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旁熟透的酸枣因无人摘食,正一颗一颗地掉在地上,枫树叶也象离巢的小鸟,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一年中不知不觉地又进入了冬季,对于农村来说,忙的时期已经过去。人们如果不出去搞副业,也不搞建设,是没有多少事可做了。
早饭后,婆婆挑着一担尿桶出去浇菜去了。小玉拿出了没有给丈夫编织完的毛衣,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边看电视连续剧,边编织起毛衣来。这是部韩国爱情悲喜剧,那男女情人亲热的镜头,使她看得眼红耳热,也荫生了女人的心,更勾起了她的思夫之情。新婚不久的她,不由羡慕起剧情里的女人来。她不时地停下手中的编织活,专注地看着剧情的发展。心里想着,如果丈夫在家,那生活是多么美好!每天晚上也不会有寂寞与孤独。有多少个晚上,生理上与精神上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在身边,给予自己爱抚与安慰。可现实的只是过去的回忆,那只有给了自已燃烧的心中,浇泼了一桶汽油一样,越来越旺,越来越炽热。她多么希望丈夫此刻就在身边,任意翻江倒海解除渴求。可这不是神话故事般会奇迹地出现的。难熬的心中,只有强抑下去。
伏在大门口的小狗,突然“吠叫”起来,且愈来愈狂。小玉走出房来看是怎么回事?只见韦晓德四岁的儿子小宝立在门外,正怯怯的不敢上前。她亲切地问:“小宝!你有事吗?”他稚气地说:“我爸爸说:‘你爱人想你了’,叫我拿来给你看,”说罢,把手中的东西亮了亮。她看到他手中拿的是封信,就高兴地走到他身边抱起他,在小脸上左一个右一个地亲吻着说:“你爸爸坏,小宝乖!”小宝用手擦了一下脸,两眼疑惑地看了看她后,挣脱着丢下信,转身逃也似地回家了。
她多么希望丈夫的来信中说,马上就回家的消息。可是信中说,在广东没有挣到钱,今年他们三人不回家过年了。这时的小玉,眼前一片模糊,身子软软地坐在大门坎上,泪水顺着脸夹流了下来。心里痛苦地计算着,他这一去已经近三年了,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呀!
男人就是狠心,没心没肺!小玉心里怨恨着、骂着。
无聊的人是野性的,一个人是最易感到孤单与寂寞,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更会体验到。
她觉得在家闷得慌,第一次想出去学打牌来消磨时光。想到小林是打牌老手,就决定找他学学。于是,向公公撒谎说要出去办点事,又向婆婆说要出去一会。经得同意后,两脚不点灰似地向他家跑去。
小林家大门虚掩着,因是叔叔家,也没了什么礼数,一推就进去了。见他正在家中卧室里看影牒,没有出去打牌,自感运气好。她笑着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老赌鬼在家安心看电视了!”他摇了摇头嘟着嘴说:“这几天象莫了女人屁股,鄙得要死!”她问他输了多少?他摸了一下头,没有作声。
他问她为什么有空到家里来?她把在家无聊也想学学打牌的事告诉了他。他想到打牌不是正业,执意不肯教,在一再恳求下,不得不教起打胡子来。
小玉是聪明人,接受能力很强,只教了几回就可以俩人对打了。起初她打起来经常逃跑牌,又忘记吃了下伙。他告诉她说:“多打几回就知道这些规矩了,你只是没有留心的过。”已经中午时分,她正学得兴起。叔叔韦贤智和婶娘李英从地里回来了,她才想起该回去了。
做什么事都有上瘾的可能。小玉自从晓得打胡子以来,天天不是看着打,就是学着打。公公婆婆知道儿媳天天在家也苦闷,也允许她出去打点少牌散散心。家里的事也没过多地要求她。
这一天早上,天气是阴天多云。小玉在自家的桔子园里摘下两个密桔,边剥皮边吃着到小林家。到了门口,见门关着没上锁,就手推了一下是反闩着的,虽肯定家里有人,但她不肯定是小林。于是在大门口站着,想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玩。
耳边偶尔传来电视里的音乐声和说话声。她左右看了看,再竖耳仔细地听了听,噫!好象是小林房里传出的。她走近窗户贴耳一听,果真是的,她高兴地喊了一声:“小林!”见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只听得小林在屋里没好气地大声回答:“是哪个鬼喊鬼叫的!”她听了后捏着鼻孔娇滴滴地说:“我是二娣,是涂大婶叫我来看你的!”略会,小林温和地问:“是哪个二娣?”她说:“是宫的。”这时,小林发起懵来,怎么也想不出个来龙出脉?他轻悄悄地把大门打开,探出半个头来,向外望了望。躲在大门侧的小玉,突然向他大吼一声:“嘿!”吓得他差点倒在了地上。
“你找死呀!吓得老汉魂都出来了!”小林一边进卧室,一边责怪地说。
她跟在身后,“嘻嘻”地捂着嘴说:“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躲在家干啥?”
