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的了心又一阵紧怵起来,紧接着后面又射过来一道亮光。“小花,是我!”恐惧中她听出是村长张九的声音,一颗心才放下来。她转身见他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她刚想问他怎么走这条路来了,这时他喘着粗气接着又说:“我本来走了的,后来一想,你这条路只有你一个人来开会,一个女同志走这种山路不便,我来送送你!”
他的到来确实给了她壮了十分胆量,可她想到平时他粗犷的行为,心里又生起另一种怕来。
“我站在那观望了你一阵子,见你怕走得了,才跑了过来,”他小跑着过来面对小花又说:“走吧!”说完就客气地立在一边让路。
她默不作声地磨蹭了一会。最后想到让他送一程也好,等过了这一段山路再说。就不怒不笑地说:“你走前面吧!”
他来送她本想讨得她欢喜的,总以为她在这种状态下会高兴地拥抱他一下。哪知她表情这么冷淡地对待她,心里很是不愉快。
“好吧!后面被鬼托了我可不管的哟!”他小步地向前走着,回头不好气地说。
女人是天生的胆小鬼。还没走了十多步远,她就总觉得后面有什么跟着似的,好象还听到了“沙沙”响声,于是,又快步地冲到他的前面。
见她又跑到前面来了,发现她胆子的确是小。他想:这个时候是拿她开心的最好时机,要弄一个技巧,让她自愿地紧挨着自已走。
他捡了路边一块石头,把自已的手电筒关了,瞄准前面一蓬刺木丛里扔了过去。小花正低头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发出“唏哗”一声异响,树木也摇动起来。她顿时吓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顺势轻喝一声:“谁!”随即打开手电光,一阵乱照。
本来被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她,又经他这么一叫,更是吓得紧搂着他不放。他见目的达到了,心里暗美起来,便诡秘地说:“不要怕,有我呢!”便手搂她腋下,慢慢地朝前走去。
她到了自家的围墙门口,就不再害怕了。她忙从他身边走出来,道了声:“谢谢了!”后,转身又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说完,快速地走进屋院内,掏出钥匙就要开大门锁。
他见她有意避开自已,心里又生出了一个主意来,他跟她进了院内,微笑着说:“开了半夜会还没喝口水呢!现在到你家了就不给口水喝?”
她开了门刚想进屋,听他这一说,心里犹豫起来,让他进屋喝水吧!怕别人看见误会自已,不让他进屋吧!又怕说不生情面。张九看出了她的戒心,走到她面前可怜兮兮地说:“给点吧!就是过路客也施舍点吧!何况我是送了你!”
她进屋后,打开了堂屋电灯开关,霎时整个屋里亮堂了起来。她不声不响地直接走进了厨房。张九借着亮光看了看她的卧室,见床上是空着的,心里又生出了歪主意。
她盛了一碗冷开水走出厨房,递给他认真地说:“快喝吧!喝完快走。”
他端着一碗水“咕噜”两口就喝完了。在她拿着空碗进厨房时,张九双手悄悄地关了大门。小花从厨房出来,见他不但没走反而关了大门,一脸怒气地说:“你这人给脸不要脸,你死赖着不走究竟想干什么?”他嬉笑地说:“一根火线和一根零线接触了,你说要干什么?”
她思量着,遇到这种人来硬的肯定不行了,就面带笑容亲和地说:“按说我要叫你哥,可今天我要叫你村长,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懂得什么叫“违背意愿。”这深更半夜的,你亲手关了我的门,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如果让人知道了,你教我往后怎么做人?”他听了后好象没有听懂,或者说根本没有听,他一双淫眼里只觉得她今晚比天仙还美。多次想占有她的心中催使他野蛮起来。
他突然双膝跪了下来,嘴里吐出世上最好的言辞。小花听得如戏里一般的感动,站在那里两眼直发呆。
他以为被打动了芳心,站起来就要去亲热。
小花愤怒了,动手就是一耳光。已经被冲昏头的张九,哪里还顾这些,他解开她的衣服强抱着她进了卧房。她奋力挣扎着急喊了起来,他害怕了,不甘心地放了手。
“你再乱来,我就死给你看,”小花坐在床沿理了理头发说。
他怏怏地走出房来,打开了大门,看着背靠房门,一脸怒相的小花说:“你是正宗的蛮婆,油盐不进的货,老子再也不理你了。”小花听了,不慎要笑出声来。
妈的,害得老子又白忙了半夜,一个几年不沾男人味的青春少妇,就有这么坚强?张九越想越糊涂起来。
金鸡己经报晓,东方睡醒了的太阳抬起了头来。莫老汉带着孙子莫舒来到了儿子家。这个时候小花还在睡着,儿子喊了几声:“妈妈,”公公敲了几声门,她全然不知道。莫老汉见大门上没有上锁,推了一下还是反闩着,知道儿媳还在家里没有起床。他走到窗口喊了一声:“小花,”没见反应,敲了两下窗又喊,才听见里面小花懒洋洋地回答:“来了!”
小花踏拉着鞋开了门,莫老汉不解地问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得打‘呼噜’?”
小花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昨晚会散得太晚了,回来后又一下睡不着,反倒天要亮了睡着了。”
莫老汉在堂屋里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用食盐袋装的旱烟,用纸包着卷了一支喇叭筒,点火抽着。
小花洗了把脸,从卧室拿了牛角梳,一边梳着一边讲了昨晚开会的内容。莫老汉又吸了一口烟,说:“这路是该修好了了,什么时候动工?”小花说:“没讨论成。”
莫舒在卧房里拿书包时,在床边捡起一个精致的笔书本来,里面还插着一支水芯笔,这是家里没有的东西,就直呼着拿给爷爷。莫老汉无心地接过翻了两页后,又看了看封面,抬头对小花说:“小花,张九的本子怎么在你这里。”
小花这下懵了,脸也刷地红起来。这东西无疑是他昨晚对自已非礼时掉的。如果说昨晚张九送她回家时到过家里,又怕公公更怀疑,便谎称说:“散会后,张九把它忘在黄有生家了,是我拿了要带给他的。”莫老汉本来看到了这个变化,心想:“组长家离村长家近拿了也省走路,再之,有生是组长,这个本子不必要要你拿走送给他,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因话不好说出口来,只好低头沉默着不再作声。小花猜测公公生疑了,又说:“我今天拿给他。”莫老汉认为儿媳不是乱来的人,可能自已多虑了,站起来离坐后说:“我送孩子上学,你就把它送给他吧!这里面记有很多公事哩!”
小花忙点头称是,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莫老汉。她看出来公公没有明说出来要说的话,他这是给她下了一个台阶。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过。两天后,关于村级公路的硬化会又开了一次。村级公路应该好好修一修了,大多数村民都积极拥护和支持。张村长这几天也在村里转悠着做各家各户的集资工作,力争尽快修好全镇才第三条硬化路的工程建设,他下大决心要为村里做点实事,也给自已争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