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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话可说吗!”
“不是无话可说,”黄飒道,“这种事,我只能说,我答应你,我们现在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凌儿好像冷静了下来,微微露出一个冰寒笑容:“我要的,并不只这么多啊,也许她不爱你了,你可以来找我。”
她说完,就把视线移向上方。他以为她在看那黑沉沉的榕树,然而仔细看时才发现,她的目光原来是在一个空无的地方静静停留。
“断了罢,”她叹,“我恨不能在这一世就与你断了才好,可是我不想。你可以走了.”
黄飒举步往回而去,走了两步,却忽然觉得怪异,回头问依然站在原处没有移动的她:“你以后不打算见我吗?”
她依然没有移动,仅仅背对着他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你去看她,我们以后有缘再见。”
黄飒心中那种怪异之感依然无法释怀,但时间已经很晚,他决意还是依她所说,以后再见。
她看着他,远去的样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你的身边有没有理由可以留住我,但我们彼此都清楚,也许可以离开的不仅仅是理由?
——也许你对我的爱只是因为没人比我更理解你,没人比我更能解答你的问题
--我愿意为了承担任何的苦难,将用我现在的身体代你下坠,就算是落入永生的黑暗之中,哪怕能得到你,一丝一毫的气息,我都甘愿。
——所以我将我身换你,生生世世,从此脱离这人肉皮囊,坠入畜道轮回。
——从此再不相见。
依涟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他叫着黄飒,一边摸索屋子里的物事,不,等一下,她怎么在床上.
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人背对着外面幽暗的光线大步走了进来。隐约可见是黄飒的样子.
“黄飒!你在那吗?”依涟的腿终究软得支撑不起来,不由扶着离他最近的椅子滑跪下去,眼泪也掉了下来,“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我怎么在这里?”
黄飒大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扣住她的双肩轻易便将她拎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道:“有,是有人,但是她只是我的朋友。而你现在是我最爱的人。而你刚才昏迷了,是我抱你进来的。”
他抓住她的双手,放轻了声音,道:“她走了……你不需要再重复停她的名字了,我不想你在昏迷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我不要你害怕,伤心。”
“她怎么容易就走了,她不是那么爱你吗?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神态很不对,我想那时候她差点就疯了。”
“因为我对她说我爱你。”黄飒的声音异常柔和,依涟的挣扎忽然平静了下来,表情惊愕,“我对她说我爱你,今生今世决不会再背叛你。她笑了,然后就走了。”
依涟听了他这句话,安静下来,然后幽幽地:“其实,很早以前,在颂国的时候,我听说你身边有一位女子,是位侠女,你说的是不是她?我好象她叫凌儿。”
“走了,也不会再回来了,是她,就是她。”黄飒慢慢地说,两个人沉默了。
“黄飒,你有没有感觉有些热?我现在不舒服!”依涟感觉到有些闷热,她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
黄飒突然想起一个片段,之前见过凌儿回来的时候,他路过一处烟花之地,走在街上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碰到一个烟花女子,她朝着黄飒笑。而黄飒这时冷冰冰的转头看她一眼,就这么寒厉的一眼,那个见多识广的姑娘忽然笑容冻结,她似乎把袖子往他身上一拂,就走了,他当时也没在意。
现在闻闻这空气里的味道,难道刚喝过酒,难道是中了春药不成,而依涟身上的肌肤有些犯黑,怕是这春药有些渗入太深了。
他紧紧地拥着她,轻轻地说:“我们或许是中了春药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外人,你相信我吗?”
依涟有些惊讶地听到这个消息,不过她还是放心地说:“我一直很相信你,可能来者不善,你作什么我都答应.”
“我爱你。”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那样对他来说如此重要。
温热的嘴唇在覆了上来,依涟被顺势压倒在地上,黄飒拉开她的腰带,手指潜入了她的私秘之处。
二人激烈地纠缠接吻,不知不觉中,依涟便已经被赤条条地放在铺展开的衣服上。她的身体仿佛会在黑暗里发出萤光,苍白的皮肤在暗色的遮掩下有着朦胧的光晕,黄飒有些着迷地看着她,他将手放上她细嫩的脸,滑下颈,抚过肩背,在她的腰部停住,一只手便将她托起,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体温把她包裹住,用吻让她融化.
依涟全身都在颤抖,不是喜悦也不是愤怒,而是恐惧。突然之间,她似乎听到有声奇怪的声音,她使劲地挣开他,猝不及防的黄飒被她碰到要害处,他因为酸麻而弓起了身体,依涟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着腿脚往外狂奔而去。
“凌儿,凌儿。”她四处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她不要那个女人给她什么东西,黄飒从后面追上来要拉住她,他回身跑开喊道:“滚!”
黄飒怕伤到她,他就走开几步,他的半边脸颊发出黑紫的颜色,唇角渗出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他循着依涟的声音追到水池边,依涟正声嘶力竭地叫着凌儿的名字。
他上前一把抓住依涟的肩头逼他转身面向自己。他对依涟吼道:“你现在清醒点,她已经走了,我们在一起,不会有问题,你不要害怕。”
依涟看着他,还是有些迟疑,手劲还是有些大,她试图推开他,之前的药现在仍然在她体内起着作用,而现在仿佛经过一场**之后,就完全清醒了,不过在黄飒的怀抱里,她始终推不开,黄飒紧紧地抱着她,她最后由于后力不继而倒在他怀里,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