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长睫,肌肤胜雪,平日里那灵秀清润的眼眸此刻闭合成优美的弧度,浓密微翘的睫毛覆在其上,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轻舞蹈。小巧鼻梁下的樱唇上,犹自留有方才被他咬破的伤痕。微微肿胀,妖娆红艳,似乎在邀请他再次品尝。
酒醉的她,卸去了平日里的伪装和戒备,不再清冷如月拒人千里,倒是有些像初秋黎明时那颤颤初开的姣蕊上的露珠,娇小脆弱却又晶莹剔透,令人望之生怜,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呵护,去疼惜。
这般毫不设防的模样,比起平日里的坚强倔强,别有一番风|情。苍邪凝神注视了许久,不觉之间,架上蜡烛已经渐渐燃尽。最后一丝光明努力地跳跃了一下,终于无力地泯灭在了黑暗之中。
夜,已深.
梦,正酣……
帐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片片雪白晶莹,从漆黑的苍穹旋转着落下,坠在地上,发出只有大地才听得到的叹息。偶尔间有一片迷失了方向,顺着那营帐帘旁的缝隙钻进去,挣扎着奔向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影,最终落在女子那修长的颈项,化作小小水珠,氤氲开来。
“嗯……”睡意朦胧中,青瓷只觉脖子上一阵冰凉,懒洋洋抬手想要将其拭去,却终是抵不过酒劲凶猛,手方抬起便无力地垂下,搭在一个暖烘烘的物体上。
手上的触感颇为舒适,熟睡中的青瓷下意识地向温暖的源头偎了过去。两人距离本就十分接近,这样一来,更是亲密至极。青瓷的整个身子已经完全嵌入苍邪的怀抱,手臂更是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脸颊埋入他的胸前,透过薄软的睡袍摩|擦着那坚实的肌肤。
闭着的桃花眼蓦地挣开,苍邪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睡意立刻飞到九霄云外。身体本能地绷紧,某种欲|望在血液里迅速蔓延。皱着眉瞪着仍然在他胸前磨蹭的青瓷,苍邪眸色渐渐深沉。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苍邪渐渐绷紧的身躯毫无知觉,青瓷闭着眼,继续拱来拱去,寻找着更加温暖舒适的姿势。不觉间竟然将苍邪睡袍拉扯了开来。呢喃着将冰凉的鼻尖贴了上去,青瓷满足地蹭了两下,终于安静了下来。
眸光炙炙地看着怀中睡得小猫一样的人儿,苍邪舒展的手臂缓缓收回,圈在了青瓷单薄的肩膀上。手指力道渐渐加重,顺着她的肩膀向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