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御风和鱼冰冰剑拔弩张之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裹着寒风冲进了屋里,鱼冰冰还没有看清来者到底是谁,她已跪在地上连连嗑头,边嗑边哭道:“求夫人莫要生气,都是檀香的错。”
“呃……”鱼冰冰一愣,有些糊涂,她小两口吵架关她檀香屁事,好好的没事跑进来又哭又嗑头的,是何居心。
金御风也一头雾水,满脸疑惑,但看到檀香一点也不省力的在地上嗑头,只不过三两下,就把额头嗑破皮,血丝渗出滴落在地上衣间,可怜柔弱中带着一点惊悚。
“都是檀香不好,不该擅自主张搬回别苑,檀香马上就会离开,只求少爷和夫人莫要为檀香再起争执!求夫人,求夫人了……”檀香一脸凄凄苦涩,但言语之间深情饱满,抑扬顿挫,再加之那百分百不打折扣的嗑头和流血,就连鱼冰冰看得都有些心疼。
金御风也受不了檀香近乎自虐的哀求,上前将她拉起,说:“檀香,你多想了,我们没有因为你吵……”
他还没有说话,檀香突然身体一软,美目轻闭,瘫倒在金御风的怀里。
鱼冰冰看着金御风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大半。檀香不甘心只搬回别苑,她还想有进一步的行动,所以,她再次使出苦肉计,让这个面冷心热的大善人金御风再次陷入她的苦泪蜜情里去。
其实,檀香躲在外面偷听多时,她哪里会不知道,金御风和鱼冰冰争吵的重点并不是她,只不过这是个好机会,聪明精明的她,怎么可能会错过。现在,她假装伤心过度,瘫在金御风的怀里,只怕心里美得乐翻了天吧。
鱼冰冰双手抱胸,退后两步,象避马蜂窝似的躲开,懒得再看一眼。
痴男怨女这世上多了去,但绝不会是她鱼冰冰,更不可能是她檀香。
既然当初是金御风将她惹得搬回别苑,那么现在这个麻烦,当然应该由他来解决。
金御风半扶着檀香,尴尬的看着鱼冰冰,希望她能出手帮忙。可是,他却只看到她冷冷的眼神,不信任的目光,甚至还有些鄙夷的表情,都象一把把利剑,利索的在他和檀香的脸上,画上了“奸夫淫妇”四个字。
他原本想唤来奴婢进来帮忙,谁知被鱼冰冰这么一刺激,临时改变主意,将檀香打横,抱进怀里,末了,还不解气的说:“你看看你把家里在闹得鸡犬不宁,还把檀香给牵进来……她已伤成这样,难道你还忍心?罢了,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反省一下,你这等行为,是不是泼妇所为!”
鱼冰冰早已退到书桌边,见金御风柔情似水的抱着檀香要送她回房,便抓起桌上的砚台,想伺机扔去。猛得听到金御风又给自己加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心底当下一凉,连扔砚台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的指甲紧紧的抠住砚台一角,紧抿着嘴,心有些痛,但更多的是无奈和遗憾。
与她同眠共枕的男人,竟然会这样理解她的行为;与她惺惺相惜的相公,竟然不懂她的心她的人;对她万般宠爱的金御风,原来也是经不起一点风雨,只不过一个檀香变让他换了嘴脸,那么以后的岁月里,再多些其它女人的出现,又会如何?
就在鱼冰冰胡思乱想之时,门又被撞开,冷冽北风倒灌屋里,吹得鱼冰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鱼冰冰对进来的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悲哀的望着那被撞破的门,感叹着这扇没有招谁惹谁的门,竟象自己一样,受了无妄之灾。
可是,来人却卟嗵一下跪在了鱼冰冰有面前,手举着一张纸,有些结巴的说:“少……少夫人,这是奴才……给……写给檀香的……休书……”
休书?
鱼冰冰接过来看,上面果然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休书。字迹未干,一看就知道是金于正刚刚才写好的。
“金管家,你写这休书,又与我何甘?”
鱼冰冰只知道有人送钱有人送房,却没想到会有一天,别人送个不相甘的休书给自己。再说,这金于正爱檀香爱得发痴,怎么可能会舍得休了她。
金于正见鱼冰冰接过休书,转身又跪到金御风脚下,认真的嗑了一个头后,望着仍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檀香,说:“自檀香嫁给我之后,就没笑过一次。我自以为自己很爱她,很关心她,可是她割腕多次我竟然不知,还傻乎乎的带她回门,让她受刺激。少爷,檀香的心里只有你,永远只有你……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檀香的身体是干净的……阿正只想檀香过得快乐,只要她快乐我就快乐……阿正已写休书,从今往后,阿正写檀香再无瓜葛,阿正只求少爷……求少爷纳檀香为妾,以了她的心愿!”
------题外话------
真想把那个死榆木疙瘩的金于正摔到地上踩上几脚!唉,为情所困啊!一个情字,都让人全变傻变笨变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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