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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凝!你给本王回去!”南宫御气愤,冷冷地对她面令道。
“王,她是我的妹妹。”白依凝跪下身去,哀怨地说道:“若王非得杀了他们,便先从依凝的身边踏过,让依凝先离开这纷杂的人世。”懒
“你!”南宫御气得抓狂,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本可以狠心从她身上踏过的。可是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他愤恨这个样子的自己。
刚刚他才警告过南宫爵不要被一个女人阻绊了自己,这下他自己却被一个女人阻绊了。
而前方月夜和雪芙消失的方向,只留下一抹看不到尽头的沙尘飞舞。
“依凝但求一死以泄王心头之恨。”白依凝闭上眼,微仰头颅一副甘愿受死的模样。卷翘的睫毛垂落于下眼睑,庶去了眼底那一切的心绪。
“你死不足惜!”南宫御愤愤地甩下这一句,跃身上了马背而去,白马掠过白依凝的身侧,撩起一阵窒人的沙尘。
几乎将白衣凝整个身子绕缠其中,战场上,独留她跪坐在一片横尸中。
=================================天琴篇==================================虫
入夜,虽已是夏季,但在这气候无常的北国边镜还是阴冷刺骨,在这地势偏低的山坳更显得冷烈咸湿。
燃烧着的火堆照亮了四周的景物,火舌随风而舞,给这寒夜增添了一丝温暖。雪芙的小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红晕,却倍显心急忧虑。
她将几味好不容易才寻来的药草捣碎,小心翼翼地敷在月夜背部的伤口之上,然后使用内力将他体内的毒血逼出。
速个过程危险而艰难,一不小心便会有可能会因方法不当而失去生命,这医治方法是玉真师太所教,可雪芙还是头一回用到。
黑色的血水源着月夜的嘴角溢出,雪芙看到他的眉毛动了动,顿时欣喜。扶了他的身子低低地唤道:“毅,你还好么?你想醒过来么?”
月夜自是无法回答她的话,再度昏迷过去,那冷酷的帅脸苍白无血色。
当他奋尽最后一丝力量把雪芙抱上马背的时候,他的气血就已经几乎耗尽了。
雪芙的眼角因心疼而闪烁泪光,晶莹得就犹如发间那唯一的一粒珍珠,将月夜扶回临时用草木铺阵好地面上。添足了柴火,生怕月夜会冻着。
她一刻也不离地守在月夜的身侧,夜,越来越深,这些日子以来的拼命赶路已经让她累掉了半条命。
这会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靠在一棵松树干上沉沉睡去。
山谷中的天气了越发的冷,最后一丝火光燃烬的时候,月夜被寒气逼醒了。
朦胧中,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守在自己身侧,不用多看,他已经可以从人影身上的气息知道谁了。
待得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后,他伸出手握住雪芙的手掌,方才发现她已经冻得冰冷如霜。
眉头虽是皱紧,却仍然睡得极沉,心头不禁一痛,这一路的奔波,他断是了解有多么的辛苦。
连他一个铁血男儿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些日来,只怕要把她累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雪芙会突然赶来北国,且救下他的性命,原以为自己此生就要了结在南宫家的手中了。三年前是她救了自己,三年后的今日还是她。
而他,却连最基本的平静生活都无法给她,月夜百感交集地苦笑一声,强忍住伤口处的痛楚将她抱入怀中,用自己的怀抱温暧她冰冷的身子。
手掌柔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宝贝得就如同是一件心爱易碎的宝物,对他来说,雪芙是更甚于宝物的。
他就是想保护她,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园,只是,只要他能活下来,就一定会付出百倍的努力。就如三年前一样,夺回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只为了她!
天际惭惭地出现了一丝灰白,林中亦响起了几声鸟鸣,而月夜却再没有睡去。
双臂一直将雪芙环在怀中未曾放开过,倾听着她均匀而祥和的呼吸,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尽管天亮尽之后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还是死亡,但是至少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舒服太温暖了,雪芙这一觉既是睡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才才醒过来。
意识模糊间,身子本能地月夜的怀中挤了挤,寻求更多的温暖。
月夜只是宠溺地在她的发间落下轻轻的一吻,依了她的意将她抱得更紧些,给予更多她想要的温暧,试图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这是她这些日子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怀中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她的意识立时清醒过来,倏地从月夜的怀中抬起头颅。
抬头之际,接触到的既然是月夜那双带着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眸子。雪芙脸带焦急地低呼一声:“啊!我怎么睡着了?毅,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快让我瞧瞧。”
她懊恼地试图从他的怀中爬出,心下自责着自己怎么可以睡着呢?她应该要做的是守住月夜,不让他的伤口恶化或者在半夜里出什么事。
月夜却只是轻轻地摇头,依旧搂着她道:“别乱动,再睡会,嗯?”
为了安抚她,紧接着说道:“放心,我的伤口已经好多了,雪芙,陪我再睡会。”他并不想睡,可是他知道她一定还是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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