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西台打起来真是遗憾啊”,埃及大将搔了搔头,转头看见拉姆塞斯还站在原地,“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拉姆塞斯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神情,“这下我的护卫工作结束了吧?”
“恩”,埃及大将与拉姆塞斯渐行渐远。
虽然并不是离得很近,可是拉姆塞斯却清楚地看到了夕铃为夕梨拔箭的那一场景,如此相像的两人,截然不同的感受。拉姆塞斯燃起了‘势在必得’心情,随着埃及军队离开了恩撒。
西台的王子没能做成埃及的法老,但好在两国最终也没有交战,岌岌可危的和平又再一次被维持了下来。
苏皮卢利乌马王带着娜姬雅王妃等人起程回帝都,凯鲁与夕铃、夕梨也一同随行。夕梨肩上的伤时好了,可是人也变得沉默了,就连哈娣与双胞胎姐妹都不应该说什么才好。
离开哈马特越来越向哈圆萨斯靠近,夕梨远眺沙漠方向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塞那沙在那里,永永远远地在那里。心中一隅,夕梨还会想,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恶作剧,塞那沙还是忽然出现,扯着自己的头发笑自己没有女人味。
然而夕梨知道的,“塞那沙…死了…为了保护我而死了…”
每当回想这一场景,夕梨就会泪流满面。伤心到极点时,已经难以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摸样,而是茫然一片,觉得心里空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我想,能够保护你,让你活下来,塞那沙一定会很高兴”,夕铃紧紧地抱着夕梨,像是使劲全身力气一样,那力量甚至让夕梨都感到疼痛。此时此刻只有夕铃能让夕梨说出心里话,夕梨再一次像个个孩子似的,微微地颤耸着肩膀。
滴落的泪水,沿着夕梨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泪花。夕梨压抑的嗓音,如同她的肩膀一般颤抖着。
“塞那沙会永远地活在你的心里,他会活着”,夕铃知道,对于夕梨来说,塞那沙的存在是如此的特殊,是一段不能忘怀的回忆。
以为过不去的终究会过去,以为到不了的终究会到来了。过得去的、过不去的,都会随着时间而向前迈进;忘得了的、忘不了的,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淡漠。夕铃希望夕梨将塞那沙的这段记忆永远的保留起来,虽然甜蜜,虽然痛楚,只要不去沉沦、去逃避,总有一天,夕梨能从这些回忆中坚强起来。
正如夕铃所想的,夕梨也在慢慢恢复过来,失去塞那沙而悲痛的人并不只是夕梨一个人而已,夕铃与凯鲁也同样的难过。减少了独自叹息的次数,夕梨又做回了那个开心果,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太好了”,哈娣与双胞胎姐妹都因为夕梨的振作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只有夕铃知道,夕梨的微笑中,还带着些许的不自然,她依旧在勉强自己。
回到帝都后,埃及的书信又送了过来,外交关系一如往常那样表面客气,谁都不再提塞那沙的事情。
到达哈图萨斯后,夕梨正式提出了要求,“我想要和凯鲁分开,我希望自己有一个房间。”虽然夕梨醒着很少在房间里遇见凯鲁,又或是有时候和夕铃一起睡,但这是她头一次自己提出来。
“好的”,凯鲁很快地就快答应了。自从上次发现夕铃被娜姬雅王妃操纵了之后,凯鲁就将风的保护范围扩大到了整个行宫。如此一来,就算夕梨想要睡在其它的房间,凯鲁也可以保护她。
“…如果凯鲁王子和夕梨小姐分开睡的消息传出去”,哈娣与双胞胎对视了一眼,有一些犹豫。
然后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夕铃身上,这让她有一些毛骨悚然,“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
“请夕铃小姐代替夕梨小姐,好好待在凯鲁王子的身边吧!”哈娣、双胞胎姐妹连同奇克力对着夕铃一鞠躬,然后自顾自地开始帮夕铃开始搬东西。
“同寝……?”凯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请不要说的那么□!”夕铃脸有一些红,“还有…请不要莫名其妙地脸红啊!”
然而凯鲁却笑着搂过了夕铃,“我没有再想什么色色的事情~”
“…谁知道呢…”,夕铃也明白,对于凯鲁来说,一年多的禁|欲生活已经很难得了,如果连他想象一下都不允许的话,似乎真的有一点不近人情了。
哈娣等人打开夕铃的房间,开始陆陆续续地将东西往凯鲁房间搬
看见双胞胎姐妹正准备搬角落里的一个箱子时,奇克力突然阻止了她们,“那个…也许会很重?还是我来吧。”
尤伊与夏拉对视了一眼,一同点了点头,“那么奇克力你来吧。”
“你们两个”,哈娣叹了一口气,“稍微也客气一点…”
“因为是奇克力嘛~”,尤伊笑着。夏拉很快接过,“所以完全不需要客气!”
奇克力已经渐渐地可以分别夕铃与夕梨,毕竟两个人差的太多了,可是对于尤伊与夏拉这一对双胞胎,奇克力完全不行。
“是的是的,不需要客气”,奇克力打着哈哈然后走到箱子面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喝!”
但是箱子还是纹丝不动,哈娣与双胞胎姐妹沉默了片刻,放声大笑。
其中尤伊与夏拉笑得尤为夸张,“奇克力,你在表演什么节目吗?”“真好笑!!”
