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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咀的夜晚是没有任何色彩的,它就像一只漆黑色的长蛇,静静的矗立在黄土高坡的梯田山谷中。萧无尘将他那张油亮的大铁弓擦拭了一遍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的初晨,公鸡刚叫了第一次,萧无尘已经翻身而起,在破落的院子里忙活着。等萧乾坤起来,萧无尘已经将院子和门口扫的干干净净,早饭也热到锅里。
他们爷俩刚吃完早餐饭,张自成已经带着阿豹和两个保镖握着充满金属的复合弓,就要启程!那复合弓繁密到极点,让萧无尘不禁有些失色。看着他们背上的箭支,金光闪闪,精致到让萧无尘眼睛大亮。尽管他以前也见过外来人带着的特殊弓箭来山沟狩猎,但都不如张自成他们手中弓箭来的精致。
张自成他们手中的复合弓带有着现代弩的机括性质,繁密的弹簧结构和弓箭中的五个穿孔都带着极其的霸道成分,似乎能连射!
萧无尘不懂这些,他的箭术源于常年的狩猎,但他最多也只能掐住三支箭进行齐射,但要能将三支箭同时射到不同所需要的位置,而且力道要恰到好处,并非几日之功。萧无尘练习了近十年才稍微有点起色,只要位置不要太玄乎,他一般同时射出三支箭都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但如果遇到大猛兽,他一般还是用一支箭射猎,毕竟三支箭齐射所用的力道很难把持到他用手夹住一支箭的变态力道。要知道他一箭可是能直接射死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大黑熊也难吃得住他的满弓之箭。但张自成他们的弓箭里有五个并排空隙,严密的弹簧布置在弓身和弓弦之间,闪亮的金属中有着按动的机括按钮和装入其中的五支金色的箭支,正是二十一世纪初期以来最流行的“弹簧复合弩”!
张自成看着萧无尘入迷的样子,得意的笑道:“我们这个弓箭可不是你的那种土弓,可以一次性连发五支箭,就是五百斤重皮厚的野猪王也会被一箭射死!”
萧无尘只是露出憨憨的笑意,一张算不上帅气的脸上却有着一丝不屑的意味,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张自成也没多留意,只是看着姓方的贵妇向他们缓缓走来。脱掉旗袍的贵妇换上一身精神显目的远动装丝毫不影响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
“方姐,您也去?”张自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这次可是去冒险,而不是游山玩水!
贵妇只是从腰间将一顶鸭舌帽带到头上,语气平和的道:“传闻白狼崖透着一股农村山间的邪乎劲,我只是远远看下,看它是否真如“意大利死亡邪谷”那样玄乎?”
“方姐您见识过意大利死亡谷?”张自成有些震惊!
贵妇只是笑了笑道:“也是远观过,有人将枪子弹打到山谷,子弹就被谷左边的洞穴吸走!”张自成和阿豹不由的打了一身冷战,那样的邪恶山谷多少科学家都难破解,他们自认没那个本事!可白狼崖并没有那么邪乎,顶多就是野兽多点而已,他们自认拥有“弹簧复合弓”,再大的野兽他们也不怕!
萧无尘只是细心的听着他们的说话,然后道:“俺们这就走,到了白狼崖边你们自个下崖崖!”
叫做阿风的保镖肩膀上缠着一捆很有视觉观的“金线保险绳”道:“这个够吧!”
萧无尘憨笑道:“是够了,沟崖不算深,也就三十米高,白狼崖里的老树木多,常年有雾,阴森的很!”
“你怕?”阿豹不屑的道。
萧无尘一边带着他们从他家门口北边一个很窄的小路斜斜向沟下面走去,一边道:“你们到了在考虑下崖崖!”一队人阿豹紧跟萧无尘,张自成和姓方的贵妇在中间,后边是阿风和阿龙两个魁梧保镖,一个牵绳,一个背着拥有不下一百的箭支筒,箭支在东升的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从小路下到一条像是被水冲出来的水渠路上,两边是道道梯田,对面一个高梁梁处一个银须老汉正吆喝着牛、羊唱着当地的“信天游”,声音那叫个荡气回肠!
他们沿着水渠左拐右拐向下行了大概有三里,眼前出现一条沟壕路,向前走了十几米,他们走到一条深豁的大沟口,沟两边的崖崖上全是苍翠的松柏,下面如直削一般向下延伸,乱草、老木中雾气沉沉,看不到底。他们一边沿路向沟口前行,一边探着沟的底,结果什么也看不到!沟底在雾气中似乎有风吹动树木的声音!
萧无尘边带路边解释道:“这沟叫“磨石沟”,三十年前村子里的人用铁镐在这山沟中间两个石头窑里打磨石卖钱,后来那些磨石用得少了,也都废弃了!”
张自成看着慢慢顺着羊肠小路下得的山沟,感觉太不可思议,这里山沟乱草丛生,桑树和槐树最多,夹杂着半崖崖的斜松、柏,给人一种原始山林的感觉!
