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苍邪无名火瞬间窜起,他只觉胸口发闷,恼怒的感觉汹涌而来,一**冲昏了他素来冷静的头脑。失控地抓起青瓷双肩,将她从怀中拽出,低头怒吼道:“说!谁是黎落?说!!”
“黎落……嗝……是好人……”打了一个酒气浓重的的嗝,青瓷含糊着吐出最后几个字,竟然头一歪,睡着了。
“你……”满腔怒火如同砸在了水里,苍邪哭笑不得地看着熟睡的青瓷,手臂上的力道渐渐卸下,重又将她收回怀里。“来人,备水,我要沐浴。”
洗去身上的残酒,换上干净的睡袍,苍邪一身清爽走到青瓷身边坐下,看着她那酡红的脸颊,笑意再次涌上苍邪*的桃花眼眸。
真是想不到啊,竟然这么轻易便醉了。只是这酒品……苍邪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提也罢。
昏黄烛光下,醉卧的女人好梦正酣。苍邪伸出手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起,想要扔到地毯上,却在放手的瞬间改变了主意,转身将她送至了床榻最里面,自己则和衣而卧,侧躺在床沿。
这床榻虽是行军作战之时所用,不如平日里睡觉的床榻那般宽阔,但是睡两个人还是富富有余。加之青、青瓷纤细瘦弱,并未占据太大地方。所以苍邪一并躺上来,也并不显得拥挤。
将身子向床内移了一下,苍邪反复调整着姿势,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无论怎么躺,总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折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睡得太占地方,挤得他很不舒服,所以迟迟无法入睡。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要想办法解决。苍邪将手臂伸入青瓷颈下,让她的螓首枕在上面。身子向床内挪动的同时,手臂轻勾,带动着熟睡中的人儿转了个方向,两人相向而卧,近在咫尺。
这一番折腾,苍邪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柔弱温暖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侧,胜过最昂贵的锦被绫罗。青丝如瀑,散在他的臂上,丝丝清香从其上延伸出来,从鼻端直渗心脾。
借着昏黄的烛火,苍邪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一起落在青瓷小巧酡红的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