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和何言站在一旁干着急得跺着脚。小素眼睛无意瞥见一个人影掠了进来,开口喊道:“是清庭。”
子奴听到小素的叫声,眼角瞥向身穿黑袍的清庭,一手应对着假清庭,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扔给清庭:“这个冒牌货就交给你处置了。”
清庭手快的接过,打开一看,是那日去铸剑场讨的那把精美短刃,不由咧开嘴:“好家伙。”
然后看向那个假清庭,啐了一口骂道:“你大爷的,竟敢盯着爷的皮相来坏事,看我今天不拨了你的臭皮。”
子奴一个闪身便到云风的身边,双手环抱胸看好戏的看着真假清庭的对战。
清庭的手法利落狠快,招式犹如长虹贯剑般破竹入式。假‘清庭’渐渐落了下风,和清庭对起招来有些余力不足。清庭手持短刃如疾风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蓦然,那假‘清庭’脸上多了一条血痕,清庭看着心都疼了,毕竟是在自己的‘脸’上划刀子。
那假清庭明着敌不过清庭,只好背地里耍阴招,脚下的靴子突然飞出冷光乍现的暗器向清庭飞去。
清庭不屑的一撇嘴,跃身飘然落到假清庭的背后,给了他一掌。那假清庭一下吐出一口血摔倒地上。
子奴向何言使了个眼色,何言立刻了然,那把大剪子把插在树桩上的暗器给扳了下来,甩向清庭:“公子接好了。”
清庭略一挑眉,短刃接过暗器然后潇洒的一挥,只听滋的一声,那几枚暗器就嵌入假‘清庭’的琵琶骨两侧,假‘清庭’青筋暴出,痛哼了一声。
清庭用忍尖挑开假‘清庭’上的人皮面具,一张惨白似鬼的脸便暴露在众人的眼底。男子那副容貌与清庭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清庭厌恶的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想起刚才自己的样貌贴在这人的脸上,抬起脚狠狠的在男子胸口补了一腿,逼的男子又吐了一口黑血,才觉解气。
终于将这假‘清庭’制服,何言和小素不由的松了口气。小素定下心,瞪向那个冒牌货,啐了一口:“竟敢刺杀我家二爷,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对于这个突发的情况,云风的脸上就显的淡定多了,由始至终都只抚着那把子奴送他的琴。
子奴走到冒牌货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着他,淡然的笑道:“清庭是高级杀手,武功虽不是最高,但好歹也排在杀手界的前十名,就是溅出来的血也不会轻易的让它沾到衣服上。你破绽太多,你虽擅暗器和易容,可却很大意,而且你的武功也摇摇不及清庭,你如此冒然闯来,与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冒牌货咬咬牙:“我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子奴嗤之以鼻:“死,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知道问你说出幕后主人是谁,你也不会讲。你被打败了,却不马上毒死自己,表示你还有求生的,我说的是吗。”
冒牌货身体一怔,看向子奴:“你想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子奴轻笑了一声:“我只好奇你身上有多少张人皮,一张一张的剥下来慢慢数。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你让我知道明天运送的途中不会那么顺利。”
“你……”他瞪大眼睛。
“清庭。”子奴说:“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清庭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媚之入骨,然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冒牌货。
次日。通往平阳城的小路上,一队人马带着几车的箱子缓缓前进。张六叔拉了拉手中的缰绳,扭头对身后的兄弟喊道:“快点,这批货必须在晌午前送到,在加把劲。”
马车轱辘辘的在地面上行着。蓦地,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一阵吹来,周围充满着重重的肃杀气息。
张六叔拉住马绳,抬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脸色严谨,双目睁的大大的左右掠过一眼。周围静的只有风吹草地的声音。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声,众人回头一看,一名铸剑弟子脖子出现一道皮翻肉开的血痕。所有人一下绷紧了声音看着周围。
“大家要小心。”张六叔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胯下的那匹马有些不安的踏着马蹄。
一片叶子从树上飘然落下,十几名不知从何出现的黑衣士突然凭空出现,将所有人包围在其中。他们手握月牙形的镰刀,轻轻一侧发出铮亮的光,身上犹带着扼人喉咙的死亡气息,他们二话不说,持起手中的镰刀就冲了上去。
张六叔大喊:“护好那些箱子。兄弟们上。”
一瞬间,刀光剑影交织一片,其中夹杂着一些尖利的声音。张六叔从马背上跃下,取出挂在马身侧的铁锤子便冲了进去。
面对的这些黑衣士武功手法及其狠厉。张六叔不禁担忧,这些黑衣士的身手手法远远超过一般的杀手,莫不是死士。这样一样,张六叔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有倒下的一名兄弟。
这时,一支箭穿透空气似雷霆般的速度直飞向那些黑衣士中间。
张六叔连忙看去,只见何言赶着一辆马车往这里奔来。子奴一身白衣漂烈的站在车顶上,一手挽着剑弩,一手持着羽箭。“六叔,你先护好那些兄弟推旁。”子奴说着,将五只箭一起搭在弓上,五指分叉有力的拉开了弓弦。
张六叔又甩了一铁锤,冲向靠进来的黑衣士,让那些铸剑场的兄弟合拢靠在一起。子奴眼睛微眯,唇角紧抿,嘣的一声,那五支利箭就像直冲破云霄的飞鸟,毫无误差的射中了五名黑衣士的胸口。接着,子奴又飞快的从背后抽出五根剪,同样的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