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排位战
一般来说排位战的案例并不多。因为一名战士战死了以后通常是依次递补或者由表现突出的下位战士直接调任，唯有在哪位战士直接向排位比自己更高的战士提交挑战申请或者组织认为谁的能力已足以担任相应umber、而两人实力难以直接做出对比时，才会将双方找回来进行排位战。何况这次排位战的双方都是已经有了称号的中位战士。因此在排位战当天，已经完成融合的全体83期训练生聚到了围斗场上参观这场战士间的实战。虽说也只有稀稀拉拉二三十人，但总算是有了点气氛。
比哈尼雅早一期的丽娜莉淡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膝盖，相貌如邻家小妹一般甜美。加上性情随和乐于助人，无论是在战士还是在训练生中都有相当不错的人气，在这场排位战中支持率很高。
相比较而言，平时基本宅在16区连讨伐任务都很少出的哈尼雅，在训练生中也仅被告知为“野战中足以与O.1抗衡的人”、“组织唯一能将妖力外放并物质化作战的战士”，在这群后辈们眼里自然神秘和难以接近得多。好在和哈尼雅同期的下位战士们不是战死就是很少回组织，而高位的自然没兴趣大嘴巴。因此在训练生中虽然有一些“据说哈尼雅前辈不是很好相处”的传言，“人形妖魔”这类话倒是没什么迹象了。
哈尼雅回到组织后倒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天昏地暗，两天三夜内没起床。第三天排位战之前醒了，跑到食堂去找了根黄瓜啃完后精神饱满地去了围斗场。丽娜莉早已等在那里。虽说站了很久，但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O.16，傀儡师哈尼雅？”她认真地打量着刚刚起来头发还有点凌乱的哈尼雅，“是你向我发出挑战的吗？”
“啊，算是吧。”哈尼雅露出苦恼的表情，“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和前辈您动手。可是阿里斯那个黑大叔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了，还赖在现在这个排名上的话估计会被他找机会恶整一顿呢。”
丽娜莉点头：“确实，不和代理人搞好关系的话真的很要命。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排位战的对手，你为何偏偏选择了我？”
“前辈，我是‘非主动性选择’啊。”哈尼雅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想待在16区睡睡懒觉晒晒太阳。说真的，前辈的13区的天气实在是太阴冷，要不是因为被安排排位战的话我实在是不想去。”
丽娜莉觉得有些头痛。这家伙果然如战士间的传闻那样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明明是用调侃加上怨念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种挑衅的味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放弃排位战么？”
“你开玩笑吧丽娜莉前辈，”哈尼雅哑然失笑，“既然都已经回了组织那总要得出个结论吧。不久前听伊妮莉提到过前辈的‘乱舞’，即使不涉及到排位战，作为后辈能得到前辈的指导也是好的。”
丽娜莉无奈地摇摇头，反手缓缓拔出大剑：“指导不敢当。阁下的妖力物质化我也是早有耳闻，借这个机会在这里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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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成为O.1后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回组织述职，按理来说早该习惯了，迪妮莎还是对组织大厅的阴暗潮湿表示不满，并不止一次地向自己的代理人奥鲁贤玩笑般的质疑：“喂，我问一下，在组织的大厅里你们也是这样一副装扮？不会是因为有什么隐疾而不敢抛头露面吧？”奥鲁贤阴沉着脸也不回答她，显然对她的口无遮拦颇为不满。
但是再怎么抱怨也不能不汇报。迪妮莎穿过气氛压抑的大厅走到首领列莫托的座位前，右手扶在胸口，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参见首领大人。”
相比较于平日列莫托的态度显然是更加戒备和冷淡的。经历了同样较之平日更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坐在阴影中的首领终于语气平淡地开了口。
“说说你这两个月的工作吧，迪妮莎。”
“三十五只妖魔，两只觉醒者，一次监视任务……话说很无聊呢。”
“就这些？”
“以及原O.2罗斯玛丽的黑函任务。但是在我到达约定地点前罗斯玛丽就已觉醒，经过战斗后将其斩杀了。”
“哦，可是奥鲁贤说你告诉他你是在罗斯玛丽觉醒前送她上的路。”
“首领大人，觉醒这件事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但要是真的发生了可是我们战士的耻辱呢。大概是因为这种心理，罗斯玛丽最后还是让我斩杀了她。”迪妮莎淡然道，“何况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觉醒的吧。既然没有惹出什么大问题，对于我来说，面对曾经的O.1和前辈，还是给她个符合战士身份的高洁的结局，这样不是更好吗？”
“……”列莫托被噎了一下，“说的也是。”
“唯一不对劲的地方，觉醒后的O.2依然保有较清晰的人类意识，甚至在我看到她时尚且还是金发银眼的战士形态。”
