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元年 春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正值烟花三月,万里晴空。阳光似一件华贵晃眼的霞帔一般铺在紫禁城之上,使这幽怨清冷的禁宫顿时温馨不少。放眼花园,满目灿烂,殷红伴着金黄,青紫掺着雪白,颜色鲜艳,惹人喜爱,就连蝶儿也受不住那美丽,三三两两舞着自己美丽的翅膀在花蕊上逗留驻足。那竞相争艳的花随着和煦的微风摇曳,毫不顾忌的向世人炫耀它们纤细美丽的腰肢,配上嫩绿嫩黄的新叶,叫枯燥了整个冬天的御花园即时生动不少。
御花园那一池碧波里缓缓浮动着几片落英,底下嬉戏的鲤鱼时不时的上来露个脸,随即尾巴一摆,又沉了下去,掀起一阵涟漪。假山池水,衬着不远处一片鸟语花香,显得惬意非常。
而此刻,就有人无暇欣赏这早春时分宜人的景致。
弘时一身锦缎白色华服,腰系黄带佩玉,辫缀红色流苏,脚踏黑色官靴,正大步行走在宫中。他皮肤白皙,一双精致的丹凤眼里闪着魅惑人心的神采,薄薄的唇漾着粉色的光泽,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却又带点阴柔之美。
弘时走的极快,身后的随侍与哈哈珠子几乎是要跟不上,边小跑边轻喘着。
走到禁宫长廊的转角处,弘时来不及刹住脚,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弘时的耳朵。
弘时抬头,便见到那名女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显然是刚才自己将她撞倒在地了。
女子站起身后,弘时方能看清她。一身青色的旗装衬得她格外的娴静乖顺,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似雪,扇形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点点光彩,秀挺的鼻子,娇嫩的粉唇,一头青丝缠绕着少女情怀,被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她见着弘时,也并不惊慌,而是镇静自若的打量起了弘时,良久,只见她丰润的脸颊上不知怎的竟飞起一抹嫣红。
“小心些。”弘时丢下这句话就径直往养心殿走去,留下安澜一个人站在墙角,望着弘时远去的背影。她小小的心,第一次有了波澜。
“贵人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身后传来丫鬟苏殷的声音。
安澜闻声回过神,淡淡的道了句‘没什么’便踩着脚下的花盆底婷婷袅袅的往皇后那拉氏的居所‘坤宁宫’走去。
养心殿内,胤禛正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弘时,半晌没有说话。
明黄的龙袍将胤禛衬托的愈加丰神俊朗,他凌厉的眼神射在弘时身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啪’。
一封奏折就这么扔上弘时的脑门,伴随着胤禛低沉的声音:“给朕解释!”
胤禛靠在炕上,端起茶盅,遂又放下,带着急躁的情绪,连呼吸也沉重了些。
弘时捡起那奏折,打开一瞧,脸色随即一变。接着伏□子,道:“儿臣知罪。”
胤禛一拍桌子,怒声道:“朕从前曾下过旨意,凡各省督抚提镇来京陛见,不许馈送在京大臣官员及皇子等。合着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
养心殿里除了苏培盛便没有别人,此刻苏培盛处在这父子之间,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唯恐胤禛的怒火延烧到自己身上。他将头低的更胜了些,在别人看来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儿臣不敢。”弘时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温润润的,只是听在胤禛耳里却被理解为无所谓。若是弘历,不,弘历怎么如此不孝?将自己曾三申五令的谕旨当耳边风,不但罔顾,更是欺上。
“不敢?朕倒是瞧不出你这行径有丝毫不敢的迹象!”胤禛冷哼一声:“这银子若真是年羹尧送你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此,朕今日便治他的罪去。可现如今,这银子是你使小淳子去讨的,怎么?是朝廷克扣了你的俸禄?还是你的花销竟是大到如此地步?”胤禛越说越是气愤,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厉声骂道。
弘时只是将背脊垂的更低了些,口中喊道:“皇阿玛请息怒。”
“你倒是给朕解释?若是解释不出来,朕绝不会留父子情面,必会将你交大理寺宗人府查办!”胤禛斜睨着弘时。
弘时顿了片刻,方道:“儿子是遣了小淳子去年羹尧处借银八千两,不过不是为自己私用。是前日儿子被差遣出宫办事,路过普济寺,遂知那里面竟有七百来名乞丐,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着实令儿子心寒,大清盛世,居然还有此等惨况。儿子思量之下,才遣了小淳子先问他借了白银八千两,以解百姓燃眉。”
“儿子此举有罔顾皇阿玛圣谕之罪,有未将此事及时呈报欺上之罪,但儿子此举绝不为私,望皇阿玛明鉴。”弘时说完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胤禛皱眉听完弘时的解释,过了好久,方哼出一句:“沽名钓誉!”
