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踩到蛇牙的了。(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www.u.CoM)”狗子摇摇头,“我见才刚下了雨,怕把鞋子弄脏,就脱了下来,后来不知怎地就踩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上,这才发现踩到蛇牙了。”
“村里人一般在捉到蛇后怕蛇咬人,便将蛇牙取下来,埋到土里。想是这颗蛇牙埋得不深,再加上下雨把泥土冲刷掉了,才会露出来的。狗子,以后上山记得要把鞋穿好”黄二牛凝重地说道。
羊荟荟心里一惊,那宋老蛇说是死蛇的牙齿,难道他还能嗅到死亡的气息吗?不过说来也是,被捉到的蛇十有**会是死亡的下场。
“黄爷爷,这宋师爷为何要活蛇做谢礼呢?”羊荟荟奇道。
“自有用场吧,具体是拿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黄二牛道。羊荟荟叹了口气,果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但是看老爷子的表情,似乎讳莫如深。
“那——他为何指定要我去啊?”羊荟荟看向黄二牛,这问题他总不会忌惮了吧?
“这——我也确实不知。”黄二牛这回的眼神很坚定,倒没有隐瞒了。
羊荟荟转头看向胡白盐,后者正闭着嘴抱着狗子,她估计他应该也在想那宋老蛇为何会知道他的情况吧。
两人回到羊宅时,老爷子已经把午饭做好了。胡白盐嚼着柔软地米饭,直叹:“这可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饭荟荟,这真是你自己田里种的米?”
原来,上回胡老爷子听了艾祖母对“贡米”的解释后,也十分感兴趣,在羊荟荟跟艾希提去旅游期间就蒸晒了一些米,如今,餐餐都是食用这种米。果然如艾祖母所说,这“贡米”煮熟后粒粒分明、晶莹剔透、入口弹牙。光吃米饭就能吃两碗。
羊荟荟笑道:“这还不算什么,我今晚做用这米做一道好菜,保证让你们赞不绝口”
正在这时,羊荟荟的手机响起来了,她拿起来一看,是羊妈打来的:“女儿啊,妈今儿上医院检查了,那肿包已经小了不少,我看继续吃你这蒲公英,迟早会恢复正常呢”羊**话里充满了喜气:“是了,如今都是夏天了,蒲公英都结籽了,你上哪弄这么鲜嫩的蒲公英啊?”
“哦,因为……村里多山地,山上气候阴冷些,所以还有一些嫩蒲公英呀……我送回去的那些是在山上采的。 看小说就到~”羊荟荟满头大汗,终于胡诌了一个理由,看来以后得把空间里的蒲公英采些出来晒干了再带回去了,泡水的效果应该也不错。
“你那还有无花果么?你爸整天吃你带回来的无花果,咳嗽好了许多,也不咯痰了。”
“还有呢,改天我再送些回去。”羊荟荟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就换成了羊嫂的声音:“荟荟呀,你送回来的米粉真好,俩小子吃了白白胖胖的,活泼着呢。”
羊嫂的声音充满了喜悦,看来一大家子都相处得很融洽,那黄花菜的功能功不可没呀。挂了电话没多久,羊荟荟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彩信,打开来一看,是两个小侄子的照片,脸蛋红扑扑,跟苹果似的,看得羊荟荟心痒痒直接想扑过去咬两口。
羊荟荟正在中,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羊小姐吗?我是春晓,之前上你家买过芒果的。”
羊荟荟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那个娇小地身影,她老公是开汤粉连锁店的,“呵呵,是春晓姐呀,你好。”
“羊小姐,你们家黄皮果现在怎样了啊?”春晓寒暄了几句后就步入了正题。
“还好啊,就这样。”羊荟荟疑惑道。
“就这样?这样吧,羊小姐,我想问问你,你那黄皮果到底卖不卖的?”
“啊,这个,我打算拿来送人的。不卖了吧。”羊荟荟笑道,这春晓姐也有意思,自己不是早就回答过她这个问题了吗?
“好,改天我上你家看看吧。”春晓说完就挂了电话,直把羊荟荟弄到了云里雾里,自己没答应她要卖呀,她还过来?
