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 林缓上山做寨主

目录:搞笑水浒| 作者:常彦波| 类别:玄幻魔法

    梁山之人劣根性极大,我不得不苦口婆心跟他们讲道理。尤其像鲁智浅这种人,不说透道理他根本不懂,还会再犯,于是我就继续向他们说:“水浒传里的一百单八将有的是主动做贼寇,有的是被逼无奈做贼寇,还有的是受贼寇之骗而做了贼寇,有的是软骨头投降而做贼寇,并非都是官逼民反。拿史进来说,他并非是官逼民反,而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逐步走向犯罪的道路。鲁智深也不是官逼民反,而是鲁莽的个性造成犯罪。”

    我接着面对鲁智浅说:“你祖宗鲁智深是从见到史进开始的,本来他们素不相识,但因为江湖名气就瞬间成了好朋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身在官府,心在江湖。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说鲁智深不安心于本职工作,并未想为朝廷效力。当鲁智深邀请史进去喝上几杯,遇到了李忠。也邀请一起喝酒,而李忠当时并不想喝酒,他只想卖了膏药换点钱花。而你祖宗把那些围观的人都赶走了,这说明你祖宗非常霸道。喝酒时听到金老父女啼哭,你祖宗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说明他经常耍威风。当知道金老父女因钱而哭的时候,你祖宗向史进、李忠借钱搞救济,说明他用别人钱装自己脸。这明明是官场上的习惯作风,总是号召百姓捐款,而装自己脸面。他见李忠拿的少说人家吝啬,其实他自己更吝啬。他明明可以回单位去拿钱,但却不那么做。为了教训镇关西却出手给人家打死了。说明他极其鲁莽,又极其恶毒。镇关西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打死人就逃之夭夭,说明他是极不负责任的人。打死人却说人家不经打,说明他善于推卸责任。”

    我接着说:“在法律上往往讲错手杀人将会轻判,我认为这种理论完全是错误的,现实生活鲁莽是最可怕的。鲁莽如果在强敌面前会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但鲁莽在弱敌面前就会把别人送上绝路。他们以为是误伤,以为是过失杀人,以为是鲁莽造成的,有情可原,事实上必须让这种人付出惨重的代价,警示他们收敛鲁莽,否则指不定一时兴起就会致死人命。人家都死了,你检讨自己鲁莽有个屁用!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我说鲁莽最危险,最需要从源头上根除,否则就会祸乱四邻。郑屠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怎么凭鲁达说两个字鲁莽就能使郑屠活过来吗?你祖宗一生虽然行侠仗义,心术较正,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发点不错,但办出的事情不是使一方无辜受害,就是好事办成了坏事。这次他救了金家父女却害死了郑屠,等于一手帮人,一手杀人。你祖宗逃到代州雁门县,金老父女和赵员外积极安排到到五台山上一个文殊院里避难,他屡次在那里闹事,喝酒打人,随地大小便,说明他披人衣不干人事。由于你祖宗过错致使赵员外一家破产远避他乡,而他死性不改说明没心没肺。他总以为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想想你救人一回,又害人一回,跟你没救不是一样吗?”

    我继续说:“他在桃花村,赶上桃花山二头领周通逼婚,他又仗义了一回,将周通暴打了一顿,可接下来就去桃花山作客,跟史进的私通贼寇没什么两样。不仅如此,李忠他们对你祖宗够客气够热情的了,反过来却掠走人家的银子,鲁智深口口声声说别人小气,其实他不仅仅是赖账之人,也是鼠盗偷窃不算是光明磊落之人。到了瓦罐寺抢几个老和尚的粥吃,不仅霸道又无仁慈之心。接着没酝酿好就去都贼道士和贼和尚,结果间接害死了几个老和尚和一个妇女,他做事只考虑自己而不考虑别人,纯粹是丧门星。他和史进杀了贼道士和贼和尚,掠走人家钱财又放火烧寺,毁尸灭迹,说明他并不光明磊落。到了大相国寺又和一帮泼皮鬼混,说明他并没有是非观念。”

    我又继续讲:“他这一生如果说做得光明磊落,只有一次,那就是很义气地护送林冲了,而且是成功的一次。所以鲁智浅包括史进、朱贵几位都要记住,做人不能做鲁智深那样的。他那种人就是在任何社会都不是遵守法度之人。历史上都有朝廷黑暗情况,你可以反叛朝廷,改朝换代,但即使你是起义将领也必是人品至上,这才让人佩服。而梁山之人绝大多数都是社会的渣子,他们既不是守法爱国之人,也不是关爱百姓之人。如果没有他们,只有一个黑暗的大宋压迫,有了他们,百姓头上就是两座大山。”