贵妇走着明显有些吃力,但仍不忘的四处拍照,仿佛黄土高坡下的山沟就是最美的风景。
下得了沟底沿着小路在树丛间行走,路途中遇到过两次山跳,都被阿豹用弹簧复合弓射得千疮百孔,他们也不要那些猎物,直接随萧无尘走到一片宽敞的沟地,没有树木,确是错综复杂的乱石,最大的石头长十几米,宽六、七米!乱石路走得格外艰辛,贵妇裤腿处有好几处被划破的痕迹。但她似乎很乐意这样的旅游,时不时拍照着格外特殊的风景。从乱石堆中走了近一里地,左边山崖崖处有着六、七条蜿蜒的小路,高高的向上延伸!
萧无尘道:“该翻沟了,你们互相照应着!”阿豹不服气道:“俺当年可是走完过小兴安岭,这算个啥!”
萧无尘只是笑了笑,不紧不慢的上着小路,没有丝毫劳累的感觉!阿豹紧跟着他,张自成明显感觉有些吃力,步子显然缓了一缓,贵妇脸上依旧没有疲倦的意思,但步子勉强能跟上张自成!阿风和阿龙因带着重物,呼吸都有些急促,如此走了近半个时辰,才上到沟顶,在他们旁边道道梯田在山沟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在沟顶的西边,另一条更有视觉观的山沟放在他们眼前,在沟的另一边,模模糊糊有其他村庄的景象,远远看去是那么的荒凉和落寞!贵妇上到沟口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无暇拍照!
萧无尘望了望尾随的人道:“这个沟叫做“连扎沟”,出产藤蔓、荆条!下来的路有点险,互相照应着!”
阿豹很兴奋道:“好长时间没走这样的路,你尽管带路!”
萧无尘依旧笑笑的走到一个沟沿口的梯田里,然后走到一个“天井窟窿”边,指着窟窿口一个被磨的呈八十度的小路和小路边的藤蔓道:“抓着藤蔓和树根下窟窿,窟窿那个口通着沟!”
贵妇看着窟窿口的沟,腿有丝丝的颤抖!萧无尘看出来贵妇的为难道:“阿姨,你跟着俺,俺护着你下!”
贵妇望着萧无尘那坚定的眼神“嗯”了一声!只见萧无尘矫健的身躯如一条泥鳅一般从天井窟窿边沿向下滑落,顺着藤蔓下滑了六、七米站在一个半崖的小窝窝落脚处,看着贵妇握着藤蔓和树根慢慢下滑,等贵妇滑到他的头顶,他一把握住贵妇那纤细的手,脸上依然憨笑道:“阿姨,我背你下去!”
贵妇表情竟然有着一股古怪的意味,她知道在这半崖崖上一个人想下去可是需要足够大的勇气,若再背一个人,那可是千险万难,一不小心掉了下去那可是粉身碎骨!
随着上面张自成他们缓慢的向下滑落,萧无尘熟门熟路的道:“下来的路你一个人真不好过,俺在这里下了不下一百次,不会出事!”
贵妇看着萧无尘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由萌生出萧乾坤二十多年前的英雄气势,只是萧无尘除了一脸憨傻和淡定,并没有任何异常。
但贵妇还是相信萧无尘,将两个手伸到萧无尘的肩膀上,爬在萧无尘的背上,只见萧无尘一个手扶着她的后背,一个手握着藤蔓向下快速滑落,就像一只下窜的山跳,绕过层层半坡上的藤蔓,来到天井窟窿与沟半沿的口处。
贵妇紧闭双眼,只觉呼啸而过,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峭壁,看着萧无尘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不由问道:“这峭壁可不好下?”
萧无尘等到张自成他们四人狼狈而下才道:“下来没有攀沿的藤蔓,我建议用绳子下沟!”
阿豹看了下峭壁的艰险,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轻视,道:“俺一个人下沟可以不用绳索,你们先下!”
等阿风系好绳子,将绳子甩下山沟,萧无尘背着贵妇道:“阿姨,你什么也不用看,我们很快能下得了沟!”
贵妇却道:“不用,我自己下,你一个人也够累的!”萧无尘松下贵妇道:“那俺先下,您跟着俺!”贵妇点了点头向张自成道:“你们也小心点!”
张自成笑道:“这点事,好歹我们都是纯老爷们,我在后边护着你!”
他们话刚说完,萧无尘顺着绳子“哧溜”的下向崖崖,只见他双脚踩着峭壁,双手变换的握着绳子向是走单杠似的下到了沟底,比猴子还灵活!所有的人这才正视这个有点傻的土冒子!
贵妇下的有些艰难,足足用了近十分钟才下到沟底!张自成紧跟身后,阿风和阿龙因为一个要背箭支,一个要拿弓箭,显得吃力不少。到阿豹手上,他高高的把绳子甩了下去,攀着岩石借力而下,用了十多分钟才下到沟底!