晚上,众人巴巴等待的“主菜”终于上了桌,羊荟荟笑吟吟地站在一旁。WWw.点com只见碗里是一个个白色地圆球,散发出清甜地香味儿。
“嗬,这不是冻米丸子吗?”胡白盐笑道。
“没错,就是冻米丸子,我最爱吃的一道菜。”羊荟荟笑道。之前她还没发现,后来回想起这“贡米”的炮制方法,她才醒悟过来,把米蒸熟后再晒干不就是“冻米”了吗?只要将五花肉剁碎后捏成肉丸再裹上用水泡胀的冻米,上屉蒸熟就成了冻米丸子了。这道菜保留了猪肉的原汁原味,只需要唯一的一道调料——盐,连鸡精味精都不必用,只上适量盐将肉馅拌匀便可。蒸熟后肉香跟米香混合在一起,堪称人间美味。
“美味”胡老爷子已经等不及,塞了一个肉丸到嘴里,马上竖起了拇指。
晚饭后,胡白盐就拉着艾希提出门说话了,羊荟荟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不在焉地收拾起碗筷来。
月光清冷,在地上撒了一层银灰。艾希提看着胡白盐身后那黑黑的影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你跟荟荟是协议结婚的。”沉默良久,胡白盐开口了。
“……是她告诉你的?”艾希提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震惊了,只是语气仍然平静。
“她什么都没说。”
“——哦,那——是不是胡甘草?你——”艾希提想起了胡白盐那个天才弟弟,看来自己的电脑后门早就被撬开了吧?如果不是羊荟荟说了什么,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他应该早就明白了胡白盐的心思的,只是他不愿去承认,去想。
“既然是协议结婚,那么荟荟其实是自由的。我知道,既然你跟她协议自然是有理由的,我会保守秘密,但荟荟有跟我相爱的自由。”
“相爱?”艾希提突然有点想笑。
“荟荟已经接受我了。”胡白盐的神情隐在月色里,看不真切,艾希提突然有冲下去把他的脸皮撕下来仔细看看的冲动。
“胡白盐,你身边的女孩数不胜数,荟荟是个单纯的女孩——”艾希提突然住了嘴,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那种曾经熟悉的乏力感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开始呼不出气来了。
羊荟荟正在洗着碗,突然厨房里袭来一阵风和一句比风要冷得多的话:“羊荟荟,一年后拿协议来把你自己赎回去。”
羊荟荟惊慌地回头,看到的却是艾希提坚硬地背影。
天上明晃晃地月亮照在田里,浅浅地沟水反射出迷一样的光芒。
“哎,谁约会会跑到田边来呀。”胡白盐蹲在田埂上,仰头望着月亮。
“是谁说今晚要跟我躺到葡萄架上听牛郎织女说悄悄话的呀?难道是我找不到葡萄架?”羊荟荟扫了一眼胡白盐,承受不了那眼里比月亮还要亮的光芒,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好好好,是我的错。明年咱在自己院子里种几颗葡萄,再搭个架子,可好?”
“切,那是我的院子,啥时候也变成你的院子了?”羊荟荟嘴里较着劲儿,心里已经麻酥一片了。这算是承诺吗?
四周静了下来,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那“砰砰”的声音完全盖过了田蛙那聒噪的叫声。
“好了,你不要内疚了。”胡白盐终于轻轻道。
“你说,滋滋会不会觉得我们背叛了他?”羊荟荟忧心道。
“腿麻了,换个地方吧?”胡白盐站起来,揉着膝盖。
两人顺着明亮地月光爬到了半山腰,坐在了板栗树下,羊荟荟感叹地想,上回跟自己坐在这里的却是艾希提。
“荟荟,你知道今早上为什么会下雨吗?”胡白盐歪过头来看羊荟荟,突然想起了以前为了逗女孩子而背下的情话。
“呃?狗子说,‘大暑小暑,淹死老鼠’啊,这些个节气上下,总会下雨的。”羊荟荟转转脖子答道。
“真是个傻瓜——才不是因为这个呢,是因为老天见到你那么漂亮,馋得流口水。”胡白盐笑了起来。
羊荟荟羞红了脸,心里直骂自己真是可笑,这样的话也能让自己不能自持。
“荟荟,你真的很笨呀,”胡白盐笑得很欠抽,“可我却还是那么爱你。”
羊荟荟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已经交到了胡白盐手里,任他揉捏了,为了防止这种麻痹蔓延,她戏谑道:“哦?我还以为你爱我是因为我长得很益子呢?”眼前又闪现出他那回的高谈阔论。
“你这个淘气鬼”胡白盐急了,伸出手指去咯吱她,羊荟荟顿时痒得瘫在了地上,笑得花枝乱颤地求饶:“我错了,饶命啊”
“知道错了吧?那赶快给我讲个故事。”
羊荟荟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哪还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强人?分明就是一个为了讨糖吃而撒娇的孩子。
“好吧。”羊荟荟清清嗓子,“咳,咳——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
“嗯。”胡白盐枕在羊荟荟腿上,静静地听着。
羊荟荟原以为他会抗议的,牛郎织女的故事谁没听过啊,可是他只静静地听着,让她的心顿时柔得能挤出水来。
“……他们日日在盼望着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羊荟荟看着月亮,忽然觉得这个故事苍凉得天地都是冷的。
“再讲一个。”胡白盐一动不动。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从此以后,牛郎在天河的这边,织女在天河的那边,两人只能隔河相望……”羊荟荟听着胡白盐均匀地呼吸声,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推推他,竟然没反应——天,他是睡着了吗?
也对,今天抱着狗子跑上跑下的,自然累了。羊荟荟看着月亮下那张熟睡地脸,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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