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飒赶忙跑到刘念的身边,凌儿帮着他把刘念送到房间里休息,两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凌儿并没有请假,她径直去上班,她打算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黄飒在家里,忙完手头的工作,然后他开始在古屋四处查看那四五个梳洗间,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直到凌儿上班回来,他们吃过饭,打算晚上继续找他们曾经碰到怪异事情的梳洗间。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吃完饭,黄飒给之前昏迷但是却在他进来之后不停要水喝的刘念喂了一些米汤,然后他和凌儿开始晚上的搜查.
他们走近那梳洗间,一阵冷风便吹来,使凌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随之而来就想到前几天在自家碰到那古怪的事情,她有些迟疑地停了一下脚步,但是她并不想看着黄飒一个冒险,继续随在他身边。
黄飒看着她,长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梳洗间门口,想推门走出去。哎?怪事,门怎么推不开,被锁上了。刚才进来时不可能把门锁上,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一块砖,跑到门口,又是砸又是撞,终于门被打开了,梳洗室里异常地安静,蓝色的幽光浮现在四处,黄飒打开灯,他发现那镜面的挂历却不知道被谁拉开了,出现一条一直往下的楼梯。
黄飒拉着有些好奇的凌儿往下走,他们绕了好久,才看见楼梯下面有一个密封的储藏室,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霉味。他触及身旁的开关,将灯打开,那室内的情形都一目了然,有一个柜子和几面镜子,镜子很光洁,黄飒让凌儿站到离柜子较远的地方,他自己伸手去拉开柜门。一只腐烂肮脏的手臂猛地从柜子里伸出来,一下揪住了他胳膊。黄飒有些吃力地甩开那只手,那只手从柜子里出来,却是一只早已经腐烂的断手。两人慌张着跑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在那断手出现的地方,有种古怪的“吱吱”声,那只手张开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断手的上面浮起一团烟雾,渐渐地一具女人的身体出现在那里,黄飒壮着胆子去触碰了一个那女人的鼻子,她却早已经没有气息,尸体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尸体面容有好几处已经腐烂,两只眼睛没有瞳孔,但是却直视天花板,眼角有几丝血迹,她的身上只有一袭翠绿色的旗袍。凌儿看了这女人的尸体,她忍不住不住长长呻吟了,却没有晕过去。
黄飒担心地看了看她,但是她却指了指那尸体的颈部,黄飒转过头,看着那尸体,他发现那尸体的颈部,有一截暗黑色的淤血,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被人勒死的。
还没等他仔细地查看那尸体,他们身边的环境却变了,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椭圆形的巨大阴影里,阴影外边有一些模糊的身影,但是却可以依稀看见是一些破碎的肌体,那些断手断脚往他们所站的那个地方慢慢地移动着,距离他们并不远,似乎转眼间那些破碎的肌体就可以碰到他们的身体,腐朽气息中夹杂着一股浓雾,此时,黄飒打算放到那阴影之外,却发现手出不去,那个阴影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气团。那些肌体已经渐渐地扑向他们,却在接近他们的片刻之间,从阴影边穿了过去,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只是这一幕场景里的摆设,但是两人的心里却不希望自己仅仅是观众。
凌儿头裂开似的痛,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她的身影倚靠在黄飒的身上,她眼睛闭起来,并不希望多看这里的环境,但是许久之后,她却还是睁开眼睛,此时,他们的身边的环境却完全地不一样了。黄飒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在凌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一直看见黄飒是看着这一切,她正想问他刚才出现了什么,黄飒却比了比嘴巴,摆摆手。他拉着她站起来,凌儿这才发现他们站在一处峭壁上,那峭壁下的世界就是一处无底的深渊,他们身边寒风四起,他们的脚就站在峭壁的最前面,仿佛只要一个呼吸,一个触动,就会跌下去,万劫不复,黄飒慢慢地拉动凌儿的身体,他们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时间过去了许久,他们才站到一个看起来安全的位置,黄飒紧紧地捉着凌儿的手,查看着周围的环境。凌儿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已满是汗水。
他们发现这块峭壁足有半个足球场大,身下的岩石光滑得不像是天然形成。岩石成整齐的块状,就好象是人工雕刻般的成正方形,黄飒低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面的岩石,触手冰凉,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些凸起的浮雕,仔细看去,浮雕部分居然是些抽象夸张的面孔。十余根石柱上端的面孔各不相同,喜怒哀乐,虽不写实,但还是让人一眼便能分辨出来。突然之间,他们的身边一阵震动,石柱倒塌,岩石破碎,就在他们以为就要因没有站立之地而跌入深渊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却回到那古屋的梳洗室里。凌儿和黄飒相对无言,凌儿的双手冰凉,黄飒却发现那具尸体却并没有消失,他赶忙蹲下身子检查起来,凌儿站在他身边,眼睛看向室外,眼神木然。
法医的职责只是验证死者的死因,破案并不是他的任务,黄飒知道自己不是这行的料,因此他只是按照以前学过的方法,把这女人的尸体看作一具如同那些古老墓室里的干尸般的检查,他先检查一些大概的情况,然后把凌儿送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让她呆在离自己并不远的地方,然后带了工具继续检查尸体。时间过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完工了,走到凌儿的身边,她终于听到黄飒踩着沉重的脚步,朝她走过来。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心里既迫切地想知道检查的情况,但是又害怕。黄飒看着她这样,稍一沉思,还是有些不自然地说:“尸体我检查过了。尸体周身并无伤痕,只有那颈部那黑色的淤血,初步确定是被人勒死的。”
“飒,我看你神色好象有点不自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情况没告诉我。”凌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在我检查后不久,那尸体就平空消失,我只听得那梳洗室里一阵奇怪的笑声,我就出来,也没去找是什么原因。”黄飒并没有隐瞒,他相信经历过刚才那么多的事件,凌儿还是有些承受能力的。
“我们现在要不要一起再进去找找,我不想那东西继续捣乱我们。”凌儿的声音打颤。
“我们还是白天的时候去看看把,现在我们一起休息一下把。”黄飒并不忍地继续看着凌儿苍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