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一路狂奔,领着两人就往山上跑,羊荟荟与胡白盐两人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的,尤其是羊荟荟,刚酒醉醒来,此时一跑,只觉得头重脚轻。 看小说就到~
羊荟荟远远地就看见狗子正靠坐在山石旁,睁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松了口气,想象中狗子倒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可谁知走到狗子眼前时,羊荟荟才发现了不对劲,她使劲叫了狗子几声,狗子这才慢慢地将头转过来,有点呆滞地看着她,浑身微微抽搐着,直把羊荟荟吓了个半死
“狗子,你到底怎么样?倒是说话呀”
羊荟荟顺着狗子的目光看下去,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狗子沾满了稀泥的脚板上有一条暗红色地血痕,血痕周围的皮肤现出了不正常地青紫色,她再顺着脚底看去,只见脚底躺着一颗细小地尖牙,锐利地牙峰上闪着一丝血迹,血液殷红地颜色衬着白森森地牙,显得诡异无比。
胡白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准备用手拾起那枚牙齿,却被羊荟荟狠狠地拍到了手:“这牙有毒”
“我会小心的。”胡白盐笑着抚慰道。
“荟荟——姐,这是——蛇牙。”狗子说完,又抽搐了一阵,小身板终于捱不过,晕了过去。
“……蛇……牙?”羊荟荟的牙根不由自主打起了颤,“这山上怎么好端端的会有蛇牙?盐,现在该怎么办?”羊荟荟看见狗子晕倒,一时受了惊吓,思绪已经乱了。
“嘘,先别说话”胡白盐摆摆头,他在努力回忆,“是了,记得那次我买了眼镜蛇回来,杀蛇时狗子曾提起过,这十里八乡似乎有个叫‘宋老蛇’的土医,据狗子的意思推断,村民们被蛇咬了都会上他那儿医治的。据狗子说,那土医还医好过眼镜蛇伤,想来医术是不错的了。这样,我抱着狗子去找土医,你去通知他爷爷,让他去土医那找人,届时再由他爷爷决定是由土医医治还是上医院。”
羊荟荟只有点头的份儿,心想胡白盐这个依靠真好,头脑冷静,办事有条理,心下又涌过来一阵痒痒的物质,看他的眼神又温柔了几分。WWw.点com
胡白盐抱起狗子,对羊荟荟道:“把那颗牙也带上,以作鉴别蛇毒之用。”
羊荟荟忙点头,但看见那颗牙时还是畏缩了几分,胡白盐见状,便欲放下狗子来捡,羊荟荟忙摆手制止,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颗牙。
“放心,只要没有伤口或被它戳伤,是不会有事的。把它给我吧。”
“不用了。”羊荟荟见胡白盐两手抱着狗子,忙道。采了几片叶子,将蛇牙小心翼翼地包好,转头时,见胡白盐已经大步走在了前面,她忙跟了上去,心下却在想,自己如今这样儿,倒像个亦步亦趋的小媳妇。赶紧啐了自己一口,这关头,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羊荟荟将消息告诉黄二牛后,他急得一跳三步高,转身就往屋外跑:“快,领他上宋老蛇那儿。”
羊荟荟跟着跑,道:“已经送去宋老蛇那儿了。”
走在半路上,两人就遇见抱着狗子的胡白盐,他下山后就往村里走,一个村民听说后倒不急,“宋老蛇出手,十之**有救。”倒还是很热心地给胡白盐带起路来。
宋老蛇就住在锄头村,家里在祠堂附近,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他家门口。这是间一层小矮屋,在周围比它高了近一半的老宅的遮挡下,更显阴暗,墙头布满苔藓跟蕨草,还未进屋就能闻到潮湿地霉味儿。待一进屋,愈发觉得陈腐的味道扑鼻而来。
屋内十分阴暗,从外面的强光下进来,众人均觉得眼不能视物。这时,角落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五个人跟一条狗,其中一个人受伤了,还是一个小孩。”
这声音猛地响起,直把羊荟荟吓了个半死,这也太突兀了吧?她只觉得那声音像沙粒一般,磨着她的喉咙。WWw.点com还头一回遇见人家说话声音不好,自己喉咙不舒服的。
待眼睛适应了屋里的景象后,羊荟荟还是吃了一惊,屋内的地板竟跟她在香花泉新建的那个小“避暑山庄”一般是泥铺的,难怪一进屋就有陈旧的土腥味儿,这年头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房子了。屋内的家具很少,样式简单,像是几十年前的旧物了。按理说有如此一门绝活的人应该不致贫困至此呀?更让她惊奇地是,这老头的眼睛竟然是瞎的
“宋师爷,麻烦你救救我的孙儿吧”黄二年恳求道,样子十分虔诚,倒让羊荟荟暗吃一惊,似乎村里人一提到他只会叫他“宋老蛇”,怎么当面却叫得如今恭敬?