弘时闻言,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再次伏下那背脊。
“儿臣知罪。”
解释,又能怎么样呢?你终是不信我的。我只是想,为你的雍正王朝尽一份自己的力量而已,我只是想,再次博得你的关注你的爱护而已。什么时候,你对我,能像对弘历一样包容?能像对弘昼一样疼宠呢?
“你这行径,和老八当日托门人在南方买书,博取南方人赞其好读书的好皇子的口碑本质上并无二致。现如今,这些乞丐得到赏赐,万分感激,口诵佛号,面南叩首,甚至高呼出“我等如今得以生存,祝三阿哥福寿无涯”的口号。朕向来最是厌恶此种行为,你却不理,执意去犯,也不怕因此累了你额娘降了位份?”
“朕本欲册她为德贞皇贵妃,因着你这桩事,便免去了!子尚不孝,遑论他人?”
胤禛的训示在头顶源源不断的传来。弘时却早已听不清…只知道自己的愚蠢行径不仅惹怒了那人,连累了额娘,更是给了他人机会。
自己的确,是对那个位置有念想的。可是纵观旁人,哪个是没有念想的?自己出手接济那些乞丐,并不是为了那人说的‘沽名钓誉’,而是真的只想为这愈发繁荣的社会做些事。只可惜那人,看不清自己的用心。
最终弘时被胤禛罚跪在太庙,没有懿旨,不得起身。至于其他罪名,胤禛最终也没有追究。
——————————————————————————————————————————
钮祜禄氏站在储秀宫的院子里,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染着艳红色的蔻丹,正轻轻的拨弄着盆里的那株含苞待放的茉莉。
早在年前,她已被胤禛册为熹妃,这储秀宫,便是她的寝宫。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内侍模样的人见了钮祜禄氏,先是见了礼,随后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后钮祜禄氏才让身边的大丫鬟萨奇尔领着那名内侍出了储秀宫。
“沽名钓誉,皇上最忌这种行为,为什么那弘时还能好好的不被问罪?皇上此举,也不怕落的个偏心的名声?”
萨奇尔一进屋,就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话。她急忙走上前去,做个噤声的手势来提醒钮祜禄氏道:“主子,慎言!”
“难得鄂尔泰这皇上面前的良臣帮本宫奏了弘时与年羹尧一本,本想来个一石二鸟,既让弘时为皇上厌恶,也让那年氏讨不得好去,谁曾想,他们二人,一个也未因此获罪?”钮祜禄氏恨恨的说道,盆子里那株娇嫩的茉莉被她掐的只剩花茎。
“娘娘,这计既使不成,要不要奴婢禀告四阿哥一声,好再做筹谋?”萨奇尔问道。
钮祜禄氏摆摆手道:“不必,皇上疑心重,这事就算没惹得皇上问罪于他,怕是在心里,皇上早已有刺了,就看本宫什么时候将它扎得更深些。”说罢钮祜禄氏漂亮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带着隐隐的狠毒。
“儿子就不知道了,为何额娘定要致三哥于死地?”刚踏入储秀宫,弘历便听到他那位好额娘又在算计三哥了,莫名叫弘历心里升起一丝不悦,他大步跨进苑里,冷声质问道。
钮祜禄氏看着弘历站立在她面前那副为弘时抱不平的样子,轻轻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为何?为你!”
弘历也知道钮祜禄氏是在为自己谋算,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希望三哥受到伤害,他问:“难道弘昼弘赡就不值得额娘提防么?”
钮祜禄氏嗤笑一声:“弘昼弘赡和弘时相比起来算什么?真正能挑起这大清江山的,我瞧着你们兄弟里只有他了,弘历,我知你素来与这位三哥感情要好,可为了大位,你别怪额娘心狠,这全是为了你啊!”
“额娘也不会要他性命,只是让他失宠罢了。其实你皇阿玛已经不喜他,额娘只是想让他彻底无缘大位,威胁不了你而已。毕竟他的确优秀聪敏。”钮祜禄氏复又解释道。
弘历轻轻叹了口气,终道:“儿子知道了。”
许是生于天家,两人间才有着这种不得不针锋相对的矛盾,无可化解。就像皇阿玛与八叔,从小的兄弟情深也抵不过皇位的诱惑……
难道自己与三哥,真的要到这步?
