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宣统三年正月二十、公元1911年2月18日,陈雨德在得到庄宏远送来的30万发子弹,再也没有借口留在阆中县城,今天就是他们出发的日子。川北保安队的营地再一次没有了往日的喧嚣。1600名保安队员,除了600名留守阆中外,其余1000人将会分两路清剿阆中县内土匪。看着操场上全副武装的保安队员,杨湘知道这些人将会是他加官进爵的重要筹码;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做到巡抚、总督就不由得为自己当初留下陈雨德他们而暗自高兴。
杨湘的表情表情显然也感染到了张剑侯,张剑侯也在想着阆中的土匪在保安队的打击下灰飞烟灭,自己则加官成为一道之首时的风光。
陈雨德则没有心情观察杨张二人的表情,他正在为这次的剿匪担心;他们通过一个月的调查了解,现在的所谓土匪,大都是土豪劣绅养的打手或者护院;平时为祸乡里,等官军清剿时又成为平民百姓,根本无法清除。
想到这里陈雨德对杨湘的怨气就更加大了,本来那些护院打手只有、大刀之类的武器,清剿起来还是容易的;可是杨湘居然允许那些土豪劣绅购买步枪,这下他们就为自己的身家性命但忧了,最后几人只好把他们分发到的解放军第一代防弹衣穿在衣服里面,这还是他们知道消息后让孙雨华着急火燎的赶回去告诉祝福德的。
陈雨德怨念归怨念,他还是大声的向站在高台上的杨湘等人喊道:“保安队集结完毕,请大人训话!”说完话的陈雨德觉得杨湘又有点可爱了,毕竟他们现在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了。
杨湘听到陈雨德的话也不像第一次那样拘谨了,他看着全副武装的保安队,不由得感到一阵豪气;可惜的是这时候还没有高音喇叭,但是他又不愿意拿着铁皮做的简易喇叭,只好大声的说话,可是平时讲究官威和读书人形象再怎么大声也没多大,声音到队伍最后面已经渐有渐无了。
陈雨德在底下听着在张剑侯等人眼里已经是斯文扫地的杨湘的话,不由得一阵悲哀;他想到的是在以后的三十年内,全国各地军阀混战,谁还会注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这些旧式读书人也只能在家里喊着‘武夫当国,国将不国’之类的话语。
在陈雨德为读书人担心时,杨湘的话已经快要结束了;此时的杨湘正在向保安队承若:“在此次剿匪战斗中,所缴获的财物有个人所得!在剿匪结束后,所有人饷银涨3成!”
陈雨德听到最后的话也不由得一阵高兴,涨工资了谁不高兴;这几个月开始的一个月军饷是由杨湘和张剑侯派人来发的,最后几个月都是他们自己发的;可是他们从没想过克扣军饷之类的事,当初他们第一次发军饷时,那些兵看到拿的军饷跟第一个月一样时看向陈雨德他们的目光明显比以前好多了;在这个克扣军饷成潜规则的时代,遇到不克扣军饷的长官可是这些大头兵最好的结局。
杨湘的话结束后,陈雨德大声的回答道:“绝不辜负大人期望,我等一定尽心剿匪,还本县清平!”说着在八人眼中是酸词媚语的话,陈雨德心中也是一阵无奈,虽然自己有着比这个时代所有人都长远的目光,但是自己又不得不随大流!
杨湘的话说完后,陈雨德向后转,面对着被杨湘的话激起士气、涨红着脸的保安队;陈雨德喊着:“立正,稍息,向右转;齐步走!”
保安队也在陈雨德的话音中,一切如同平时训练一样流畅的做完动作后的保安队,开始了长达35年的征战。这些最初的1600人,在以后的征战中,这些人因为阵亡、内讧、叛变、失踪等等原因,活到战争结束的不过区区30人!
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陈雨德不由得感到一阵伤感;虽然知道这次剿匪是最简单,相比后来的战争也是最安全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谁也不会预测未来!
