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何处寻?夜姬亦如北极雪原之上的冰雪,一路走回长安。
非是她不急,只是,魔,应该更比人深藏所有的情感。
银白的发,如霜的眉,面纱之下却有绝世的容颜,寂寞清艳。虽说人、魔、仙三界并存于世,仙、魔两族各种奇异的发色已不再吸引人族的好奇,然从夜姬身边经过的人们却都不禁侧目,不仅是因她只露眼眉便已倾城的颜色,更因从她身间散发的气质,高傲不近人情却亦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令人神迷。
众生痴迷,意在倾城之意,而这众多痴迷者中,亦有一名男子,默默地注视着她,眼中流露的感情却是众人之中最为独特的一种——恋慕。
是他与她相识已久?不过是莫问仙踪初建之时的一个照面。是他与她相知甚多?不过是奈何桥上鬼魅飘过的一个幻影。她的眼中总是无人,他的眼中总是有人。无人,却是内心所藏只有一人;有人,却是心心念念总是一人。
然而邪浩本是打定主意要上前与她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问候,却因一袭白衣扰了视线,消了信心。
“护法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只见那名白衣女子神色焦急,一命奔了过来,对夜姬道,“不好了,秦无恒,秦无恒他……”夜姬一听秦无恒之名便是一哼,道:“那厮的好事向来都是由你担待,怎么,此回却要轮到我了吗?”
人影一闪,夜姬已然消失在嚣闹的大街之上,白衣女子也唯有轻叹,回身却见一人正急急转头,然那人却慢了一步。
“诶?阿浩,原来你也在这。”女子拉住邪浩,便不由他脱身。
“我……”
“哎呀!帮中出大事了,你也来去帮忙!”女子不由纷说,一手拉过那名方才还在叹得佳人不见己的男子,奔向莫问仙踪。
华阁,众肃然。莫问仙踪之前,一干人等怒目相对、剑拔弩张。只见一名男子执枪拄地,抬手一指,大声道:“好你个莫问仙踪,连我血极月的人都敢杀?!天子脚下焉有此理?!我今天就在这向你们帮主讨个说法,不然,公堂相见,哼!让你们莫问仙踪吃不了兜着走!”
立于莫问仙踪门前的领头之人一副愁眉模样,陪笑道:“这……这……兄台有话好说,莫动了怒气。此事……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弟却不明白,为何说我们莫问仙踪杀了你们血极月的人?”
“少说费话!”那人手一招,他身后之人便抬出两具尸身,俱是一掌击毙而亡,莫问仙踪那个领头之人俯身一看,却是惊得退上好几步,面色惨白道:“他们……他们都是……”
“哼!怎样,看来你是识得此二人死于何人之手了罢。我不计较,只要你交出此人,我便不再追究!否则,今天你们莫问仙踪,势必要被本大爷踏平!!!”此人极是傲慢地抬手一指,似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那个看似愁眉苦脸的男子更是退了一步,两腿打颤,道:“小弟……小弟……包全安,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小堂主……帮主现下还未归来,所以此事……可容暂缓?”
“我还以为你就是这破地的主人呢!好啊!一个小小堂主敢在本大爷面前说这么久的话,叫你帮主出来!”此人极是不奈,长枪一挥,竟是向包全安劈去,毫不留情。而这包全安见得长枪纵来,却是不知抵挡,只是双眼一闭,抬手掩面。
“住手!!!”及时赶来的白衣女子手上一按,从腰间抽出九尺长鞭,卷住长枪走势,用力一扯,将那前来寻畔之人的长枪折返。此人抬眉间,回身见得那名女子,嘴角勾出一丝邪笑,道:“哟,哪来的娘们,鞭法使得不赖嘛,长得……也美,嘿嘿,本大爷今天可是赚到了。”
包全安一见那名女子正是白九香,连忙道:“九香……你……你总算来了……”白九香一瞪眼,收紧鞭子道:“傻子!你见了怎么不躲,要不要命了?!”一句吼得包全安不敢再吱一声,白九香又转而怒对来人,道:“你是何人?就算是莫问仙踪之人得罪于你,却也不用这般急着取人性命罢!况且此人并非真凶,何以草芥人命?!”那人仰声大笑:“哈哈哈……原来莫问仙踪里面都是些个软骨头,去了个傻子来了个小娘子。老子就是看他不爽,给他一枪,怎样?嘿嘿,对味儿,美人,你只要陪我刁非良一夜,此事就过去了,我血极月不再追究,答应便随我走。”
枪身一转,竟是令长鞭缠绕于上,将白九香渐拉渐近,眼见要入其怀中,白九香左手一动,袖间飞出红色烟雾,散向刁非良。刁非良见状,披风一抖,风扫烟雾,却转向洒在他那些跟随身上,一时惨叫连连。
“啊……有毒……”中者不时全身浮肿,痛痒难忍,无不倒地打滚。白九香蹙眉对方才一路拉过来的人,道:“阿浩,快进去叫他出来!都是他惹的事!”那名男子点头入内,却不等所谓惹事者出现,刁非良竟然趁其不备一指而出,定住了白九香的穴道,搂她入怀。莫问仙踪众人吃惊,欲上前相助,却被包全安一拦,道:“你们……你们还嫌惹的事不多吗?退下!刁……刁大爷,这是莫问仙踪的白姑娘,小弟相劝,不惹为妙。”
刁非良一哼,低头看着怀中美人,说:“好标致的娘们……呵,比醉玉里的女人有味多了,哈哈哈……”
刚笑一声,只见一道劲气夹带寒光从上往下击来,正中刁非良空出的右肩,白九香亦同时脱手。包全安一见连忙上去接住,只不过一道人影已抢先将白九香抱走,正是从屋顶之上发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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