列莫托有点恼火，原本以为会顾及到隐瞒真实实力的问题谎称“在O.2觉醒前完成黑函任务”的迪妮莎，眼看组织一定是调查过了，很聪明地改了口，三言两语就将嫌疑推脱的一干二净。罗斯玛丽是在觉醒前还是觉醒后被杀死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觉醒后表现出的人类意识完全将矛头引向了组织本身――暂且不论组织平日宣传的“觉醒后躯体完全被妖魔意识控制，人类意识完全泯灭”这一基础理论完全站不住脚，利用超过极限的O.2试探O.1，这种事虽然平时没少做，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会让人觉得恼羞成怒。
“这只是个例而已，没有必要穷追不舍。怎么，莫非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疯疯癫癫地在那里胡言乱语罢了。”迪妮莎在列莫托鹰隼般阴沉的目光下泰然自若，甚至唇角有标志性的弧度微微勾起。
这个家伙……
某代理人站了起来：“迪妮莎，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怀疑组织和这件事有关？”
“我只是在陈述我看到的东西而已，伊库斯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迪妮莎故作惊讶地回头去看黑衣代理人，有些玩味地说，“高位战士觉醒后短时间内人类与妖魔两种意识相杂糅是很常见的事。怎么，莫非在你眼里组织做出什么没品的事也不奇怪么？”
“这个……”代理人伊库斯冷汗直流，求援似的望了望列莫托和迪妮莎的代理人奥鲁贤。前者面色阴冷，后者干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过好歹有了台阶下。这家伙还算是识趣。
列莫托咳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事实正如你说的那样，罗斯玛丽毕竟是身为O.2的高位战士，觉醒后短时间内神智错乱并不奇怪。你做得很好。既然你已经证实了你不愧O.1排位的实力，那就在岗位上好好做下去……不要辜负了作为战士表率的职责，你是历代战士中最强的啊，迪妮莎。”
“遵命。”迪妮莎俯身行礼。然而在低头的瞬间，眼角带上了无声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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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拖下去！”
迪妮莎刚刚离开，列莫托的神情就是一变，很快上来两个黑衣人把伊库斯拖走了。众代理人冷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惨嚎着被拖出大厅，半点为他求情的意思都没有。
“那么伊库斯的位置就由鲁路代替好了。”一名长老提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迪妮莎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以解放10%妖力程度的战力就斩杀了O.2的觉醒体，战后的损耗只有披风被撕破的程度，这已经差不多要超出我们的底线了。”另一个长老冷冷说，“我提议，趁着迪妮莎还未反水迅速将其销毁掉。本来就是对组织怀有不满之心的工具，一旦脱离了我们的控制，目前的均势会被打破的。”
“经过罗斯玛丽事件，你认为她不会有防备之心吗？何况‘亚丽斯亚计划’刚刚起步，训练生中还没有培养出可以替代迪妮莎的战力，现任O.3高速剑的伊妮莉充任O.1的话还是有些勉强。”
“86期的普里西拉怎么样？没看错的话资质不亚于迪妮莎，忠诚度也不错。等到三年后她们那一起融合时把‘那个’给她用好了。”
“确认‘那个’可以用来融合吗？现在可不是做实验的时候，如果融合了‘那个’却发挥不出组织期望的战力那就麻烦了。”
“你没必要为此操心，我自有分寸。”
“那就这么决定吧。迪妮莎暂且再用几年，毕竟O.16和O.19还在我们的掌握中。就算她敢反水，也得首先掂量一下后果是什么。”
“哼，O.19还好，O.16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上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心机可不见得浅到哪里去。”
“我们也不是没有那家伙的把柄，这一点不必着急。正好这次排位战后好好警告一下，也算是威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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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莉的“乱舞”刚开始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交上手后才发现确实不好对付――这位前辈的出剑方式给人的感觉像是根本无从判断剑锋移动的轨迹。战斗最初哈尼雅并未解放妖力而是直接冲过去试探，结果发现对方的大剑斩向自己时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蕴含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数次晃过防守直攻自己的手臂和胸口。有两次要不是哈尼雅闪的快，说不定真会给剁到了。