1000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先是步兵最后是辎重,在不到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全部离开了。保安队离开后不久,杨湘等人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他们晚上还要去飘香阁逍遥的,得回家养足精神。
望着渐渐消失的保安队,留守的陈德华、杨以军、祝福德、陈加洋和岳萌站在门口迟迟不愿意离去;感情脆弱的岳萌已经泪流满面,看到岳萌哭泣其他人也眼睛发红;还是年纪最大的陈德华先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强作笑脸的说道:“好了,不就是剿匪吗,他们不是每人都穿着防弹衣吗,现在的步枪我想还是打不穿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准备一下接受伤员吧,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
听着陈德华明显是安慰的话,其他人也知道就算他们再怎么担心也不如做一些万一的防备。几人也就不在这做无用功,都回到平常他们商量事情的大厅。
一回到屋子里,几人感到一阵暖意,刚才悲伤的情绪好像也好了一点。几人坐定后,岳萌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加洋不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祝老二没跟你们说吗?”杨以军奇怪的问道。
“他只是说你们被杨湘抓壮丁了,你们已经训练好1600人的保安队,还有就是你们觉得自己没有指挥大部队的能力,他回去取陈雨德的书,让你们学习的!其他的他也没说!”岳萌无辜的说。
“不是我不想说清楚,实在是我没时间跟他们讲清楚;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月,我可是只用了十天就回到孙家村了,回来我们也只用了二十天,根本没时间!”祝福德听到岳萌的话,只好向他们解释。
杨以军听见祝福德这样说,从他带回来的东西就知道是真的;祝福德这次可是带回来四门六零炮、两个基数弹药(60枚炮弹),五三轻机枪20挺、子弹20箱,再加上其他人的东西,整整用了六十多个背二爷注才背回来。不过为了避嫌,炮和枪都放在军火库里面。
陈德华见岳萌好奇的样子只好把他们从离开到现在的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在祝福德离开后的日子则是叙说的更加详细!
在庄宏远宴请杨湘等人的第二天,庄宏远就宴请了陈雨德他们六人,当天晚上陈雨德几人按时来到庄宏远家,虽然他们来过一次,可是还是在庄宏远家人的带领下来到庄宏远家。
一切如同第一次的翻版,庄宏远在门口等候,而陈雨德则学着文人客气;等他们坐好位置时,陈雨德七人都对坐在桌子上的中年男子也没感到奇怪,毕竟这是人家请客,而不是他们请客。
等庄宏远介绍说道:“这位是我以至交好友,张培爵、张列五!”说完就看着陈雨德等人的反应,但是陈雨德他们的反应让他失望,并没有他所期望的吃惊或者激动,陈雨德他们只是说‘幸会’然后就不说了。
而张培爵见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吃惊,心里对自己的事则更加有把握;怎么这样说呢,各位看看张培爵的经历就知道了:1903年入四川省城成都高等学堂理科优级师范科。1906年,加入同盟会重庆支部的核心。次年与熊克武等党人联络新军与会党共谋江安、泸州、成都起义,均告失败。1908年走川南各县发动起义,继转重庆,宣统元年(1909年),参与组织“乙辛学社”,作为同盟会重庆支部的核心。1910年,经杨沧白介绍任重庆府中学学监,以三民主义教育青年学生,发展同盟会员,策划革命活动。
阆中的城门口到现在还有他的通缉令,虽然没有画像但是大名可是在上面的,陈雨德等人听到他的名字好像没听到这样,这就说明陈雨德等人首先不是心向朝廷的人,显然他们也不是同盟会的人,不然肯定会流露出遇见同志的激动之情。
庄宏远本来介绍张培爵之时,本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见陈雨德几人只是这样的反应,他心中的包袱就放下了。等他把陈雨德他们向张培爵介绍时,张培爵的脸上已经流露出幸喜的表情;而陈雨德他们心里都在想:莫非此人头脑有问题,不然怎么感觉有点傻傻的!
等所有人都座号后,庄宏远举杯说道:“来,首先为雨生等人训出强军,功成名就干一杯!”说完就把手中的酒喝完了,而陈雨德则说着:“先生过奖,若不是先生相助,我等也不会取得成功。”
庄宏远的第二杯他说道:“来,这第二杯,为我们的相识,干!”见庄宏远今晚明显兴奋的样子,陈雨德他们也只好陪着,还好现在的就虽然发酵过,可是度数还是不怎么高。
一个小时过后,庄宏远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他嘴里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陈雨德七人也有六七分醉,唯一清醒的则是那个从开始就没说多少话的张培爵。
就在陈雨德他们要告辞之时,庄宏远忽然冒出一句:“雨生啊,你们怎么看待革命党人啊?”陈雨德他们不知道庄宏远是什么意思,想想他与杨湘的关系,再想想以后他们肯定会与革命党人打交道,陈雨德只好谁也不得罪的说:“革命党人,在南洋听说过,好像川南川东有;至于我们的看法,我们只是当兵的,谁给饷银听谁的话!”
庄宏远好像听出陈雨德的推脱之意,他又接着说道:“那我告诉你,我是革命党人,我请你跟我一起举事你会怎么做?”
陈雨德听到这话,他连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嘘声说道:“先生,小心隔墙有耳;我等孤家寡人不怕,但是先生您可是家大业大,被人举报,就算您与道台大人是好友,他也不一定会保您的啊!”
看到这陈雨德这样的反应,差不多被他们忽略不计的张培爵突然说道:“陈兄弟,此言差矣!”然后就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说教,等他说完时,他见到的是,陈雨德七人都张大着嘴巴看着他,陈雨德的人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人从那冒出来的,终于又见识到能把一件事翻来覆去说半天的主了!
