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香一见此人,犹如受了委屈一般,撇嘴道:“你怎么现在才肯出来!我都把两大护法请了来,你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了吗?”那人不答,只是将白九香身上穴道解开,放她立定,向前一步,亦是轻蔑、眼前无人一般,对刁非良道:“狗不识趣,自有寻味而来之乞食。不想最近的疯狗是越来越多,赶之无益。我看不如好好教训一番,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你……你敢骂本大爷是狗?!好小子,报上名来!”刁非良大怒,而他身边几个尚未被波及的随从见着此人,皆是指认道:“就是此人,就是此人闹事!”刁非良长枪一横,指着那人道:“哦,就是你啊,哼!来得好,今天我就替血极月讨上一笔债,让你们莫问仙踪知道血极月的厉害!”那人无视刁非良所言,开扇负手,道:“几分能耐,端看我手中秋风会对你做出什么评价,不过,就刚才,我的秋风便定你是乞食之狗,狗的功夫,也就是多吠几声令人烦心罢了。”
“臭小子,看招!!!”火已烧了眉头,刁非良怒吼一声,甩枪刺向以秋风为扇的男子。但见男子依旧一副闲态,只是眼中流露出的杀意更比过枪尖寒光。
血红的扇面渐渐合拢,轻启的薄唇开阖间,已是结束。
“杀神灭佛,莫问仙踪。”
枪应声而断,而刁非良尚未反应过来,只觉下身一凉,竟是齐腰之下的衣物只剩一块碎布……==在场众人无不捂嘴笑之,而那名手执秋风扇的男子,立在他的身后,道:“记住莫问仙踪非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之地。而我秦无恒,亦非尔等轻意讨债的贵主。要知我身价,就算将血极月全部地契相抵,怕还不够我一根头发丝的价值。”
“所谓,花容月貌自难得,千娇百媚尽倾城。情无恒,金不换。”秦无恒朗声大笑,负手步入莫问仙踪门内,秋风但开,“包全安,送他们好走。”刁非良再是怒火中烧却也无法,只得提枪速退,一瞬不见人影。
就等闹事之人皆走,夜姬在暗处冷眼相视,身形一动。却是随着血极月之人离去。
“真是漏气!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莫问仙踪有些能耐,哎哟……这毒粉虽不伤人命,可也怪痛的……不过,这下惹上刁非良可是有得苦头吃了。”余下众人缓步林间,边说边向血极月属地行去。又一人听得接话,道:“哼!看那个什么秦无恒必是莫问仙踪的帮主了,哈!原来帮主犯事还这么藏头露尾的,也就逞个口舌之利罢了。”
“哈哈哈……呃……不过刁非良想必要多等一会才会到血极月,不如兄弟几个顺道去醉玉,逍遥、逍遥?”
“是啊,是啊,我们若先回去了保不准要触了刁非良的眉头,还是不惹事的好。哈哈,同去、同去。”
血极月一干人等欲向长安城,孰不知,一条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谁?!”众人一惊,却见一名蒙面白发的女子施然转身,碧瞳中的冷光流转间,只有一句:“让他一人回去便可了。”
“啊!!!——”那些人尚在惊讶声中,便已亡于白发女子之手。
一时鲜血碎尸洒于林间,分外骇人。
厅堂华椅,支手靠入时,自是舒适。只是身边之人皆露焦灼之色,唯有秦无恒端得一杯清茶,悠然品之。白九香本是心平气和之人,不想方入莫问仙踪数载,已是脾气暴升为一丝火花就可燃成怒炎的程度,这也全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秦无恒。
“秦无恒!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为何到最后还这么处理!!”白九香的长鞭早按在手上,不过迟迟不出,只因秦无恒生性风流,对女人一向沾手必染,故而,还是要小心为妙……而一旁那名唤作“阿浩”的男子亦是无奈至极,却不得不对眼前这个看似温吞实为“深藏不露”的帮主开口,道:“帮主……你一出门就惹上这么一个武林大势力,以前若是其它之事我还能帮你撑住,今天……我看帮主还是到血极月那边亲自说清楚的好。”
品茗,闭目,养神。一身白袍的男子靠入椅中,稳坐如钟,却不见厅中气氛已到了水火不容、天崩地裂之前夕。此时,茶忽无味,因茶香却去滋味,空气之中一股醒神的香气弥漫,取而代之。
“白九香,收起你的香气,你没有看到本公子正在品茶吗?”白九香本为花妖,身间香气实为情绪所致,此为苏合香,醒神之香,亦是因白九香怒不可遏之时自带体香。而秦无恒所饮之茶则是雪水所融的淡茶,如此气味一冲,茶水便失三分味,故而秦无恒立时喝止。不过,此怒源自于他,又怎会因他一言就能如此轻消?白九香再也看不下去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长鞭上手,破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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