不仅仅是出剑的轨道……甚至还有闪避的幅度、移动的速度与方位，全都难以捉摸，仿佛就是伴随着某种节拍、旁人却很难看出端倪的舞蹈，看似纷乱得毫无章法实则配合得滴水不漏。一时间里哈尼雅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不妙。”哈尼雅一边闪避着丽娜莉的“乱舞”一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已开始直接分影的话打倒她不是问题，一旦放任她施展开来就是几乎打不断的组合技啊。乱舞的丽娜莉，果然名不虚传的说。”
另一边的丽娜莉看着哈尼雅缩手缩脚的样子反而不满，微微喘息着冲着她喊道：“现在还不展现你的作战方式吗？？！！O.16，既然你要打就请认真点！！！”
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一边加重了几分，双剑交击的频率骤然加大。一阵音爆声后两道人影同时向不同方向分开，交战双方都负了伤，战斗暂停。
哈尼雅整条右臂被绞得血肉模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拖得半跪在地。丽娜莉的伤则轻得多，只是肩上一道划伤，可是她完全呆住了。
太狠了……这家伙真的太狠了。为了摸清我的战斗原理，居然敢拿自己擅长的手臂做实验。根据战前对其言行的观察还以为这家伙相当惫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对手认真打起来简直不要命！！
丽娜莉的“乱舞”原理，说白了就是凭借灵活的步法配合大范围杀伤的剑速将对方困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使之不得脱身，，同时在对方防御时将双剑交击时产生的弹力通过引导转移后为己所用。一旦让她掌握了主动权，在战斗中持续斩击累加的力道越到后来越是可怕。
何况这种纯技巧性的战斗方式并不需要妖力的支持。因此只要时间允许，丽娜莉完全可以在战斗中耗死对手。
但“乱舞”并非尽善尽美。因为过大的攻击范围分散了分配于每一剑上的攻击力，“乱舞”刚刚发动的时候最容易被破解。哈尼雅的眼睛毒得很，一旦弄明白拖下去的话会更棘手，立即毫不犹豫地开始反击，拼着右臂被绞碎的危险劈碎了丽娜莉的肩甲，居然还真的让她破掉了“乱舞”。
“何苦非要做到这样？”解放了妖力治好伤口，丽娜莉不可思议地喃喃问道，“你明明知道我们攻击型的战士无法再生四肢，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排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那倒不是。前辈，您好像忘了我说的话哟。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待在我的16区呢。”哈尼雅慢慢爬了起来，痛得咧了咧嘴，“可是谁叫我答应了某人要和她打一架呢。如果被她瞧不起的话……天，让我死了好了。”
“你疯了。”丽娜莉肯定地说。
“无所谓。”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哈尼雅瞟了一眼围观的训练生和正从组织大厅走出来的战士，“知道吗，丽娜莉前辈，在我们77期，不解放妖力的话近身战我是一人之下。由于在成为战士之后就没有再与那家伙见面，对于现状我们都很好奇呢。所以不和她打一场的话实在不甘心。但是连前辈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我也只好在排位战结束后卷铺盖走人了。”
重新握起了大剑，哈尼雅露出了笑容，“前辈的‘乱舞’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么接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向前辈讨教未免太不尊重人。”
“什么？！”丽娜莉陡然睁大眼睛。她感到周围刚刚在战斗中散落开的属于哈尼雅的妖气急速地凝聚起来，在空中迅速成形，片刻间五个与本人分毫不差的“哈尼雅”已将她围住，“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以自身为‘模具’将妖气外放形成‘影’，这个招数谋杀了我不少休息时间呢。”一边说一边发动了攻击，“我之所以被称为‘傀儡师’，靠的就是对自身妖力的绝对控制啊。”
一时间围斗场内分影与乱舞齐飞，原本好生生的双人对战硬是变成了“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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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完全不是我们平时训练能够达到的程度……这场排位战实在值得一看。十位数的战士都有这样的水平，个位数的战士该强到什么程度啊。米里雅，你怎么不说话？”
“啊，我在想问题啊希路达。”人群中的米里雅已经开始仔细观察交战双方的动作，“控制妖气利用体表形态形成残影，对敌人进行多角度攻击，很实用的招数。要是能找那位前辈请教该多好。”
希路达刚想说什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哈尼雅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是想要重复她的作战方式，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迪妮莎前辈！！”有训练生惊喜地喊了出来。