    鲁智浅等人听了我说的话一一点头,都表示要做响当当的真好汉。

    且说林缓打败了不知天高地厚,就在柴退庄上避难多日,这些日子柴退对他的关爱有加,林缓也渐渐地忘掉了烦恼。不过生活对他来讲始终平静不了,呆了没几日,高俅就派人找上门来。来人是乒乓球,他对柴退很直白地说:“柴庄主,我知道您父亲是一等功臣,什么法律对您也干涉不着。不过我家高会长的权势并不小,他可以把一个晴朗朗的天翻过来,当然也可以将您翻过来。我家主人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请您将林缓交出来,万事皆休,不然的话,恐怕您这个避难山庄也就到此为止了。”

    柴退淡淡地一笑:“凡是来我这避难的,都是瞧得起我柴进。如果将他们教出去,就不叫避难山庄了。我知道高会长上能通天,下能入地,四通八达,不过我很执拗,就是他越想让我做的,我越不想做。告诉你家主人,只要柴退在,林缓就在,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乒乓球见柴退如此说,只好离开避难山庄。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离避难山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他心里,如果完不成高会长交给的任务,就会失去升官发财的机会,而只有把事情做好,才能够得到高会长的特别器重和关照。

    林缓是个正人君子,见柴退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他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使柴退受牵连,于是就对柴退说:“柴庄主,我多谢你的美意了,不过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你,我会一生难安。请你不要再挽留我了,我准备离开这里。”

    柴退说:“现在风声的确很紧,高会长什么屎都拉,我觉得你在这也未必安全。正好,杜迁和宋万刚从监狱出来,到了我这,你就随他们二人去梁山吧。”

    林缓说:“如此甚好,我就去梁山。”随后林缓和杜迁宋万离开了避难山庄。为了安全,一行三人没有奔东南而走,而是向北而去,直奔兴隆。到了兴隆,林缓也不敢住店,而是在一个木场里住下。杜迁宋万比其他行动就自由多了,可以去集市上买酒买肉,照顾林缓。他们刚到木场,杜迁宋万就去买夜餐去了,就剩下林缓一人蜷缩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休息。这个木场很大,打更的似乎不是怎么负责任,根本没有发现林缓他们。

    林缓正蜷缩在那里,就见外面火光冲天。林缓出去一看,整个木场的木头都已烧着。透过汽油的味道,林缓就判断这不是自然之火,而是有人故意放的火。林缓想从里面挣扎出来,然而大火已经把他包围,根本无法出去。林缓试了几次要冲出火笼,但都是被烈火逼了回来。林缓一声长叹:“难道天意如此,让我葬身火海?”

    就在这时他突然掉进一个深坑里。深坑里有个洞,洞还很大,林缓便顺着洞往里走。从洞宽洞高的角度看,分明就是偷盗木材的人挖的。洞里漆黑,但越走越亮,当他从洞里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木场。林缓明白了,原来那个大木场准是公家的,这个小木场是个人的。小木场的木头不多,多数都已经加工成成品,看来店老板分明就是奸商。

    此时正是冬季,地上的雪很厚,天上还在飘雪。虽然是夜晚,但天上有繁星,地下有白雪,也是能清晰看到周围。小木场的院墙很高,大门已经上锁,林缓走了走,翻墙越到了墙外,这时他发现一棵树下有三个身影。三个身影正在说话。

    其中一个说:“这么大的火就是金刚铜铸的也被烧化了,我看林缓必死无疑。”

    另一个说:“还是布兄足智多谋,如果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早就拿武器跟他拼命了。”

    另一个说:“我也是为高会长尽点绵薄之力而已,况且如果林缓知道他老婆被逼死,我也难活太久了,也是事出无奈。”

    三个人的话,林缓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这几个人是乒乓球、不知天高地厚和布讲究。如果是小人作祟,林缓倒可以忍了,可是他们谈到了他的妻子,听到了他妻子被高俅逼死的消息,不由得悲愤交加。林缓和他妻子结婚仅有几年时间,夫妻恩恩爱爱,几千天的生活从未拌过嘴,甚至连红脸都没有过,如今却遭到高俅等小人的迫害,死于非命,岂止是痛断肝肠,更是怒火万丈。林缓是最有忍耐力的人,他几乎什么事情都忍让,现在他再也不能忍了,也不想忍了,于是一声怒吼冲到那三个人面前。林缓的眼睛在喷火,牙咬的格格响,双拳紧握,怒视着眼前的三个人。