而张培爵的话也让庄宏远惊出一身冷汗,他本来希望装醉来说关于革命党人的事,即使陈雨德等人不是偏向革命党也会当作醉话,可是张培爵的话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此时的陈雨德几人都反应过来,而杨以军则把他们的猜测说出来:“你是革命党!”
张培爵见这样了,也就承认的点头;他在赌陈雨德他们是偏向革命党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等结果时,就听到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问:“那你认识孙中山吗?认识熊克武吗?你们不是打算在今年底在武昌0起义的吗,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加入革命党有什么要求?”
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培爵都无法反应,还是张涛把杨以军拦住了,不然他还要问更多的问题。同时他的话也表明了陈雨德等人的立场,不是倾向革命怎么会问‘加入革命党有什么要求’这样的问题。
“终于不用装醉了,原来雨生你们也是革命党啊;害我白担心!”本来醉醺醺的庄宏远在听到杨以军的话后,也不装醉了。
陈雨德他们此时都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兴奋的张培爵、庄宏远和知道自己说错话,已经低下头一声不吭的杨以军;此时就算他们否认庄宏远两人也不回相信了,陈雨德只好酝酿着说道:“先生,我们不否认我们同情革命党;但是我们也不想跟革命党人有什么瓜葛!”
“雨生,到现在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位就是朝廷通缉的革命党人张培爵列五;这下该相信我们了吧!”庄宏远还以为陈雨德不相信他,就点明张培爵的身份。
“是啊,各位尽可放心;我的身份是不用怀疑的,如若不信,我有孙先生的亲笔签名的照片为证;你们既然知道孙先生,我想你们也肯定见过孙先生的本人或者照片!”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陈雨德。
看着张培爵递过来的照片,陈雨德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怀疑。只是我们真的不想跟革命党人有什么瓜葛,但是请你们也放心,我们六人绝对不是贪财求荣之辈,今晚的话我们绝对不会漏出半个字。”
“为何,难道雨生你还对这个朝廷抱有幻想?你们不用否认,我看你们的气质谈吐,就知道你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是英国南洋土著兵团出身;再说我在上海广州都有生意,也知道大清王朝的命数就要到尽头了,将来这天下必定是革命党人的。”庄宏远实在是陈雨德的推迟给搞急了,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要知道他可是见到过陈雨德几人的练兵本事,如果他们能够加入革命党,四川的形势肯定会大大有利于革命党。
庄宏远的话让陈雨德觉得庄宏远不是往日的庄宏远,他把庄宏远对他的身份的揭露当成了对他们的威胁;想到庄宏远跟杨湘的关系,他也知道杨湘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只好找着借口,说:“既然先生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那我们也不隐瞒先生了。”
张涛还以为陈雨德要把他们的来历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庄宏远等人也不相信,他就拉了拉陈雨德,可陈雨德像是没有注意的继续说着:“我们不是英国人的土著兵,但是我们的确是军人出身;是印尼华人。这次回来,只是想在缅甸北部找一块土地,好安定下来。因为我们被印尼动不动屠杀华人的事件弄的心惊了,我们整个种植园里的人就剩下我们十一个人了,我们也只想在缅甸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
张培爵听了陈雨德的话,叹着气说:“唉,国家贫弱,就连海外游子也无法照料。就连昔日蛮夷小国也敢屠杀我华夏子孙。”他擦了擦眼睛,继续说:“既然雨生你经历过这样痛苦,就更应当参加我同盟会,等我们推翻腐朽的满清政府,国家强大之后,那些蛮夷小国就不敢再如此对待我华夏子孙。”
听到这样的话,陈雨德不由得一阵悲哀,就算国家富强了又怎么样,在后世不还是发生了;可笑的是就连新加坡这样的小国都派军舰保护华人撤退,可是作为华人的宗主国的国朝就用一句“国家需要发展,不宜过多刺激英美”把五十多万华人推向深渊。
就在陈雨德再为后世的事儿耿耿于怀时,楚勇拍着桌子,站起来说道:“我加入你们了,我M的早就受够了这个鸟朝廷了!”
小蔡见楚勇这样,连忙把他拉坐下;陈雨德知道经过楚勇这么一闹,他们就更没有底牌了。
果然,张培爵见到楚勇的反应,他笑着说道:“不错,这个朝廷早就应该被推翻了!这位小兄弟的话正合我意!”