弘时独自一人跪在庄严肃穆的太庙面前,迎着夜里微凉的风,他的膝盖越发觉得麻木了。面对着殿内那尊大佛数支香烟,弘时明亮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
皇阿玛,终是没有治自己的罪,只是让自己在太庙诵经反省,自己究竟错在哪了。平心而论,弘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若真的有错,只错在没有顾忌到皇阿玛的心思。毕竟,是皇帝都不喜百姓高歌称颂另一个人。
弘时回想起那人将那封参自己的折子扔到自己面前时的情景。折子上的字弘时认得,是宠臣鄂尔泰的,弘时安排在储秀宫的眼线也传书明白了自己,钮祜禄氏母子与那鄂尔泰来往亲密。这件事,究竟是鄂尔泰一人所奏,还是与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整治自己,待免罪回宫,自己便回着手彻查清楚。
钮祜禄氏,这个女人,阴狠歹毒,不只一次的给自己使绊子,若是这次查明真的是她们所为,自己一定要原封不动将皇阿玛给自己的‘特殊待遇’还回去。
钮祜禄氏的确低估了弘时。作为那人的三阿哥,从小便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然于心,不是不会用心机,而是不愿用。他素来与胤禩亲厚,那些手段,弘时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念在同是帝王家,本就悲哀,不想再算计着彼此而已。可若然,你欺我一尺,我必会还你一丈。连弘时自己也不曾发现,他这瑕疵必报的性格,竟与胤禛那么相像。
跪至深夜,弘时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不说,就连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在这太庙里竟显得有些滑稽。
“三阿哥。”温声细语的声音传入弘时的耳朵。
弘时转头一看,竟是白天那名绿衣女子。她提着竹篮步履轻盈的走到弘时身边:“三阿哥。”
“你是?”没有那人的懿旨,弘时不得起身,于是此刻弘时就跪着与站着的安澜说话。
安澜大概也觉得别扭,索性也蹲了下来:“我叫安澜。”
“既是宫女,不去做事,来此作甚?”弘时偏过头不再看她。他一向不喜那种一心要攀龙附凤的女人,纵使倾城之姿,若不安分,也不为他所喜。
安澜的脸红了又红,她轻轻的说:“我不是宫女,我是刚进宫的答应,昨日才被封为贵人。”
“那安贵人就更不该来此。恕儿子不孝,不便与您请安。”弘时淡淡的一句儿子,就此划清了自己与安澜间的辈分。安澜说起来比弘时还小上两岁,这种称呼无异于在提醒安澜自重。
本是豆蔻年华,本应与自己心爱的人驰骋无疆草原,可在她绚烂的年华里,她却进了宫,成为了胤禛的贵人。安澜无奈,却只能接受,比起冷峻严肃的帝王,显然清晨那个风姿卓越的少年更叫她动心。想法,是没有的,身为皇帝的女人,也不能有,唯一的希望,就是期盼自己放在心上的那人,能好好的活着。安澜到死也忘不了,那日弘时的俊雅容颜和风雅……
安澜将竹篮放在一边,道:“我知道你被皇上罚了,你还没用膳吧?我带了些粥来……”
弘时越听越不对劲,自己被皇阿玛罚跪的事她一名贵人,如何知道?
“走!”弘时咬牙,敏感如他,已经察觉到了此刻不妥。
“嗯?”安澜愣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侍卫们重重包围了起来。随后进来的除了意料之中的钮祜禄氏,年氏还有自己的额娘和皇后那拉氏,以及……那人。
齐妃,也就是弘时生母李氏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胤禛解释道:“皇上明鉴,弘时绝没有淫|乱宫闱,臣妾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求皇上明鉴。”
饶是安澜再笨,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设计了,他们是要借自己的手,对付眼前的弘时。
“姐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为弘时开脱么?”钮祜禄氏淡淡的说。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齐妃娘娘,熹妃娘娘。”安澜站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本宫倒是想听你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拉氏看了一眼胤禛,见他并不表态,只好自己开口。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是……”安澜语塞,是钮祜禄氏提醒她弘时被罚,估计这会还没用膳没错,可这些说辞,如何能向皇后和盘托出?毕竟要送食物来的是自己。
“儿子在此之前,并不认识她。”弘时出声道。此时此刻,弘时别无选择,只有与她撇清关系,或者大家都有一线生机。
“三阿哥,你这话说得真是蹊跷啊,不认识,若是真不认识安贵人怎么会给你送吃食来?”钮祜禄氏皱眉,显然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那儿子就不得而知了。”弘时不卑不吭的说。
胤禛阴沉着脸,弘时的行径虽为自己不喜,可要说他与自己后宫女子苟合,胤禛还是不信的,许是因为弘时出众的容貌,胤禛初出请求先帝为他指婚时竟觉得没有一人能配得上他。就连自己,都入不了弘时的眼,这样一个庸脂俗粉?弘时眼里,怕是只能容得下老八吧?
