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样渴望为夫的身体,既如此,不如今日为夫就在这里歇着罢?”望川语罢,便真的动手解秋水的衣扣。
“望川,你敢再碰我试试?”秋水冷眼斜睨望川,眸色极冷。
望川斟酌了一回情势,再联系这个女人别扭的性子,他松了手,讪笑道:“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好吧,为夫回家独守空闺。”懒
他迅速解了秋水的穴道,火烧屁股地冲出室内。
可惜速度不够快,一枚“暗器”袭向他的后脑勺,吓得他出了一声冷汗。
还好,只是一个靠枕,不是致命暗器。
“谢夫人的不杀之恩,为夫告退!”朝秋水施施然一施礼,望川这才急匆匆离开了承乾宫。
秋水满意地躺下,想起方才望川吃鳖的样子,不觉莞尔。
像望川这样的男人,其实管教一番,有成为好男人的迹象。毕竟她见过的人很多,唯有看到望川时有想笑的冲动。
一生人当中,要遇到能令自己发笑的人应该是不容易吧?否则这么多年,她怎会只遇到一个望川?!
仔仔细细想了一回望川的所有事情,秋水这才酣睡入梦。
这之后,望川每每都要进宫来劝诫,无非是让她早点回家,做他的贤妻良母。
虫
秋水完全不把这个男人的话当回事,直到他无聊地跑到楼翩翩跟前控诉。
“娘娘是不是应该将拙荆给回下官?自新婚后,下官夜夜独守空房,若是出现婚变,娘娘难辞其咎。”思量再三,望川决定找楼翩翩理论。
婚是楼翩翩赐的,人却是楼翩翩霸占,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他当人家的丈夫当得这么委屈。
一眨眼,他已经独守空闺两个月。
每日上朝前、下朝后,他都要承受众臣异样的眼光。
“你每晚的日子不过得很精采吗?夜夜与水儿私会,想必这偷-情的滋味还不错吧?”楼翩翩淡笑回道,垂眸抚上自己越来越大的腹部。
孩子越来越大,孩子的亲爹却不见踪影。
早知如此,就不让人守着,这样她就能在梦中与月无尘相会。
不如,今晚再试试?
“娘娘说的哪儿话。下官要见自己的妻子还要偷偷摸摸,下官感觉自己就像是她的情夫,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望川讪笑道。
其实,这样偷偷摸摸也有点刺激,比他想象中枯燥无味的生活好许多。
但这样一直偷下去,他看得着,够不着,这才痛苦。
秋水不知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每晚他回府看自己最爱的银子也会变成秋水的脸,入睡之时还会笑得像白痴,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这辈子从来就没和女人正正经经地谈过一次情,才会遇到像秋水这种姿色平庸的女子还被她迷得七荤八素。
说起来,他对不起望家的列祖列宗,竟娶了一个其貌不扬女人为妻,而且还是这种姿容一般、脾气很大、动不动就想要他命根子的女人。
“望川啊,如果本宫说,皇上回来了,本宫就将水儿给回你,你说这件交易做得过去吗?”楼翩翩状似无意地问道。
如果她以前的感觉不是做梦,那就是说月无尘很有可能在皇宫。
望川是月无尘一手提拔的人才,又官居要职,他若要回宫,第一时间定是找望川。
望川似乎从不担心月无尘回不来,他也不像是那种想要登顶的野心胚子。
要找月无尘,首先应找望川。
她的问话虽是漫不经心,却小心查看望川的表情。
“娘,娘娘真看得起下官,娘娘若不知皇上在哪里,下官又怎知?”望川一愣,很快回神说道。
“要不这样吧。本宫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若找不到月无尘,你家娘子就一辈子做本宫的掌衣。”楼翩翩淡笑不变,慢条丝理地道。
望川以前爱财,现在也爱佳人。
她不会看错,望川对秋水很感兴趣。刚开始或许只是闲着无聊来逗逗秋水,偏偏他遇到了强劲的对手,秋水性格多变,强势又不失可爱,识货的男人自然不会错过。
