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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没等就没等。”黄飒扳过他的脸,“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瘦啊?”他喃喃自语。
刘守也回视着他,仔细端详他的脸,鼻子酸酸的。
“别哭。”黄飒慌忙擦着他的眼角。“只要你不哭,怎样都好。”他知道刘守这样刚强的男子只有在他面前才露出真性情,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情谊能维持到现在的原因,刘守根本就是一个外强内弱的男人。
“那你还……”说到这,刘守连他都不敢相信,他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
还有片刻之间,刘守就停住了哭泣,他大气地说:“我皮糙肉厚的,那些杀剐不碍事!”
黄飒抬起头来,打了他一拳,“是啊,你就跟头熊似的,能有什么事!”
他呵呵笑着,就是因为这样,明明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做出来的事却那么细心温柔。
不过也真奇怪,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反射性地想起容帝那家伙,当那双眼睛沉静地望过来的时候,黄飒就像被猫盯住的老鼠一样,连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想一想,这难道就是那家伙一向老谋深算的原因。那老家伙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怕是会露出一副假象,说着“好好!”,然后是一副一心巴望着把空降部队的任务给顺利完成,以便为自己的将来加块大筹码的样子,然后微笑离开,而这时候,自己的反应应该会有些精神恍惚,他站了半分钟之久,使劲晃了晃头,对自己笑骂道:“老家伙的一个笑容,竟让他到神魂颠倒的地步?又不是没见过,一只海龟而已,又没多几根毛,切!”
这时候,刘守应该会站在自己的身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尽量轻松地笑笑:“又被上套了?”
黄飒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然后扯动嘴角算是笑了笑:“那老家伙交游广阔,不过凭我已经比前几年多吃几口饭的原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套住,别担心。”他迟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以为你会出面圆场。”
刘守已经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他淡淡地摆了摆手阻止,下了最后的评语:“真是值得学习的好榜样。”
说完,他就离开了,留下一室的沉默尴尬。
“***!”黄飒忍不住口出粗话,几乎想泄愤地把桌上的什么东西丢到地上去,可恶,男人这么爱装作甚。
真不想和容帝碰面,黄飒想到他的时候,那邪魅的面容上,总是有半真半假的笑容,扬起脸,俊美的五官在台灯的照耀下份外醒目,眼睛如星一般明亮清澈。可是他还是必须面对容帝。
而依涟这边,邵岩已经约她出来玩赏他家园子里的风景,顺便散个心。
依涟一进到这个园子里,就瞪着那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屋顶发呆。看起来就像一个没玩够的孩子。
邵岩轻笑出声,轻声说了一声:“失礼了。”
他轻拥着依涟的身体,飞上了屋顶。
依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古代男人真大胆啊,不过想一想,竟然对他无意,那就在他面前作什么矜持啊。她开始坦然地面对他。
他们坐在一处屋顶上,可以看得见远处的天,那里的天也许比海还蓝。
“你需要大喊一声吗?”邵岩就这样问了。
依涟心里想着:这丫的可能会有些怪把,这方法有用吗?如果真的能发泄出来,那该也是非常地不错把。在他面前,她不知为何非常地轻松,该想就想什么,什么大家风范都滚远了,而此人只不过见过两面,她凭什么理由那么信任他,想一想。这倒是和现代爱情一样快速,虽然她对他并没有动心,但是看着他那神情,她却,莫名地感觉到有些心慌。
“只不过这有用吗?真是很怪。”依涟随口答道。
“你就没想过变通一点吗?哟又或者这是个以供赏玩的过程,你只是很想尝试一下而已?找个底衬吗?你去外头看看,现在就是有很多人太顺从了,所以就那么累。我们见个面不是应该话很多吗?”邵岩又说了几句。
“万事应该都应该遵循一些规矩把。”依涟听他这样说,越发地感觉邵岩这个有着现代化的思想,难不成他也是穿来的。
“你脑子里还真多东西装着啊!非常多的,是不是现在想不好对我说什么呢?无法选择的,今天选一个,明天选一个,我看如此自由的你,会不会学个江湖郎中,突然有一天,在街上就给那些看起来不开心的人开方子,在破庙里天天遮挡着作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购买别人的烦恼成了爱好,那只是脑血素多的原因,恩,结果只能是东西多了,一个袋子多都收不住,你啊,要控制,要转移注意力,要想着,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定有个人会为你所存在,你不要老是没事找事,让我感觉之前你对我所说的都是假的.”依涟随口分析着邵岩的心理.
“哇,原来你的脑子都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可你得想想,我作这么多,也得我自己能承受得住才能坚持把,才对吗?”邵岩看着依涟的眼睛,面容安静。
依涟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头不禁有抹奇妙的感觉,想一想,她在现代的时候,不是也追着帅哥杂志发狂吗?色的本性在她眼里,就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对他连看画像都会冲动,出去见面的话,看见追逐游戏,就会有激动,而现在这个叫邵岩与她又算是什么?朋友吗?还是一时冲动。
夜色里的两人,看着远方,各有所想。
次日,天椤国皇宫大殿上。
“最近大颂国,国力空虚,众卿家有何看法。”亚弥站在大殿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这个问题。
“恭候国主。”台下,坐在两旁的那些人同时站起,单手放在胸前,弯下腰道。微服私访前与大臣们询问的一次会面。
“国主。介与此事,我认为此时应该与颂国保持友好关系,不宜动武。国主不是此前刚与颂国公主缔结了兄妹关系吗?此时开战,会让他国与我国国民认为国主您这样作,有失仁义。”一位青年文官站了出来.
“卿家,此话有理。只不过。是不是有损于我天椤国的威望.‘亚弥抛出一个问题给他的臣子.
‘唯臣惶恐,国主这样作只会让人感觉,我主英明,不会有其他异议的.‘那位青年文官继续回答.
“不必多礼了,今日寡人言告一件事情。”话音刚落,台下那些人便都把小声议论停止了,“我天椤国与颂国一直太平盛世,但是如今颂国有所危难,又因寡人和颂国君主以互问,所以寡人要将国之玉宝赐给他们,你们说有何不妥吗?”亚弥沉声说道。
“国主英明,我等都无意见.‘那些大臣们纷纷议道理.
“那么,刚才站出来的那位爱卿,此事就委托你了。”亚弥看着那位青年文官。
听到此消息的文官跪倒在地接受了亚弥的吩咐.
“传寡人之命,次日带上五千精兵到大颂国赐予玉宝。再以大颂国国主那个老男人,不要以为我会认他的女人作妹妹,就一定认他作我的父亲,只不过颂国确实一些帮助,现在起筹集一些东西,送过去。”亚弥高声说道。
“尊旨,奴才先行告退。”站起身来,文官抢拳低头倒退几步,转身离开殿中。
退朝之后,亚弥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大殿的高处,看着众人渐渐地离开,他内心的黑暗依然让他迷茫在一个未曾属于这里的世界当中。在他自己幻觉里,他时常感觉到自己处在一处雪山之上,四周只有他一个人,渐渐地,太阳出来,他被冻得麻木的四肢有了一些知觉,睁开眼时,无尽的风雪还在不停飘撒着,他望着那座雪峰,一处雪峰的冰壁上,而雪山上那抹倩影一直想他有拥抱的希望,而现在的这些,这些皇宫里的琐事只是会让他想起那个已然消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