萧无尘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机会,等阿风将绳索收拾好,便抢先带头翻过沟底的几条水渠沿着小路向上走去。其他的人紧随其后,上了一阵坡,贵妇明显吃力不少,香汗已布满额头上,阿风和阿龙也都出了汗,倒是张自成和阿豹勉强能跟上萧无尘,他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太阳也升到了半山腰。他们拐过一片荒芜的酸枣丛,翻到一座如盆地的山头上,在他们的正北边隔着一条河就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苍翠的松柏布满整个山峰,给人一种黑压压的感觉!
萧无尘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是琼山的松柏林,有着“**山”一说,俺们村子曾经有好几个老一辈人在那山头迷过路,一般不识方向的尽量不要去那里,很有可能碰到较大的牲口!”
张自成他们震撼的看着那座离奇的山,仿佛山里边有着恶魔一般,让他们极为震惊!
“白狼崖呢?”阿豹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俺们的西北脚下!”萧无尘指着脚下一条蜿蜒的小路向下延伸道说。
“也不过如此!”阿豹只看到白狼崖的崖边,感觉跟刚才所遇到的沟壑没啥两样!
萧无尘只是露出一副憨傻的样子,并没打算回答阿豹!
贵妇看了看地形道:“这地若在古代必是兵家所争之地!”
萧无尘很赞赏的看着贵妇道:“阿姨学过军事!”
“怎么,难道这里真打过仗!”贵妇神情之间感觉不可思议!
萧无尘脸上立刻洋溢着激动的神情,向张自成他们道:“在你们出发之前,俺给你们讲讲俺爷爷生前的一些事,你们再考虑下不下白狼崖,看中不中!”
“中!’张自成脸上立刻出现一股看去随和其实带着丝丝的阴森气息!”
萧无尘就像个傻子一般随地坐在地上道:“解放战争时期,俺爷爷是**的一个连长,守卫着这片地。当时解放陕西的时候,琼山以北是解放军的地盘,以南是**的地方。**在解放军大势的威胁下,将一个团,近一万人迁移到本县的“平政乡”,唯俺爷爷带了村子里的十三个汉子守卫着这片地。
当时的黄河东边山西都被解放,临黄河的陕西数个边境也被收复,唯这块方圆三十里的山沟旮旯解放军就是攻不过来,他们多次下得琼山来到白狼崖边,都被俺爷爷的重机关枪一次次扫退,后来他们下得白狼崖,一个营四百多人准备夜袭俺爷爷所驻扎的此地,俺爷爷将计就计,在白狼崖的崖口口处的柏树后边布置了数个手榴弹手,等他们下得白狼崖,俺爷爷他们十三人就向崖下扔手榴弹,当然手榴弹也炸不到解放军,倒是爆炸声惊动了白狼崖的狼群,成群的狼在爆炸声中扑入了解放军队伍中,由于白狼崖古树林立,子弹不好发挥,这些狼群又嗜血残忍,擅长打围剿战,在白色狼王的带领下,解放军战士十四人死亡,近百人受伤,他们上得白狼崖,又遭到俺爷爷连队的偷袭,解放军六十七人死亡,二百人受伤,损失惨重之极。
当时俺爷爷他们十三人都是当地的土汉子,不知道解放军是为救劳苦人民而来的,还以为是向萧润发那样的大土匪,打的也起劲,杀的解放军一连数月不敢接近俺们村子!
后来过了四个月,解放军从东边的山沟翻了过去,拔掉东南边“临皋村”驻扎的两个营**,然后一路直下,打到平政乡,抓了**的团长和指挥官。当时全县经历了三大战役,西处的甘井战役、东南的临皋战役和南边临县城的平政战役,三大战役抓获俘虏八千、**牺牲了近一千多,而解放军一共还不到三千人!
后来解放军又从南边包围俺村子,想南北夹击俺爷爷他们,但俺爷爷他们就在白狼崖跟前与他们周旋,多次借着白狼崖的阴森和狼群共四十一次击退敌人,并消灭解放军近二百来号人,引起当时解放军一个团长的注意,多次派兵围剿俺爷爷,都未成功,反而那团长冒进白狼崖,差点被隐藏在树林的狼王吃掉,是俺爷爷一个人握刀杀狼王救下那个团长,那团长说清解放军解放的缘由,俺爷爷才与他签了书面合同,得到了归顺!”
萧无尘说着再道:“俺不会怎么讲故事,反正事就这么一个事,俺爷爷才是真正的英雄,尽管他是打解放军的!”
贵妇被他的话逗笑道:“你爷爷固然可敬,白狼崖的艰险才是你最想说的吧!”
萧无尘点头道:是啊,一个营的军队能死伤惨重的被迫逃离白狼崖,你们能有那本事全身而退哩?”
张自成笑道:“无险哪有宝,我们的武器不比他们当时的枪差,没理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