    三个人吓得浑身冒汗,瑟瑟发抖。不知天高地厚强打精神向前一步:“林缓,你一玉米棒毁了我一世英名,你也不必怪我告密,来吧,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就在这时杜迁宋万赶到。这两个人买了酒肉发现木场起火,急忙赶回来,但没有发现林缓,就顺道走到这里。二人见是这三个家伙放的火,不由得怒火万丈:“林大哥,这几头烂蒜让我们哥俩收拾了,以免脏了你的手。”

    林缓说:“二位兄弟休管此事,我今日要大开杀戒,手刃仇人。”

    杜迁宋万退去,不知天高地厚举起大棒便向缓冲砸去。现在他为了自己活,就必须让林缓死,所以上来就是他苦心经营的杀手锏。林缓一声冷笑,忽地飞出一掌,此掌唤作忍气吞声憋气掌。忍气吞声憋气掌是林缓的独门绝学,他从来不轻易使用,但一旦使用,就蕴藏万倍的爆发力,神鬼难防。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有两下子,结果一招还没下来,就被忍气吞声憋气掌打得脑浆迸裂。

    乒乓球见了倒吸一口冷气。不过他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溜须拍马拳也十分厉害,在溜林中也算是顶尖高手,只见他一声尖叫,挥拳击向林缓的软肋。这拳如果是击上,林缓周身的骨头就会散架,仅剩一堆赘肉了。然而林缓见拳打来,一翻手又是一个忍气吞声憋气掌,再看乒乓球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登时断了气。

    布讲究眼见林缓连杀二人。他本来对林缓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相信硬打硬拼并不至于败在林缓手下,但忍气吞声憋气掌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他清楚今天的结果会怎么样了,于是他说:“林缓,我知道我今日必死无疑,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不过我告诉你,在权势面前友谊是不存在的。我知道和你是多年之交,也知道我介入进来害你是我的不对,但你想想,如果我不害你,他们就会害我。人虽然说是不自私的,其实都自私,我只是自保而已。”

    林缓准备打死他之前要痛骂他几句,发泄一下心理的委屈,然而布讲究并没有给林缓这个机会。“对不起了。”布讲究说了最后一句,一掌将自己劈死,死尸倒在雪中。

    看着布讲究自杀,林缓越发对高俅憎恨,他决定杀回北京报仇雪恨。杜迁宋万劝道:“哥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如今你命案在身,到北京你也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还是随弟弟先去梁山,然后再伺机报仇。”

    林缓想了想:“也罢!权且留高俅一条狗命。”

    随后他们一行三人经内蒙到黑龙江,沿着边境绕道奔梁山而来。一路上难免风餐露宿,夜宿晓行。不过几个人行走的却很顺利,开春时候就到了梁山。接他的是鲁智浅,一见面鲁智深高兴的将林浅抱了起来。林浅也非常高兴。鲁智浅是个热心肠人,亲近了一番告诉林缓:“这个乾坤一骂了不得,连弟弟都服了他,一会他骂你时候你一定挺住。”

    他们边说着边上山,很快就来到了聚义厅。到了聚义厅鲁智浅先用棉花团把耳朵堵上了,怕听到我的骂,然而事情完全出乎鲁智浅所料,我不仅没骂林缓,反而将他推上了寨主之位。他说:“林老师,你现在就是梁山的寨主,以后兄弟们都听从你的号令。”

    林缓说道:“我林缓何德何能?来坐这个位子?”

    我说:“让你坐你就坐,罗嗦什么?你祖先正因为让来让去最后不仅你大仇未报,还含恨而死。你祖先哪样都好,就是太君子了,而往往越君子越委屈。”

    林缓说:“那我就暂作这个位子,将来有比我胜任的我退位让贤。”

    “好!”我说,“从今日起,人事上有你安排,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时林缓说:“鲁智浅继续坐二把交椅,杜迁宋万已经接受了法律制裁,已经洗心革面,杜迁坐三把交椅,宋万坐四把交椅,史进第五,朱贵第六。我的安排一根据善恶轻重评估,二根据贡献评估,不知道各位有意见没有?”

    众人皆表示没有意见。

    我说:“林老师,我就知道你处事公平,看来我选的寨主没有错。”众人听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