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4 女冠2

目录:胭脂新唐| 作者:罗洛加| 类别:都市言情

    承乾太子笑容顿时收了,说道:“妙真法师如果不来,太也让人扫兴,本殿怕是不能隐瞒父皇……”没有说下去,竟然以此要胁,我真晕了。

    红拂在旁,代我推说道:“阿紫适才身体不适,又受了惊,太子殿下的盛情,下次再说吧。”

    我连忙点着头,一手扶着额角,一手搭着云朱的肩膀,说:“太子殿下,贫道先走一步。”一面说着,绿茶替我披上了白狐裘,又戴上了兜帽。我套了棉履,云朱扶着我,刚迈了一步,承乾太子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怔了怔,抬头瞧他。承乾太子看了我,说:“法师,那今日请好好休息,改日再相约,还请应承。”

    我也不回答,随便点着头,抽着被太子握着的手儿,只想就走。第一下竟没有动,红着脸又使劲抽了下,方收了回来。不敢再待,低了头急忙便行,出了酒楼,上了红拂的车子。

    红拂跟着出来,上了车,命车夫驾车便行。四个人在车上,沉默了阵,红拂方正色说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阿紫,太子殿下抓了你不放,莫非你俩有情?”

    我脑后黑线,这话也问得出来,回道:“我和太子没有什么,红拂姐姐,你别乱说,仔细外人听见!”

    红拂冷笑着,抓了我双肩,摇着我道:“我乱说,阿紫,你以为大家的眼睛都是画的啊!你这小妖精,疯了不成,你是不是嫌小命儿太长,我警告你,不准再惹太子,不然会害死很多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我被摇的脑袋都晕了,这时第二波酒劲又涌了上来,一手捂着嘴一手乱摇,却说不了话,最后实在忍不住,推开红拂,趴到车窗上,撩开帘子,伸出去就吐。云朱和绿茶扶着我,拿手顺着我的背,急得脸都白了。云朱一边抚着,一边对红拂说:“李夫人,我们娘娘喝成这样儿了,您就别逼问了行不。”急切之下,又叫起了娘娘。

    绿茶用手帕子托着我的下巴,只是问:“娘娘,怎么样了?好些儿不?”我吐了二口,便再呕不出来,只是干咽,脑子糊成一片,离了车窗,向后就倒。吓得云朱和绿茶忙抱了我身子,轻轻放到她们俩个的膝上。

    红拂见了,也急了,说道:“怎么喝成这样儿了,不会喝就不要喝嘛!”她倒来怪我了,我听了直翻白眼。这一来,红拂也吓着了,过来搂着我,捧着我脸儿,连声问:“怎么啦?很难受是不,阿紫,别吓姐姐呀。”一边从绿茶手上拿过手帕,擦拭着我嘴角的残液。

    我昏沉沉的,闭了眼睛就睡。迷迷糊糊中,觉得车子停了,红拂抱了我下车,冷风一吹,我又醒了。只觉头痛得厉害,呻吟着让红拂抱进了屋子,放到床铺上,脱掉了棉履狐裘兜帽,盖上被子。然后云朱和绿茶急着烧水,泡醒酒汤,又用热手巾敷在额角上。等绿茶烧好了水,泡了醒酒汤,端过来,红拂接了,一头吹着,吹凉了些,方扶着我坐起来,喂我喝了。这样折腾了良久,我方好些了,说:“姐姐,你回吧,我睡会儿就好。”

    红拂摇了摇头,说:“妹妹,你睡好了,姐姐今天陪你。”放心不下,竟没有走,当晚跟我睡在了一起。第二天醒来,发现红拂抱了我在她怀内,搂了一夜。我一动,她也醒了,脸儿贴着我,说:“阿紫呀,好些了么?”

    我嗯了一声,只觉一片温暖,便不想起来,缩在红拂怀里,闭上眼又睡。红拂轻笑着,搂了我香了香脸儿,说:“瞧你这慵懒样儿,跟只小猫似的,我要是男人,就吞了你下肚,再不放你。”边说边摸着我的身子,上下其手,“啊哟,瞧这肌肤水嫩光滑的,这奶/子这屁股这修长的腿儿……”摸得我浑身痒痒,笑得发软,直叫:“……姐姐,……饶了妹妹吧!……”

    红拂停了作怪的手,却仍搂着不肯放,说:“好了,好妹妹,不扰你了,再睡再睡。”让我伏在她怀内,姐妹俩个又补了一觉。直睡到下午,方起来梳洗。

    吃了午饭,红拂又坐了会子,才乘车回府。她这边刚走,云朱拿了封贴子,进来对我说:“观主,这是东宫送来的,太子殿下请您在十五日一起赏灯。”

    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也就是现代的元宵节。唐朝上元之夜以观灯为主,所以又称为灯节。而上元之夜以长安最为精彩,有各种各样的彩灯争奇斗艳,太子不来请,我也打算去看的,难得在宫外,元宵这日不好好玩玩,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等热闹。只是,同太子在一起,是我不想的。说什么也要推了他,我找谁都好,就是不能跟太子搅合在一起。

    云朱见我沉思不响,又问了句:“观主,怎么回复太子殿下?”

    我摇了头说道:“替我推了他,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相陪。”云朱听了,领命而去。我这儿便开始打坐练功,修习道术养生,这是我到太真宫后,在一大堆道书中看来的。当然,养生最好的功法,还是太极,武当张三丰的拳术,在唐朝唯有我会,我不练谁练?打完太极,又拿来笔临贴,毛笔字现在可是越写越好了,我不免有些得意,便爽性寻了红纸,写上二条春联,让绿茶贴在门上。绿茶瞧着新鲜,问:“观主,这是什么?桃符么?”听她这样问了,我才知道唐朝还没有春联,只有挂在大门上的两块画着神荼、郁垒二神的桃木板,就是绿茶口中所谓的桃符,但上面并没有写字,只是用来压邪的。这时听问,又不好解释,只得含糊着说是,心下想:我这下又不是把春联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提早了。

    云朱过来,瞧了瞧,称奇道:“观主,这二句话儿好工整,又吉祥,比寻常桃符要有意思呢。另外,观主,你的字又好了许多。”

    我笑了笑,刚要谦虚,外面进来个小道姑,说:“观主,今日烧香的多了好多,内里有几个大施主,说要拜会天师,求卜问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