“娘娘使不得!丢了夫人是小,下官丢面子事大——”
他话说一半,倏地住嘴,猛然回头。
只见秋水端了茶水入内,毫无疑问将他的话全听了去。
“小水儿……”望川眼巴巴地看着秋水。
秋水却不看他一眼,放下两具茶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离书房。
“望川,老天也不帮你。就算本宫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你还是回家好好想想吧,本宫乏了,退下。”楼翩翩笑意厣厣地道,美目盈盈,吸引男人的视线。
望川却摇头,大呼吃不消。
女人越美越难触碰,楼翩翩这样的女人太有心计,还是他的小水儿可人些……
“下官告退。”朝楼翩翩恭敬地行礼,望川这才出了书房。
他第一时间在凤羽宫寻找秋水,找遍宫殿的每个角落,却都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
“春风,秋水在哪里?”望川随手抓住春风问道。
“好像是去了乐工局。听说宫里新来了一名乐师,其音乐造诣极之高超,还曾得到皇后娘娘亲口赞誉,人也风度翩翩,秋水想必是慕名而去了……”
春风话未说完,望川便已消失在凤羽宫。
他才走不久,秋水便从另一条宫道折回凤羽宫,谢过春风之后,才回屋休息。
她睡了小半个时辰,春风派人来告密,说是望川正往凤羽宫而来。
秋水直接躲进了楼翩翩居住的寝室,才刚藏好自己,便听得望川在外大声喊她的名字。
“望大人,不可,那是娘娘的寝居。这事若传扬出去,只会有损娘娘的声誉,届时你担待不起。”见望川想闯进楼翩翩的寝居,春风旋即上前阻拦。
“是不是你和她串通好了骗本官?春风,你可知唬弄朝庭命官是要关押大牢受刑的?!”望川冷眼看向春风道。
“望大人,奴婢好怕呢,不如你这话跟娘娘说吧。”春风假笑道,让开道路,刚从书房走出来的楼翩翩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楼翩翩唇角含笑,轻移莲步到了望川跟前,她轻启如花唇瓣:“望川,你是想擅闯本宫的寝室吗?!”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听说最近皇宫的治安不好,水儿这么长时间不见,下官担心她有事,语气才冲了些,还望娘娘见谅。”望川垂眸回道。
是他不自量力,敢跟楼翩翩斗。
当今皇帝都被这个女人治得服服贴贴,他不过是一届丞相,哪会是楼翩翩的对手?
就算要背叛某只皇帝,也不能得罪眼前的这个女人啊……
望川摇头叹息,感叹自己多桀的命途。
“水儿的事,本宫放在心里,你尽管放心,本宫会让她完完整整。你在凤羽宫担搁的时间够长了!”楼翩翩淡声下了逐客令。
望川不敢有异议,便退出了凤羽宫。
次日望川再往凤羽宫打探“敌情”,却被挡在了凤羽宫外。后来得知楼翩翩传诏传说中的仙乐公子为其演奏,他第一时间是在想,楼翩翩一定在帮秋水找替补奸-夫。
他远远见过所谓的仙乐公子一回,就是一个喜穿白衣的酸腐书生,音乐造诣或许不错,但一定不合秋水的胃口。
像秋水那样强势的暴力女人,一定要衬他这种强势的温柔男子……
凤羽宫内不时传出女人的笑声,秋水的笑声尤其刺耳,听得他想抽人。
都说不能扰乱宫帏,楼翩翩却带头扰乱宫外,让她的掌衣跟男人纠缠不清,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望川硬闯凤羽宫,就见秋水和仙乐公子挨坐在一起,那个男人的手更是握着他女人的手,摸了又摸。
他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扣住男子的手,冷笑道:“拙荆的柔荑岂是尔等粗鄙之人能碰的?!”
秋水脸色微变,看向楼翩翩求救。
楼翩翩笑着启唇道:“柳先生在教水儿弹琴,望川,你反应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