陈雨德、张涛、陈德华三人对望一眼,知道是时候表态了,不然他们估计在辛亥革命后,革命党人第一个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陈雨德他们也知道,庄宏远他们是看上了保安队,不然不会对他们这样的;他们也估计革命党人也想过安插人进保安队,可是没想到陈雨德他们只是招收农民和山民,让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读书人出身的革命党人不能放下架子,最后不了了之。
知道保安队是自己几人的筹码后,陈雨德就放心多了;他就装着不情愿的说:“先生,我们答应您了,加入革命党!不知什么时候获得同盟会的认可,不然我们做的将来不是得不到承认?”陈雨德不知道重庆就有同盟会的支部,他还以为同盟会的支部在上海,这样张培爵一来一回再加上中国人最喜欢相互扯皮,时间估计需要五六个月个月,等张培爵回来时,他可能都不在阆中了。
张培爵见陈雨德的从不肯加入到不情愿的加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也怕逼急了会适得其反,见陈雨德想让同盟会先承认他们的身份,就保证的说:“这个你放心,我也是重庆支部的负责人之一,我现在就可以作为你们入会介绍人。”
“啊”,这下陈雨德傻眼了,看来要同盟会承认这招不行了,他就使劲的转动大脑,一会他就试探着说道:“既然重庆就有,那你们是不是先把我们的时说一下,顺便把我们的会员证带回来?”
“会员证,那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张培爵挠了挠头脑反问,最后居然把头上的假辫子给拿下来了。
“没有会员证?”这下陈雨德摸不准了,他就解释道:“就是一个小本子,上面有名字、职务、入会时间、照片、介绍人啊之类的信息!”边说陈雨德边用手比划着。
“没有,我们都是把入会人的名字记录在一个名册上,没有你说的那个会员证;不过你说的会员证很好,我回去就向支部其他人征求一下意见,给每个人都做一个,估计照片是不可能了,其他的都可以有!”
“那好啊,你是不是先把证办好,等你办好了,我们估计剿匪也要结束回来了。”陈雨德巴不得张培爵的注意力放在会员证上。
“啊,你们要去剿匪?”张培爵忽然回过味了,他差点都把自己的正事给忘了,他就说:“你们剿匪是什么时候开始,去哪剿匪?能不能不去,先起义,这样就可以呼应在泸叙一带的佘竟成和熊锦帆!”
“不行,别说起义了,就是剿匪我还担心这些兵能不能成?”张培爵居然让他起义,陈雨德连忙拒绝;笑话,他可是知道保安队别说对上四川的新军了,就是对上那些巡防队的老兵痞胜负还两说。
陈雨德见他的拒绝让张培爵有点怀疑自己的动机,他只好解释:“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保安队以前全都是农民和山民;就是训练四个月后战斗力不经过实战,估计跟巡防队一对上肯定溃散。”
“雨生啊,你说的不对吧,我可是见过保安队会操的,你怎么妄自菲薄呢?”庄宏远见陈雨德说保安队没有战斗力,就插嘴说道。
陈雨德见庄宏远也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他只好耐心的解释:“队形队列只要训练时间长点就行,可是打仗不是看谁站的直、走的齐就是谁能打的;打仗要靠战术战略的,而一个士兵的战斗力就表现在战术战略上;说白了,队形队列就是骗骗那些不懂军事的文人!”
“啊,”庄宏远和张培爵两人听了陈雨德的解释,满脸的错愕;最后还是庄宏远摇头笑道:“看来,你们把所有人都耍了啊!那你说什么时候保安队才有真正的战斗力?”
“最起码在剿匪作战后,要想跟新军有一拼之力,没有三四个月的战术训练是不行的!这还是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陈雨德不管张培爵渐渐难看的脸色,把困难夸大的说道。
等陈雨德跟张培爵、庄宏远讨价还价结束后;陈雨德已经满脸汗水了,他可是真正见识了这个时代精英阶层的厉害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等陈雨德剿匪作战后,张培爵会以军事教官的身份参加保安队;而庄宏远则保证保安队的弹药供应,谁让杨湘把买军火的事情都交给他了。
张培爵不知道的是,剿匪结束后的保安队将会被拆分,等新的保安队训练成功估计辛亥革命都开始了,而庄宏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培爵。庄宏远倒是把自己在城外的仓库里有1600支枪支的事,告诉了陈雨德,陈雨德则是被庄宏远的消息惊呆了。
他们不知道这时候日本步枪的价格,他们可是知道二战日本三八大盖的价格是43美元左右,换成银元也有260左右,上次他可是已经给了杨湘2000支,再加上子弹,肯定需要不少钱的;但是他居然留下这么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买的枪价钱肯定不高;但是陈雨德又不好问,只好闷在肚子里。
注背二爷
在古城阆中有一种职业,那就是背二爷。背二爷主要是因为以前川北道路大都是山间小路,车辆无法行走,商人的货物只好雇佣人力,于是那些平明百姓就在背后背一个箩筐或者木架,帮商人背货物。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种职业,手拄着拐棍,背着箩筐的背二爷就成为川北一道风景,现在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