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于正话音刚落,已经“残疾”的门第三次被人毫无征兆的推开。
进来的是喜儿。
她和甲乙丙一直守在门外,看着檀香和金于正破门而入,因为没有主人的交待,所以只好一直在外面候着,没有动作。
但,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休妻,是金于正的自由,但求金御风纳檀香为妾,就不是金于正能干预的。
有道是谁家不摔锅碗瓢盆,牙齿和嘴唇也时常打架,小打小闹可以怡情。金御风和鱼冰冰在屋里吵架,始终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合。可是刚刚来了个第三者檀香,事情还没有处理,又跑进来第四者,再没个人出来制止,只怕会越闹越大。
喜儿担心鱼冰冰受委屈,更担心她冲动,所以吓得赶紧冲了进来,一双手死死的捂住金于正的嘴,在他耳边唬道:“金于正,你傻了?!”
“我没傻!”到底金于正是男人,他力气大些,很快就挣脱了喜儿的手,站起来指着金御风,大声叫道:“少爷,你现在怀里抱着的就是檀香,你现在指着良心说,难道你对檀香从来没有动心过?”
金御风很认真的思考着金于正的问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当初不是有意,自己也不可能选檀香做通房丫头。如果不是鱼冰冰的出现,他也许真得纳檀香为妾了。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鱼冰冰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也改变了心意,所以,他不能否认自己曾对檀香动心过,但,至少他现在对怀里的檀香,只有怜悯没有爱意。
最后,金御风沉默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喜儿见金于正一改平常懦弱的样子,大呼小叫,很是奇怪。见他一张嘴浓浓酒气喷洒出来,薰得她晕头转向,便知他没少喝,借酒壮胆,否则,依着他的性子,怎么敢休妻,还敢说出这等话来。
“姑爷,小姐,你们别听金管家在这里大放厥词,他说的都是酒话,他喝醉了!”
喜儿赶紧解释,然后使眼色示意甲乙丙进来,把这满嘴胡话的金于正架走。
鱼冰冰见金于正,眼神迷离,两颊坨红,堂堂男子汉却被喜儿扯得有些东倒西歪,确实是醉汉模样。
但,他的话,细细听来,却很有道理,再加之金御风暧昧不清的态度,她忽然想通了许多事似的,不怒反笑。
“喜儿,别推金管家,让他留在这里,我有话要问。”鱼冰冰挥手示意喜儿和甲乙丙都离开,并命他们将门重新关好后,转头望着金御风,巧笑倩兮,淡淡问道:“金大人,你一直这样抱着人家,不累吗?”
金御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竟抱着檀香站在那里这么久,被鱼冰冰这么一问,有些难堪,也不管檀香是不是能坐稳,将她往椅子里一放,便来到金于正身边,扶着他与他并肩而立。
“阿正,我问你,你休檀香,当真是为了想求金大人纳她为妾?”鱼冰冰此时已是心如明镜,紧抓着砚台的手渐渐放开,拿起桌上的徽墨,慢慢的研磨,然后又挑了一杆狼毫,浸透笔尖。
金于正见鱼冰冰问她,打了个酒嗝,正儿八经的回答道:“当真!”
“檀香一心只想嫁金大人吗?”
“是的,自檀香做了金大人的通房丫头后,便再没二心。”
“你舍得?”
“只要夫人舍得,奴才自然也舍得。”
金御风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他原只想让鱼冰冰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然后再随他去李侍郎和罗姑娘家赔礼道歉,促成这桩婚姻就好。事后自己再多花些心思陪她哄她,以后不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就能两全其美,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多了两个人来搅局,事情象是走偏了方向。
现在一个嗑破头晕倒在旁边不省人事,另一个要休妻,求自己纳妾,反而是他们两个当事人,变得无比冷静,好象刚刚吵架是别人,他们只是来劝架的局外人。
“冰冰,有什么事,等明天阿正清醒了再来问吧。”金御风现在只想把这两人尽快送走,然后关门灭灯上床睡觉,有什么难题,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半夜深更闹得鸡飞狗跳,这是怎么回事。
鱼冰冰不理会金御风,伸手拿了一张宣纸,来回抚平,用镇纸压平后,才抬头说:“都说酒醉三分醒,金管家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说的都是清醒话。”
“冰冰……”
“金大人,这封休书,是你来写,还是我来写?”
鱼冰冰手执狼毫,笔尖墨汁饱满,只是轻微一动,便要滴下来。
金御风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墨汁,叹了一口气,说:“冰冰,我从未想过要休你……”
“金大人,你弄错了,现在不是你休我,是我要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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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了,爆发了!女主你真是好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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