他余怒未了地说:“看他们怎么。”
她不相信地近前一看,果真是实。害羞是女人的天性。这使她不得不要退出房间来。
小林父亲,母亲。大清早就到镇上去了,说是给舅舅做六十一大寿。他舅舅实际年龄只有五十九岁,按照当地农村风俗是做虚岁的。因要人看家、管家,他就没有去了。
他把牛牵到洞里的田里来喝了水,遛了两条田埂就牵回关进了牛栏。独自躲进卧室里看起借的碟片来。没放多久,小玉来了。
他见她要走,就戏弄地拉她进来,说:“你不看的,跑来干吗?看一看吧!很有趣的。”
她平时只听说过色情片,从来没看过真正的影片是什么内容。出于好奇就半遮面地看了一会。那男女一丝不挂过激的动作,映入眼帘。她捂住眼睛,扭头转向门外,但新鲜而好奇的心理,又使她想再看个过程。她把手移下捂住嘴和鼻,看到强烈处,嘴里不住地发出“咦,咦!”声。
小林见她两眼在盯着电视画面,脸上羞得红红的,反而觉得比平时漂亮了许多。自从在卫生院触摸了她后,一直来再也没有再亲热,全然是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弟的。此时,他经过黄色影片的调泼,眼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在这里,哪里控制得住。就难耐地把她抱着,顺势按在床上,压在自已身下又摸又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大喊着:“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举起手来就是一阵乱打。这下也把他吓着了,慌忙立起身来,两眼看着“漂亮的嫂子”等候发落。她见他的窘态,觉得好气又好笑,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后,双腿并拢前伸,得意地说:“这就对了,我是你嫂子,是不能非礼的!”他见没有过份责怪的意思,也没象人们说的那种,哭着气愤地夺门而去的地步,心里想,她已原谅了自已。
他又在床上靠近她坐了下来,见她没有挪动身子的意思,也放了心了许多。他想,也许她看得动情了,也许是对他本没戒心。他伸手搭在小玉的肩上,说:“屋里人就是屋里人,说话、干事就是不一样!”她板着脸侧身看着他说:“狗屁!你看你现在干什么?”
碟片还在放着,画面内容粗暴而淫秽。
小玉责问他说:“这种碟片也看?不怕被派出所抓了?”
他厚着脸皮,笑了笑,说:“我这是在一个朋友家借的,平时爸妈在家不敢拿出来看。今天有机会了,闲着无事看看又何妨?”
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何况还被刺激过的人!他己经无法控制自已了,起身到堂屋里把大门关上,又把影碟机、电视关上,拉过小花搂在怀里狂吻起来。
小玉无力反抗了。心想这何尝又不是自己需要的呢?近三年来,多少个难熬的晚上,希望有这一刻。古人说:“食也!”一旦饥饿起来,是不会择食的,生理的需求本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他虽然不是丈夫,可他能替代丈夫的一切,甚至更好。罢了!罢了!就这一次吧!
她仰卧在床上,在弃放着心里的种种压力。
小林已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正赤条条地骑在她身上,她躺在他的胯下,眼见一个粗壮的男人,在脱自已的衣服,感到幸福而激动。一切的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任由他宽衣解带,一个干柴,一个烈火。
她眯着眼在等待着山崩地裂的到来。
没想到,小林突然从她身上爬起来,急着穿起衣服来,一脸的自鄙相。她坐起来,两眼迷惑地看看他的一举一动。
他上前把她穿好衣服,紧紧地搂着她说:“嫂子!你永远是我的嫂子,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违悖伦理道德。”接着,他跪在地上,双眼含着泪花,对她说:“对不起!我是畜牲,我是王八蛋!”
小林的头象鸡啄米一样磕在地上,小玉心疼地扶起了他来。看到他额上碰出了个小包,便吐了点口水在手上,压着轻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