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滚开!”可惜徒具极形,不具声音,一点气势也无。更何况,这里一片漆黑,怕是连这可怜的一点气势,也不能被他看见。
所以,我想也不想,立刻挥拳击向他那张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的脸。
“锁情楼的红牌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他轻蔑地笑,伸出手轻易地捉住我的腕:“回去再练二十年。”
勾/引他?想得美!
他算哪根葱,哪棵蒜?就算我死一百次再重新投胎,都不可能勾/引他!
我一咬牙,另一拳又不甘示弱地击了出去。
他如法炮制,抓住我两只手腕,移交到一只手掌中扣住,高举过头顶,身子下俯似乎象是想来吻我的唇。
我急中生智,呸地吐了一口痰。
他没料到我耍贱招,愣了一下,总算是应变迅速,身子及时后仰,那口痰没有吐到他脸上,与他擦脸而过。
我一阵得意,乘机曲腿蹬了他两脚,脱离了他的桎梏,跳起来也不管方向,象只无头苍蝇乱撞——事实上,洞中光线极暗,就算我想辩方向也不可能。
然而!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我那条裙子竟然该死地滑了下去,溜到了我的腿弯。
虽然,虽然我里面还有穿衬裤,洞里光线也暗,没有泄露春光的可能。但是,请诸位试想一下,一个正狂奔中的女人,冷不防裙子掉下来,身后还紧追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该死的是她曾经爱过,目前还在深爱着的……那种心情该是何等的惨烈?
可是,裙子好好的穿在我身上,为什么会溜下来呢?又该死的为什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掉下来呢?
于是,脑海自动倒带——在崖顶上时,我亲手把腰带解给平南,之后一直被他的腰带捆住,由他背着,或者抱着,裙子当然不会掉。
进洞之后,平南把他的腰带划断了,我自由了,却忘了腰带这个茬了。这古代没有松紧带,衣服又都是宽松的式样,在地上两人扭打挣扎了一翻,裙头不知不觉中早已松开,我却不知死活,还要做出跳跃,奔跑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活该丢脸到古代!
当然,现实情况远远不止如此。狂奔中的我被裙子箍住膝弯,立刻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跌了个嘴啃泥。
来不及做任何补救动作,平南已倏地蹿了过来,一把抄起了我。而比这更可怕的是,黑暗中他一脚踩住了我滑脱的裙子,于是“嘶”地一声裂帛之声传来,我的裙子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变身蝴蝶飞走了。
平南傻傻地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而我,停在他的臂弯里,露着光/溜溜的两条美/腿,一动也不敢动。既不敢挣扎,也不敢把脸藏到他怀里。
那一刻,时间静止,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真是很特别的勾/引!”平南一怔之后,蓦地暴出大笑,直笑得回音缭绕,仿佛整个山洞都在晃。
笑屁!我恼羞成怒,又踢又踹,开始激烈的挣扎。
“真是可惜,上次我喝醉了,错过了你的热情!”平南低声调笑,紧紧地箍住我的腰,嘴里占我便宜不算,一只大掌还不忘摸上我的腿。
我越发恼怒,手脚并用,混乱中揪住他的头发,登时想也不想,死命往下拽。
他吃痛,“啊”地惊叫一声,松开箍住我腰的手,去抓我的腕。
我乘机抬腿踹了他胸口一脚,他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怦地倒在地上。
我爬起来就跑,跑了几步不见他追来,不由心下踌蹰。
坏了,莫不是撞到头了?
撞到又怎样?最多晕迷一阵,他武功这么好,总不至于撞一下就死吧?
可是,武功再好,脑袋也硬不过石头,万一……
咬了咬唇,我不甘心地折返回来,蹲下去,轻轻地戳了他一下:“喂,你没事吧?”
“你跑不掉了!”他轻笑一声,手一伸已把我拽到怀里,灵活地一翻,强壮的身子覆住我,滚烫的大手已顺着我光滑的小腿一路摸了上来。
“沈平南,你真不要脸,居然耍诈!”我大骂。
吼完,我愣住。咦?他什么时候解开我的哑穴了?
“呵呵~”平南逸出低笑,毫不客气地拉低了我的衣襟,低头啃咬着我的颈子,嘴里含含糊糊地答:“我是跟你学的!”
