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浅笑的一点头:“不错。是我收买了潘相国的。你们上边都窝里反了,其下的人少不得猜忌,况且连潘相国这样的人都抵不了诱惑,那就更别说你那些底下的官员。在说,他们当官的若不贪污,一年的俸禄能拿多少钱,我只要挥一挥手,他们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你想,你这丞相届时还能安稳的坐下去吗。而且,若我收买他们,那朝廷就不在有文武对抗形式,皇上是更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他耳根子清净不少,说不准到时还觉会赏赐我些什么东西呢。”
子奴的话句句戳到刘怀的要害,而且语气间全然是-裸的挑衅和威胁。刘怀感觉自己要被子奴刺激的血从血管里爆出来了。
“我知道刘丞相是聪明人,相信这其中的利害,刘丞相是明白的。”子奴说话就像是谈家常一样。
刘丞相盯了眼前人许久,心中还是被狠狠震惊了一下,没想到荣越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段和如此深的心计,这被称为‘商界奇才’的称号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刘怀在也坐不住,猛的拍案而起。子奴一点也不着急,也悠悠的站起身:“在下劝刘丞相到时可别打错算盘,拖累到家人。”说完,有意瞥过刘莹一样。
刘怀沉声道:“老夫明白荣老板的意思,不在打扰。告辞。莹儿,我们走。”说完,领着刘莹便甩门而出。
子奴闷闷一笑,晃了晃脑袋,不屑的撇撇嘴:你就是在怎么精的狐狸,也不可能斗过一个千年老妖。
白玉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捏了捏子奴的鼻子,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竟在王府了瞒了我这么久,都要别你蒙去了。”
子奴咧嘴一笑:“嘿嘿,现在才知道我这个活生生的大宝贝,还不急。”
白玉辰看向那已停止摇摆的门,道:“你吓唬刘怀也就算了,为何又让他带上刘莹。”
子奴翘起嘴:“那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只是让她不要不自量力的跟我抢人。若她敢抢,她老爹也跟着完蛋。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辰见子奴皱起的眉,问。
子奴轻挑眉峰:“她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回想起刘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若非子奴定力好,也忍不住的打颤了呢。
子奴又对白玉辰道:“这下你就可以走的后顾无忧了吧。我会让人无时无刻盯着刘怀的。”
“盯住了狼,后头还有虎呢。别高兴的太早,只要我们离开,京都就注定不会太平的。”白玉辰沉声道。
铸剑场前些日子就已将兵器备好只待子奴过目。子奴派了清庭过去清点,确定是一个不差才让张六叔送往八仙楼。
清风徐来,子奴靠在院子回廊的红柱上,眯眼看着天上的星光。院里裁的一些花草都已发了芽,和着风一吹还能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
小素在里屋缝着准备给子奴上路穿的衣服,何言拿着把大剪刀修剪着长出来的杂草。云风也早已随着子奴搬进了八仙楼的后院。
子奴看向坐在柳树下轻抚琴弦的玄衣少年,愣了愣神。黑夜的笼罩下加上淡薄的灯光,衬得云风如画卷中的美景一般。也只一眼,子奴便永远的将今天那个坐在柳树下,脸色恬然的抚琴少年深记于心。
这时,一个青色的身影绕了进来,子奴侧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细看才知是清庭,直起身体,道:“事情可都好了。”
待清庭走进,子奴才发现那身衣服染了似杜鹃血一般的红,他眉目间隐隐有些黑气:“那些人可真是下足了血本,竟派了一批杀手闯到铸剑场去销毁那些兵器。”
子奴扫了眼衣服染满血的清庭,皱皱眉:“结果如何。”
“张老头的背被砍了一刀。铸剑场内死了一些兄弟,我赶去时,那批兵器已不知所踪了。”清庭说着一边向子奴走去。
叮。云风的手指突然挑起一根琴弦,发出的音色刺耳难受,犹如猫爪划过墙壁一样。
子奴盯着清庭微微一笑:“是吗。”
一刹那,子奴收回原来平静的目光,眼中犹迸出冷冽的冰凌般,手中的玉扇一开,一排细如牛毛的毒针飞向清庭。
清庭在诧异之中,挥袖挡住那些飞来的毒针,与此同时,五枚齿轮形状的暗器射向子奴。
子奴眼睛微眯,对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的小素和失神的何言轻呵了一声:“后退。”然后将扇子挡在面前讲飞之而来的毒气挥了出去。
五枚的暗器被子奴飞到旁边的树桩上。子奴目光冰冷的看向‘清庭’咬牙道;“上次在云来酒楼送信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是谁。”
‘清庭’见被揭穿,哈哈大笑,那张与清庭相同美貌的脸瞬间变的狰狞扭曲,彷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荣老板好眼力,不知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
子奴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我素日就是再如何对我属下好,进来时也会让人进来通报一声。还有,清庭平日最爱干净要面子,就算和人搏杀不小心沾了血渍也会回去好好清理一番再过来。还有,你刚说话时透露着故意伪装的紧张,清庭的性子向来是慢条斯理的,遇到最紧张的事他就越淡定。最后……”
子奴扬起一抹讥笑:“你刚才靠近来时不自觉流出来的杀气,连一个眼睛看不见东西的人尚且都能察觉到,更何况还是明眼人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那个‘清庭’见真相已败露,索性直接动手,没招中都透露着阴狠,直想取子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