这就是那个最强的战士，在训练生中被视为如同神话般的存在！她们也只是在前两天的训练中见过她一面，听她讲了些作战技巧之后就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了。此时这位最强的战士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现在她们中间，不少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迪妮莎“嗯”了一声，继续说：“哈尼雅是那种先天就能精确控制妖力的体质，运气好得我都有点羡慕，所以将外放的妖力凝聚成形对她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事。你们已经完成了融合，正是形成自己作战风格的关键时期――借鉴我们的技巧固然很好，但最后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迪妮莎前辈怎么看这场战斗？”米里雅不放过任何一个向上位战士请教的机会。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扫了一眼场下打得正激烈的两个人，迪妮莎耸了耸肩，“胜负已分嘛，丽娜莉落败是迟早的事。她的‘乱舞’确实是很理想的作战技能，但还远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现在还没什么破绽，体内的妖力流动已经开始混乱了。”
话音未落，围殴丽娜莉的其中一个“影”被一剑劈飞，正砸在训练生面前还险些伤着两个。面无表情地对那两个惊魂未定的训练生说了句“抱歉”后“影”重新冲回了战场，留下一群训练生及某战士对着被砸得四分五裂的石板地面直冒冷汗。
米里雅吞了口唾沫，有些困难地说：“迪妮莎前辈，您确认丽娜莉前辈……确实处于下风？”
迪妮莎唇角抽啊抽。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成心让她在这群后辈面前掉价――别告诉她刚才那一剑躲不开！就是躲不开也不至于“刚刚好”砸在她们面前，而且是在她这个靠妖力细微感知吃饭的O.1刚刚对战局作出评论后！！
很好，哈尼雅，你死定了！！
与此同时，围斗场上的僵局终于发生了变化。已经解放了10%妖力的丽娜莉停下了“乱舞”，苦笑着将大剑插回剑架：“你赢了。再打下去我解放的妖力就不止超过10%――傀儡师哈尼雅，我承认你比我强。”
“啊，愧不敢当。”散掉“影”和妖力丝，哈尼雅虽然远未到眼睛变色的地步但多少还是感到有点后怕，看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右臂淡淡地说，“我也是险些被前辈逼得破功啊。”
击败丽娜莉在哈尼雅的意料之中，令她感到苦恼的是腹部的伤疤再次出现了隐约的烧灼感，继续动用妖力的话无疑是会像露西艾拉之战那样开始溃烂的。虽说死不了人，但毕竟是在组织内部，低调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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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了吗？”战斗刚刚结束，某黑衣人就走进了围斗场，“既然胜负已分的话那就去大厅接受新的排位好了。迪妮莎，你也去一趟。83期的训练生现在回去继续训练！”
“我？”迪妮莎指着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眼，“没弄错吧，我刚刚从那里出来，有什么事的话早交代了。”
“新一轮个位数战士的名单已经出来了。既然你们差不多都在组织，见个面也是应该的吧。”
迪妮莎点点头，“哦”了一声，见黑衣人如同来时一样诡异地离开了以后，回头叫住人群中准备回训练场的米里雅：“质疑我的判断的那位，留下来一下。”
“我的名字是米里雅。”米里雅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迪妮莎，语气诚恳而不卑不亢，“前辈还有什么指教的吗？”
前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希路达见状也站住了，目光锐利地看着这边。
“那是你朋友？”
“嗯，希路达。”
“哟，”迪妮莎笑了，“你朋友那个表情活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找你麻烦呢。”
“希路达很关心我。她比我大一点，懂得也更多，在平常的训练里教了我不少东西。希路达把我当妹妹看，所以她并不是有意冒犯前辈的。”
米里雅紧张的样子让迪妮莎有些好笑。要不是时间不够，按照迪妮莎的恶趣味还真想逗逗她：“开门见山吧。速度够快的话形成的残影是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你不妨试着在速度提升至极至的时候忽然停下，努力训练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米里雅恍然，敢情这位前辈不是找她麻烦而是指导她来着：“依然是借助体表的妖气形成影像……虽然做不到如‘分影’一样削弱自身妖力来增加战力数量，用来误导和迷惑对手确实绰绰有余了。”
“战场上一瞬间的误判极易导致形势逆转。若真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话，尽管不是可以多用的招式，但实战性也不弱了。就这样吧，米里雅，期待你的表现。”迪妮莎挥了挥手，转身向大厅走去。
“请等一等，前辈。既然这个技能的理论基础是由前辈提出来的，如果我有幸能够使用它，那不妨请前辈给它命名吧。”米里雅表情认真地说。
“……‘幻影’。”迪妮莎沉吟片刻，“如鹰隼击杀猎物般的高速移动所形成的‘幻影’。它也将作为你的称号而存在。‘幻影米里雅’，这个称号如何？”
迪妮莎当然不知道，这次看似随机性的点拨，成就了日后北方叛逃战士首领的成名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