动脑筋,但考她脑筋急转弯她基本都能答对。
“头发,女人的长发。”
“为什么?”
“如果街上有一群女人在前面走,我们男人总是最先留意长发飘飘的那个。如果女人只让男人看到她的长发,男人可能会日思夜想一辈子,让他看到脸面,他反而未必会记在心上。如果一个瞎子娶了个妻子,而妻子有一头柔顺的长发,不管妻子长成什么样瞎子都会认为她是最美的。”
“哼,瞎说。”宜芬撩起发端瞧瞧,似乎很高兴自己有这么一头漂亮的秀发,并显得十分爱惜。沉默了一阵子,她说:“那我问你,什么东西是这世上最美的。”
阿狼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笑着说:“留长发的情人。”
宜芬捶打他几下,说:“是月亮,唐老师说的。”
阿狼愣了一下,盯着她,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唐世明。她双眼避开阿狼的目光,又说:“她说月亮就像个女人,有时妩媚有时丰满,有时热情有时含羞,有时干脆藏起来不见人。”
阿狼最讨厌女人依偎在他身边还要提其他男人,宜芬很了解这一点,但这次她竟全然不顾。如果是往常,阿狼会变得很不高兴,甚至会把她推开。但阿狼此时竟也十分平静,毫不介意。这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哦,有道理,这月亮还真像个女人呢。”阿狼赞赏地说道。
宜芬双眼一亮,显得很惊喜,脸上的笑容表明她心里是多么的愉悦。阿狼也感到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好像之前有什么东西在背上压着或在心里憋着,而如今被撇除了。
“不过他又说,每个人在欣赏月亮的时候都会有种莫名的伤感,而它本身就有一个十分凄美的传说。说古时候嫦娥有个情人,这情人的名字很怪,忘了叫什么了,是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开始两人过得很幸福,后来嫦娥吃了颗仙丹,飞到月亮上去,她的情人能够把天上的太阳射下来,却没有本事飞上月亮,只好泪眼汪汪地望着月亮,等待嫦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