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由古猿进化来的,经过漫长岁月的劳动、演变、进化、才发展成为现代人。人是聪明的,而且一代胜一代,是主宰地球的高级动物。但是,人类也有最愚蠢的方面,有时就比不上其它的动物。这就象人们常骂的那样:比猪还蠢,或是“蠢得象猪。”
一些蠢事在农村中更有发现。人们给见识少的农民加封了许多绰号,如“蠢农民”、“农盲”、带有贬称的“乡巴佬”等。更有甚者,把一些头脑不太灵活的人,说成是“和农民样,”或是“正宗的土农民。”有些事确实也怪不得人家讲,但反过来说也怪不得他们这样评论。若要较真:不是也有很多城里人,看见麦子喊韭菜么?只是有些农民少了见识、学识罢了。那些出去闯荡过的农民,在外工作的农民子弟,却绝大多数是好样的。在家不出门的农民只是思想封闭罢了,视野狭隘罢了,也是心地太善良了的表现。但又有人把本不是农民的老实人说成“象农民一样老实、本份!”这句话是很现实的,由于农民的老实和本份,才演绎出了各种故事。
这时张九毫无睡意,就做出了十足的蠢事来。他不甘心地又靠在她卧室的窗前哀求着。恰在这时,小林从邻村打牌回来,轻吟着歌曲路过这里。他今天手气好,赢了千多元,一脸的兴奋。在走到小花门口时,突然听到有敲窗“玻璃”的声音,心里也就暗“嘀咕”起来,已下半夜了还在干什么?莫非是贼?于是便侧身靠在围墙门边,探头朝里观个究竟?只见一个人影晃动,拍着窗户轻声说:“开门吧,只这一次!”屋里人是否说了话,他一点也没听到。今晚有这巧遇就象抓了一手好牌一样使他激动起来,这可是难得发现的新鲜事儿!他要弄清楚是谁?明天准能有好消息!只见人影返转身来走到堂屋门口,又敲了一下大门说:“开门咧,我想死你了!”从转身看到的人影和声音上判断,这个人是村长张九无疑。
小林暗想:这对狗男女原来有一腿,只是平时没有发现,今天无意中没我发现了。他本想再看一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觉得时间太晚了,明天还要帮家里搞双抢,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卵日狗匹,关我鸟事!”在走出围墙门十米远时,故意扯着嗓门唱起歌来:“山上只啊见藤缠树咧,世上哪有树啊缠藤......。”
生活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上莫和下莫两个组,不出几天便象特大新闻一样,秘密传送着“张九和小花有私情”的消息,并且越传越奇,甚至说,张九夜夜在甄小花家过夜,半夜进,清晨出。
双抢要扫尾了,张九家还剩一亩田迟熟的,要赶割、赶插。小花知道了信息,就去还工。这事张九没告诉她,是她自已觉得有工就还,不能欠人家的情。
她清早安排好儿子,赶到他家的稻田边己是早上八点了,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忙着割禾、打谷子。他们见小花也来帮忙,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好听的话。她也张婶、李嫂地个个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不快不慢地割起禾来。张婶嘴巴多,是当地有名的快嘴,按当地人的贬语说她是:“狗肚里安不得三粒胡交。”她五十多岁了,整天象孩子似的有说有笑,好象没一点忧愁似的,也爱嚼舌根。她见小花剪的娃娃头上,戴着一顶花草帽。上身穿一件紧身半袖白衬衫,下身穿着紧身尼龙踩脚裤。一站起来,可见丰满高挺的Ru房,苗条的身材,很是羡眼。弯下腰来,可见浑圆的臀部,给人一种美的感觉。便大声笑道:“哎哟!小花今天是走亲戚呢!你看他打扮得好好看咧!”
李嫂也附合着笑道:“人家是生得好哩!”
“莫笑我了,你们这是没话找话说呢!”小花也笑着作答。
张九妻子赖云拿着几条扁担和一卷化肥纤维袋走了来,她看见小花也来了,就热情地说:“小花嫂!怎能辛苦你咧!”张婶又开口说笑道:“你俩姊妹花哩!今天有你们俩个美女在一起,老满(张九绰号)他们男人呀!就干劲十足呢!”其实,她的话中是有话的,她听了别人说的张九的风流事,省嘴不住,故意在扯着说。这种事她俩哪里知道?只是一笑而过。
七、八个人一个早上午就收割完了。离吃中午还有段时间,一些女的就在旁边的田里扯秧。吃过中饭后,早下午就插完了一亩田秧。家里有事的人,已顺着回去了。小花家有小孩,还有一丘插了秧的田里的水已干了,需要灌水,也说要回去。天老爷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大多山塘的水早已只剩下养鱼的水。因为合同规定:养鱼的水归放养人所有,其他人无权再挖。如再用水,只能挖莫家山下一个小型水库的水。张九夫妻俩要留她吃了饭再走,她决意要回去。张九拍着胸脯保证说:“吃了饭后,我晚上把你家田里的水挖满,一切不要你管!”这句话把大家引得哄笑起来,说:“莫走了,村长晚上去灌水的咧!”她知道是在说趣话,便很自然地说:“哪敢辛苦他咧!他自已家也忙不过来呢?”
太阳离西山丈多高了,这时的田洞里还有些守水的人。小花没忙着回家,径直走到水库排水沟口。沟里水不大,已从几分支分开。她刚往下又分了些到自已田里去,本组的高嫂子高淑云看见后,就上前制止了。她问:“公家的水,为什么我又不能分?”淑云说:“你得从上面挖下来才行。”
俗话说:“早看东南,夜看西北。”她看了看西方,见已布满了彩霞,看来明天又是晴天,就急着顺着水沟往上走。
大家要插的晚稻田已经差不多了,田埂上、路上、田角到处堆积着稻草,有些己插了秧的田里,因为缺水禾苗叶片已经卷缩。青蛙“呱呱”地叫着,田鸡也“咕咕”地凑合着。偶尔也传来柴油机的声音,给田野又增添了些气氛。
从上面分下些水来,已是黄昏了。路上的蚊子成堆地在头上盘缠,不时扑在脸上、身上叮咬。田洞里人数已不多了,且都稀稀拉拉的,她想到如果天黑下来,没有照明用具,回家是不方便的,再之又有些害怕,把水向自家田里一分,就急着往回赶。
小花从公公家接回儿子后,己经天黑得不见五指。儿子已吃过饭了,就把他安排睡下,自已吃罢晚饭已是半夜时分。洗完澡,她托着疲劳的身躯躺在床上,细想着,自丈夫不在家后,已体验到了自己的不易,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除家务事外还得带小孩。农忙季节还得四处求人。虽然公公婆婆在有些杂事上帮了些,但是,他俩老人家年事己高,还要自己照顾自已,怎能忍心再喊?本来结婚后原要与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生活的,是他(她)俩老不愿意和着,说是怕日久产生婆媳矛盾。自已还能行动,不牵扯年轻的。当年夫妻俩也同意这样,也许分开过反倒亲热些。现这种丈夫不在家的日子,多么想能和公公婆婆在一起呀!
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呓里在诉说着对丈夫的离别情,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