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担心再行推脱会露出破绽,青瓷无奈只得随着苍邪向前走去,不多时已来到马厩。
“备马,我要出去。”苍邪淡淡道。
值夜的马夫不敢怠慢,连忙牵出一匹高头大马,配好鞍鞯辔头,恭敬地将苍邪扶到马上。
“牵着马,走吧。”苍邪用马鞭推推青瓷的头盔,命令道。
拉起缰绳,青瓷低着头走在前面,心中却有几分庆幸。幸好今夜乌云闭月,视野不清,否则,恐怕她早就被认了出来。眼下虽然被苍邪抓了苦力,但是却算得上因祸得福,可以离开这苍辽大营。等到了无人之处,只要想办法夺了这骏马,趁这黑夜茫茫,想要逃离并非难事。
如此想着,青瓷脚步渐渐轻盈起来。两人一马离了军营,向旷野而去。
走了约莫盏茶时间,苍邪忽然在马上开口:“这样走太慢了,不如你也上马,反倒快些。”
“末将身份卑微,怎敢与九殿下同乘一……”“骑”字还在嘴边,青瓷只觉衣领一紧,随即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人已经侧坐在马上。
“抓紧!”话音未落,苍邪双腿用力夹|紧马腹,狠狠一鞭挥在马臀上,骏马吃痛,嘶鸣一声扬蹄飞奔。青瓷急忙伸手牢牢抓住马鬃,竭力保持着平衡。
旷野的风,寒冷而凌洌,迎面吹在青瓷脸上,刀割一般地疼。
实在忍耐不住,青瓷转过头,用坚硬的头盔迎向寒风,这样的动作却使得她的脸颊贴近了苍邪的胸口,随着马儿的颠簸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衣襟。
这样暧|昧的姿势令青瓷尴尬不已,正要再将头转过去,却被苍邪伸手牢牢按在胸前:“别动来动去的,小心落马摔死。”
青瓷挣扎了几下,苍邪的手纹丝不动,头盔下匆匆盘起的长发却有了松动的迹象。顿时心中一惊,当下不敢再动,免得头发散开,被苍邪识破了身份。
见青瓷不再动弹,苍邪再次催动快马,急如闪电,扬尘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苍邪这才慢慢勒紧马缰,骏马停下,鼻中白气如雾,呼呼喘息着。
苍邪松开马缰,翻身而下。青瓷看准时机,趁着苍邪刚刚落地立足未稳的时候,猛地正过身子蹬鞍挥缰,随着“驾”地一声娇喝,马儿随即奋蹄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