“这个箱子真的很重…”,奇克力垮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准备找人一起来搬箱子。
“让开”“让开”,尤伊与夏拉不由分说地挤开了奇克力,然后合力将箱子搬了起来。
奇克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面上再次一红,他觉得往后很难在双胞胎姐妹前抬起头。哈娣拍了拍奇克力,算是安慰。
‘不!是在这三姐妹前都抬不起头来了!!’奇克力这样在心里纠正道。
看着奇克力、哈娣等人忙忙碌碌,夕铃觉得他们慢一些也完全没有关系。
凯鲁站在夕铃的身后,轻触了她的手,而后静静地,紧紧地握住。
“怎么了?”夕铃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什么”,凯鲁的表情一如往昔,但是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只是突然想这样,讨厌我就放开…”
“怎么可能讨厌呢?”夕铃回握住凯鲁的手,宛若牵引着他一般,往两个人共同的房间走去。
这个夜里,夕铃躺在床上躺在凯鲁的怀里,听他轻声细语般说,“你离开之后,我完全都睡不着。”
“…对不起”,夕铃知道,之前凯鲁一直很担心塞那沙,她走了之后凯鲁又要担心她,心里上的负担越加大了。
“只有你…只有你…我是绝对不能没有你的”,凯鲁将夕铃紧紧禁锢在怀里,已经难以察觉到底她的存在何时变得无可替代。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承载了自己所有的目光,凯鲁再一次意识到了夕铃的重要性,比男女情爱更深刻,甚至超越了亲族的感情。
凯鲁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夕铃的唇上,她接受了凯鲁的吻,不再吃惊、不再羞涩。
凯鲁也只是个凡人,再怎么坚强终究也会有属于人类的脆弱情感。夕铃知道,凯鲁在为塞那沙的死而感到心痛。她希望凯鲁在自己面前袒露一切,这样自己就能够给他带来安慰。
夕铃环抱住凯鲁手腕,用尽全力般地紧紧拥住他。而凯鲁也将她搂得更紧了,仿佛不会再次分离,不愿再度分离般,拼命地拥抱着她。
“你说夕铃小姐和凯鲁王子…”,尤伊和夏拉小声地在八卦着,正巧被路过的夕梨听见了。
哈娣咳了咳,双胞胎姐妹看到夕梨后连忙道歉,“啊!夕梨小姐!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夕梨只是浅浅地笑着,她看向凯鲁的房间,里面的烛火还亮着,“我真的很希望夕铃与凯鲁能够在一起…因为我们…”
夕梨没有说下去,她面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扯起了其他的话题,“说起来,奇克力呢?”
‘我们?’哈娣与双胞胎姐妹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到,‘难道夕梨小姐说的我们,是指她和塞那沙王子吗?’
没有人敢问夕梨,总觉得经过这一变故后,她变得成熟了一些。
回到帝都后不久,夕铃遇见了一个熟人,现埃及驻扎哈图萨斯军队部队长……“拉姆塞斯?”
“您还记得我?真的很荣幸~”拉姆塞斯与在沙漠不同,对着夕铃用起了敬语,毕竟在哈图萨斯她是受人尊敬的和平女神。
“你就是救了我和夕铃的那个人?”夕梨当时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拉姆塞斯所救,只是在夕铃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
“是的”,拉姆塞斯亲了亲夕梨的手背,露出别有深意的一笑,“对了,我从埃及带了一些饰品,请夕梨小姐、夕铃小姐笑纳。”
总觉得被拉姆塞斯的敬语弄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夕铃转身离开了,反正她也对饰品什么的不在意。
埃及的饰品出了名的精致华丽。哈娣等人都很喜欢,同时也不忘告诫拉姆塞斯,“凯鲁王子不在,你不便在后宫久留。想见王子的话,请傍晚再来。”
“我明白了”,拉姆塞斯很快就离开了,然而在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归来的夕铃。
“正好~”,拉姆塞斯硬是拉着她走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那里有一个梯子通往高处。
夕铃站着不肯上去,“为什么要去哪种地方?”
“你上来了就知道了”,拉姆塞斯怎么也不肯让她离开,看样子一定要她上去才肯罢休。
无可奈何地夕铃只能爬了上去,随即她就惊讶了,“王宫里面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
夕铃仰起头感受着微风轻抚,看向拉姆塞斯,“我倒从来不知道呢。”放眼望去这里似乎是王宫里最高的地方,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仿佛伸出手就能将那绵软纯白的云朵占为己有一样。
“我也是今天刚刚发觉的”,拉姆塞斯耸了耸肩,他今天到处派发埃及的饰品,无意之间找到的,不得不说这宽广的高台上吹过的风令人觉得惬意。
“很不可思议,忽然就很想带你来这里”,拉姆塞斯笑了起来,“我想我一定是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ps。还记得夕铃搬到凯鲁寝宫是那沉重的大箱子吗?奇克力悲催了~
pps。塞那沙要失踪一段时间了
ppps。咱也要给拉姆塞斯一些细分,他马上就要回埃及了不是么?
pppps。我悲哀的发现,夕铃和凯鲁已经进入到了彼此深知…老夫老妻的状态,他们这种相处A让我怎么说才好……其实我更喜欢他们纠结的那段时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