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真不简单呵居然还用咬的,比女人还无赖”对方苦笑。
桥南气结,是谁先莫名其妙的冲出来就掳她的?她这是正当自卫,若不是想隐藏实力保持低调,只怕眼前这人早被她打飞出去了。
“哼,深更半夜做出掳人之事,还是掳男人之举的钟将军岂不是比女人还无赖的我,更无赖下作?”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哑住了。
可惜看不到这木讷人此刻的表情,相信肯定很好玩
黑暗很好的隐藏了两人的表情,可是却掩盖不了对方因为羞愧而粗重的喘气声。
“放开我钟将军若是有需要,这里宫女多的是,前几日女皇陛下不是还给您送了两个美人吗?此番又拦住我一个男人做什么?难道...难道钟将军也跟我一样好男色?嗯?”此刻她已经适应黑暗,看清了他的方位,突然坏心眼,桥南把脸朝对方凑上去。
却见他一下子松开了压住她肩膀的手,朝后跃开一大步,显然是受了惊吓。
“呵呵。”桥南笑出声,“怎么?将军专程过来,不是想要我吗?我主动献身又怎么吓退了?”
“你!我.....”钟朝北气愤加尴尬,“我不好男色”
“哎,好可惜哦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咱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抬腿便走。
“不准走”钟朝北急忙喊道,双手撑墙又把她圈在臂弯中。
桥南挑眉:“怎么?将军又想开了,决定**?”
钟朝北气急败坏,低吼道:“闭嘴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爷爷的指环,你跟我爷爷什么关系?”
唉,还在纠缠这个,于是桥南坚定道:“今天女皇陛下不是已经介绍过我了吗?袁桥南,凌国的‘御前才子’,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你”一拳砸在左边墙壁上,桥南感觉到墙体微颤,靠,这男子看来力气不小。
“你为什么会哭?我听见你喊他钟伯,你跟我爷爷到底什么关系?”他眼中有纠结。
“哎,想哭就哭呗,非要什么理由不成?如果什么事都要理由,做人不累死了?”桥南开始跟他绕圈子,“你为什么吃饭?为什么洗澡?为什么穿衣服?你为什么要寻根问底?哇,什么事都为什么,你累不累啊?”
“哼,别岔开你怎么会有这个指环?”
“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看来不给个过得去的说法,这男人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受谁之托?”
“你在审问我?”桥南眯起眼,“将军,这里可不是你莫洛国的大牢你是歧月国的贵宾,我也是歧月国的宾客。你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女皇陛下放在眼里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跟我爷爷的关系,其他的我并不想打探。”他突然软下口气,语气无限悲凉。
桥南觉得不忍,于是说道:“我现在还不方便透露真实身份,可是又不愿对你撒谎,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你只要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就可以了。至于钟伯,他是我这一生都会铭记的人”
话已至此,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难处。
钟朝北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看着她,她突然觉得心有点慌,他这个吃人的样子还真有点让她发怵。
“那玉指环对我很重要,你既然为我找到了它,就说出你的要求,我不想欠你人情”半晌他终于移开了炽热的眼神,看向一边。
哎,原来是想还情啊?那还不简单,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着呢。她嘻嘻笑道:“既然你这样坚持,我就勉为其难”
“你哼,别提超出我能力范围的,还有不能让我对莫洛国不利,不能让我...”
“哎,哎,打住、打住。放心,不会让你献出生命,不会让你倾家荡产,也不会让你对你国主不利,更不会让你做坏人。”桥南及时开口。
“那你说”半晌他终于开口了。
“答应为我办一件事,只是那件事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放心,肯定是在你范围以内,也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的。”见他似乎又犹豫,连忙出声。
“那...好”他看着她,眼神不再闪烁,“女皇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啊?桥南吃惊的张大了嘴,他知道女皇找过她?难道...难道昨晚他是故意抱她的?就是为了让躲在暗处的侍卫看到,从而让女皇认为他们关系匪浅而对她忌惮?一阵感动袭上心头,其实这个木头也蛮细心的。
“你,很特别”他突然说,“可惜你不是女人...”
是女人又怎么样?桥南其实很好奇他接下去要说的,可是他打住了,因为他讶异的看向一边,顺着他眼光看过去,一个穿着淡黄华服,外面套着紫色披风的男子正阴沉的看着他俩,而此时,钟朝北正把她圈在中间。
这个姿态在外人看来,实在暧昧至极
“没有想到,钟将军兴趣在此,怪不得那两个美人原封不动。钟将军的性致所向止虞管不着,只是我凌国的‘御前才子’在他国的皇宫勾引别国的将军,如此不雅的举止实在有失国体”此刻的宫凌止虞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哎,本来还以为那首曲子让自己时来运转了,没有想到又让钟朝北搞砸了,宫凌止虞看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以后还如何搞定他呢?头痛啊
“袁桥南,你现在居然还不出来?”宫凌是怒了,因为两人只是看着他,却并没有做任何行动。
此时,似乎反应过来,钟朝北放开手,退后三步,戒备的看着宫凌眼里的波涛汹涌,只是那眼里露出的杀机是对着桥南的
“三皇子不是早知道我的性取向了?现在又在奇怪什么?”