“走开!”我偏头躲他的唇,双手坚决地推他。
他好狡猾,手在我腰间顺势一掐。
“嘻~”我一颤,手中没了劲,身子如遇水的面条,瞬间瘫软了下来。
他得意地轻笑,上身微仰,离开我少许,修长的双腿却不肯离开我,坏坏地抵住我柔软的腰肢,让我感受他坚/硬而强烈的欲/望。
“放开我,”我咬牙,拼命忍住心底升起的那丝异样的兴奋和颤粟感,不愿意屈服在他的身下:“你难道,只会强迫女人吗?”
“哼!”他轻蔑地冷笑:“你等着瞧,我一定让你求我。”
“呸!”我嘴硬,大声反驳:“你一辈子也别想!”
“好,那就试试看谁先屈服?!”他显然生气了,施展男人先天的优势,把我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身下,手口并用,努力在我的身上凿刻痕迹。
我的情绪莫名的陷入亢奋,手抓脚踹,便出全身的力量开始奋力反抗。
他曲起一只膝死死压住我乱蹬的双腿,一只大掌将我碍事的双手反扣到脑后,另一只手忙乱地与我衣服上的盘扣,丝带奋战。
最后,他终于失去耐心,索性捉了衣角,随手一扯,嘶地一声,我的对襟夹袄便成了碎片,露出里面丝绸的中衣。
不管我怎么挣扎,始终抵不过一个暴怒的男人,看着衣服越来越少,看着身上这个气息粗重的男人,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我。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沉沦!
“无敌,无敌,你在里面吗?”无情适时地在石门外叫嚷,急促地拍打着石门。
平南怔了一下,冷笑:“我倒低估了她!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还不快放开我!”我如获求星,眼神凌厉地瞪他:“你想让人免费看春/宫戏吗?”
他俯身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闪着愉快的光芒,咧着一口白牙,笑得邪肆:“只要她有兴趣,我不介意让人参观?”
我差点晕倒!
这只色猪!我真是看错了他,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介意,是我介意好不好?”眼看他不可能放弃,我只好大嚷:“所以,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这一刻,好恨自己是个女人,无论在力气还是身高上永远都屈居劣势。
“不如你求我好了。”平南眯起眼睛,笑吟吟地望着我。
“好,我求你,沈大爷沈公子,你饶了小女子,好不好?”我忙不迭地点头。
相比在无情面前丢脸,我宁愿在他面前丢面子。
至少,今日的一切,他绝不会跟外人讲!
“不好。”他突然收起笑,冷冷地摇头。
“你~”我气得差点吐血:“不答应你干嘛要我求?”
“我只让你求我,又没说要答应。”他老神在在,低头,在我唇上偷了一个吻:“记住,以后在男人面前,要多留个心眼。”
我拷,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戏?
看到他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洋洋的坏笑,我又气又呕。
“你他/妈多个屁/眼!”我大怒,飚出粗话。
“女人,”平南神色一凛,把我翻转过来,手一扬“啪”地拍上我的俏臀:“不许骂粗口,再骂,小心屁股会被打肿!”
居然把我当小孩子打?
我悖然大怒。
好,既然他不怕出丑,那我也豁出去了,无情要是敢说出去,我拔了她的舌头!
“无情,无情!”我拨高了喉咙大叫:“快来救我!”
“你省省吧,”平南俯身贴着我的耳朵,低低地笑:“你就是喊破了喉咙,她也不可能听见。”
我偏头,想去撞他的脑袋,哪知他学了乖,看出我的意图,早已闪了开去,顺势咬住我耳朵又亲又啃。
我怒,拍开他的头:“胡说,她的声音明明我听得一清二楚~没道理她听不到我!”
“相信我,”平南微笑,慢条斯理地玩着我抹胸的带子:“这个洞室结构很复杂,由很多部份组成,包括住人洞,储粮洞,炊灶洞,另外还有洞龛及通风孔。你能听到她的声音,是因为那些喇叭状的通风孔帮了你的忙,除非无情能找出通风孔,并把耳朵贴到通风孔上,否则,她别想听到一丝声音。”
“骗人~”我怔了一下,下意识反驳:“你吹得天花乱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个破地方,谁花那么大的功夫弄这么复杂?”
“爱信不信随便你。”平南懒懒地笑:“反正,我花了整整五个时辰才找到这里。所以,如果指望无情来救你的话,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