“把他放下吧。”宋老蛇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摸到了狗子身旁,从狗子的脑袋一路嗅下去,嗅到狗子的脚板时才顿了下来,深吸几口气道:“伤口在脚板上——奇怪,这倒不像是被蛇咬伤的——嘶,难不成是被死去的蛇的牙齿嗑伤的?”
羊荟荟跟胡白盐都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后,胡白盐道:“应该是的。我们还把蛇牙带了过来,宋师爷要不要看看?”
宋老蛇一直在竖着耳朵听胡白盐讲话,待他讲完后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众人均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呃,宋师爷,要不您先看看狗子的伤吧?”羊荟荟看了胡白盐一眼,终于憋不住,说道。
宋老蛇这回却摸起了花白的胡子,桀桀笑起来:“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直把羊荟荟的汗毛都笑得竖了起来。宋老蛇却慢慢站起身来,腾腾地往里屋摸去了。
“这,这老爷子是什么意思?”羊荟荟奇道。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黄二牛却有些不满了:“羊家孙女,宋师爷救人一向有主张,不喜欢人催的。”
这时旁边那个村民拉拉羊荟荟,“你别急呀,宋老蛇进去拿药,要救狗子了。”
羊荟荟这才放下心来,要是如黄二牛所说,宋老蛇被自己催得不高兴了,不愿意救狗子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背上千古骂名了?
那个村民倒是狡猾,一见羊荟荟的神情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轻声道:“你放心,宋老蛇就算不高兴,也一定会救狗子的。”
羊荟荟奇道:“为什么?”
正在这时,宋老蛇已经拿着一只小杯子,里面也不知盛着什么浑浊的液体,颤巍巍地走回来了,村民马上使了个眼色,示意羊荟荟不要说话了。
宋老蛇走到狗子跟前,黄二牛马上配合地将狗子的嘴掰开,宋老蛇便将杯子里的液体灌进了狗子嘴里,边摇头叹息:“不过是死蛇的牙齿,小灰复燃而已,真是浪费我的药。要是我估计得没错,是颗眼镜蛇的牙。”
黄二牛在旁边应道:“是,是,您放心,我们会按规矩来的。”
宋老蛇这才噤了声,转身用无神的眼睛看向羊荟荟:“丫头,你是新来的?”
“是。”羊荟荟有点惊奇,还是小声应道。她受了众人的警告,决定尽量少说话了。
“丫头,你身上可有一件好东西啊”
“啊?什么好东西?哪有什么好东西?”羊荟荟一时摸不着头脑。
宋老蛇又怪笑起来:“哈哈,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羊荟荟突然醒悟过来,难道他是指自己的空间?但不可能啊除了自己,常人哪会意窥其中猫腻?饶是如此,她的冷汗还是猛地渗了出来,衣服顿时黏黏地趴在了后背上。
宋老蛇却丢开了她,转向了胡白盐:“小子,你的生意做得挺大哇?”
胡白盐也是吃了一惊,理了一下词汇道:“都是些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宋老蛇却点起了头,不发一言,转身回到最开始那个角落里了,这时狗子也轻轻哼了一声,醒过来了,黄二牛忙惊喜地唤了他一声,兴冲冲地向宋老蛇道谢。
“要记得按规矩来啊。”众人临出门槛时,宋老蛇在门后悠悠道。
“是是是,好的。”黄二牛省得是在跟他说,忙应道。
“到时候让那小丫头送过来。”宋老蛇这时又道。
“啊?”黄二牛一愣,看了羊荟荟一眼,最终还是道:“是,是。”
众人出了门后,羊荟荟仍是一头雾水,“你们为何称他为‘宋师爷’?”
“不过是尊敬的意思,并不是指他以前做过什么‘师爷’。”那个村民笑道。
“黄爷爷,这宋师爷说的那个照‘规矩’指的是什么呀?难道村民到这来看病时不付诊金,另外算报酬的么?”羊荟荟问道。
“呵呵,这宋老蛇哪会收什么钱?他有的是钱呢。”旁边那个村民神秘地笑道。
“每个来这看病的村民是不必交钱的,但必须得去弄几条活蛇来送给他,多少不拘,但必须得有。”黄二牛说道。
“得自己亲自去捉吗?”羊荟荟问道。
“这也不拘。不过据说越是没听说过的品种越是得他喜欢。”黄二牛答道。
羊荟荟吐吐舌,真是奇怪:“为什么他治人不收诊金呢?”
旁边的村民一笑,刚要说话,就收到了黄二牛的警告的眼神,只好闭了嘴,恰好这人的孩子来找他回家,便告辞离开了。
羊荟荟看看黄二牛,心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问狗子:“好好的怎么会踩到蛇牙上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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