“朕想听你解释解释。”胤禛冷声对安澜说。
“臣妾是受熹妃娘娘的指使来这里的。”牙一咬,安澜决心必要保弘时安全,遂枪头一转,指向钮祜禄氏。
“是熹妃娘娘示下臣妾,说三阿哥被皇上罚了,跪于太庙,日未进食,着令臣妾前来为三阿哥送点吃食。谁想臣妾刚到,皇上也尾随而至。容臣妾大胆猜测……”
“皇上,臣妾并没有这样说过。是他们联合起来冤枉臣妾。”钮祜禄氏没有想到安澜聪敏,居然反咬一口,立即矢口否认。
“朕知道了。”胤禛打断了钮祜禄氏的话。这宫闱里太多辛密,有时候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众人都不再说话,胤禛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说到底,他还是相信弘时不会为这女人动心。看刚才他急于撇清自己与安澜之间的关系就能明白。胤禛有时候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他舍身相护?
“既是误会,大家则都散了吧。只是安贵人不守宫规,罚禁足十日。至于三阿哥,皇上是不是可以让他起来了?”那拉氏何等聪慧,立即就明白了胤禛的意思。这种种隐情皆被她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她面带笑容的询问着胤禛。
胤禛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那拉氏见胤禛默许,便着人上前扶弘时起身。
任钮祜禄氏再精明也算不到,会是这种结局。果然帝王心思难猜测啊!原以为又是一招一箭双雕,既可以除去安澜这贱人,又可以给弘时致命的一击。可为何,到头来竟是这种结果?正在钮祜禄氏踏出太庙的时候,胤禛走到她身边丢下一句话,令她呆愣了足有一会子。
‘下次再这样费心设计弘时,休怪朕将这帐算到弘历头上!’
那咬牙切齿的意味足以令钮祜禄氏安分好一阵子。
只是弘时有些莫名,那人不是一直不信自己不喜自己么?怎么这会儿又偏帮起自己来了?弘时的唇角微微绽开,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是信任我的?
这桩宫闱秘事结束的时候,天已微亮。看着自东方升起的朝阳,弘时心里想:或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也许自己和那人,有机会能回到从前,彼此还是对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
“爷?昨日进宫怎么现在才回?”惠兰哥一见弘时回宫便迎上前。
弘时却不答话,只淡淡的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虐了,其实我原本不是想酱紫写的,但素,我怕虐的大家心里难受,就没有虐了。
今天木有小剧场,是关于这章的一些事我想简单的讲一讲。大家看着玩也行,不看直接关掉也行。
首先,关于弘时派人找年羹尧借钱是确有其事的,总共借了白银八千两,在当时来说,算是很多很多了。银子的用途,也是真的,的确是分发给乞丐了。当时弘时为什么要找年羹尧借钱呢?因为他很穷。真的很穷,每个月只有五百两银子的工资。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可是他底下还有属人,他也要发给他们工资,所以当时来说是很穷的。弘历虽然也是每个月五百两,可是人家是既定的储君,送礼的人陆续有来,钱方面是不会少的,而弘昼他们还小,而且雍正对他们几个小的都比较宽容,只对弘时,有些苛刻。
逢年过节的赏赐,只要三阿哥不在宫里,雍正就会漏掉弘时那份。其实我觉得胤禛的性格谨慎,不会漏掉,只会故意忽略。可想而知,弘时知道只有自己被忽略的事的时候,对雍的感情还能好的起来么?
至于文的后半段说弘时淫|乱宫闱,也是野史传开的说是弘时被讨厌的原因。但其实清朝制度特严,阿哥和后宫贵人什么的都见不到面得,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
说到底,我认为弘时在当时一定还是比较优秀的,天资聪颖,而且比较心软。皇宫倾轧,没有人是干净的。今天乾隆成功了,就说弘时是坏的,其实当时的弘历也好不到哪去。
ps:熹妃,也就是钮祜禄氏是在雍正元年十二月封的妃,这里历史小小错乱一下。
当时是有人举报弘时借银的事的,是不是鄂尔泰丫头也不知道,这里也历史小小错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