“大胆,你敢质问我?”宫凌同志今晚的火气确实蛮大的,只是桥南现在是吃软不吃硬
“哼,想必三皇子平时是高高在上惯了,只是我却没有别人随便呵斥的习惯别忘了桥南现在还没有入朝为官,以后也未必会入朝为官。”冷眼看向此刻愤怒的人,他没有以真身份示人时,比现在可爱多了,一展示出皇子的身份就盛气凌人,妄图掌控他人的命运,实在让她生气得很。
“你始终是凌国的子民,就要听我的号令”他向她逼近一步。
钟朝北突然拦在他的面前:“三皇子也太绝对了跟我回莫洛国,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三皇子,皇上看重我的是其他方面,至少不会过问我的私生活。”勇敢的回瞪他,不能软一来,若是现在软下来,他必然以为她怕他,反而纵容了他对她的掌控,以后的计划反而不好进行了。
“你作为凌国子民,在大庭广众下与别国的将军眉来眼去,就是有失我凌国的尊严”仍然气焰逼人。
突然有点心虚,刚才他们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误解,哎,但是也没有他说的大庭广众之下啊?这宫凌生气也太过了些。只是,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到郁金殿附近,还好巧不巧的看到这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幕,要知道使者公馆跟郁金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纵是散步,散到这边来也着实太远了些。
于是她立马在内心做了个推断,更把这个推断直接说了出来:“三皇子,您这么晚了来这郁金殿莫不是来找我的?”
宫凌想不到桥南换话题的速度如此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愣住了,此时三人早站在了明处,他脸上的红其他二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一下子陷入尴尬。这表情不用开口就说明了一切,他居然来找她,还是这么晚,会是什么事?
“谁来找你我只是...我只是散步,散着散着不知怎么的就迷路了,结果就看到了你们。”宫凌居然像小孩子一样赌气不承认,还撒了如此笨拙的谎,这个样子让桥南哑然失笑。甚至一边的钟朝北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三皇子是迷路了,而钟将军问我的事已经得到答案了,正好你们顺路,那就请两位都回去休息。”桥南叹气,现在把两尊佛打发了是正事,“我很累了,就不奉陪了”
“咦,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温润的声音响起,然后就看到一身墨绿长衫的上官夜凭空冒了出来。
他到底来多久了?唉,都被这两小孩子搞得警觉性降低了,桥南郁闷。
“上官夜见过三皇子,”上官夜朝宫凌揖手,又对钟朝北微笑,“钟将军。”
只是两个人明显都不理他,于是华丽丽的冷场。这上官夜也知道他此刻有多么不受欢迎了。
“这么晚了,上官先生不回桃林,来这里做什么?”她还是要理他的,毕竟他今晚借琴给她,不管是好意还是坏意,那琴确实成就了她今晚的风光。现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厌他了,甚至有了几分好感,那可是上古好琴啊,居然舍得借给她,还让她出尽了风头,为以后带来了许多的好处。
上官夜笑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话一落,就听到宫凌在一边冷哼,丢下一句:“袁桥南,你可真有本事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钟朝北也阴沉的看了二人一眼,朝与宫凌相反的方向离去,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可是回他们住处最近的路应该是往北。
桥南本来想喊住他们的,一想到他们两离去时看她的表情,硬生生的打个冷战,决定还是不要多事了。
“我是不是来的时间不对?”上官夜终于说出了,还一脸无辜样,这老大现在才后知后觉,太佩服了
“上官乐司有什么事?”由于刚才的事,桥南现在实在不待见他,口气略生硬。
“呵,今晚你弹的曲子,实在是....”
“好打住我离开歧月之前一定把曲谱默写一份给你”桥南打断他的话。
上官吃惊,似乎讶异她知道他所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深夜不睡来找她,又身位宫廷乐司,不为这十面埋伏的曲谱还能为什么?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桥南耐着性子,她现在好想就地倒下去哦。
“我...我...”
“如果没有事,上官乐司请回,因为现在真的夜深,正是好眠时;如果是有事想不起来,也请回,因为你可以先回去想起来明天再来告诉我,又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也请回,因为明天天也不会塌下来,有的时间去解决;而如果是大事,您更应该回去了,因为我一无权二无势三无钱更是蠢材一个,肯定解决不了,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因此,您现在可以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回去补美容觉了我祝您长得越来越帅,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我就不奉陪了,再见”像机关枪一样炮轰完,桥南几乎已经完全拒绝了他可以找到的留下的理由。
于是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郁金殿,TNND,站在自己的大门口了都还硬生生的耗了一个时辰才进来。
此时上官夜,看着桥南绝然而去的背影,眯起了好看的眼睛,眼中是危险的讯号,嘴角却又扬起了一抹邪笑,这少年越来越有意思了他都有点舍不得了。
桥南进去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她想立刻倒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却在通向自己房间的长廊上看到了子越那尊冷佛,张口欲言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要对她说。
一股火从脚下窜起,男人又是一个男人之前被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闹得还不够啊,现在又窜出来一个
“滚”她冲口而出,现在谁敢拦她,就是一个字-死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她现在真的很烦,很累,很不爽
于是就见子越吃惊的张大嘴让开一条路,看着她气冲冲的从他身边擦过。
路过子越身边时,桥南心中暗暗道歉:对不起,子越,我现在看见男人就觉得好烦,又不能冲那三个人发火,只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