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目录:古穿今之安居乐业|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等买扇子的人走掉,安灼和阮漓这才思量着那人的话,他们刚来这边,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家画廊好,既然有人提出,想必那家必定不错。

    安灼边收拾摊子,问阮漓,“你觉得怎么样?”

    阮漓思索一番,笑着说,“过两天吧,把这边铺子安顿好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把画放在画廊有没有人买,总不能坐吃山空。”

    “也是。”安灼一想,觉得阮漓说的有道理。收拾好东西后,两人继续蹲在地上等着顾客上门。

    结果还没等过两天,两人之间发生了矛盾,导致这件事一拖再拖。事情说大不大,说小,貌似也不那么小。事情是这样的,后面两天安灼瞧着阮漓一人忙着摊子忙的很好,就寻思着自己也找一份工作,其实他的想法没坏处,B市是个大城市,花费太大,一个摊子很难养活两个人,总不能两人都陷在摊子上。他和阮漓说想找份工作,结果阮漓不同意了,理由是,他会让安灼过上好日子。

    其实这一点也没错,但安灼好歹是个二十岁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靠别人活着。父母死了的这几年,他都是靠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不管是自尊心还是男人心什么的,他都不愿意靠阮漓,再说,日子总要过的,哪能真指望阮漓一个人?于是,两人扛上了,谁也不让谁,安灼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平时看上去只是有点小别扭,真遇到事,很难改变心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阮漓之前虽然决心改掉坏脾气好好过日子,其实他骨子里还是有傲气和霸道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说会照顾安灼,就一定会做到。

    两人置气,结果一连两天没怎么说话,安灼在这两天里找了份工作,在闹市区。阮漓知道安灼找的工作后,脸色更加的不好,因为安灼找的工作是夜班,每晚得到十二点多才能回来。而阮漓自己的摊子是从下午开始,因为和安灼闹矛盾,筠莲轩一直没去成。

    这一天,生意一般,阮理想着这几日和安灼之间的矛盾,心情更加低落,很想服软,可一想,不能失去自己的原则,稍微有点软化的心立刻又加厚一层。可,这几日过的真折磨人,他很想抱着安灼亲亲,看安灼在他怀里脸红的样子,哪怕会炸毛,他也是喜爱的。越想安灼,阮漓就越没心思做下去了,一心想看看安灼,想到安灼工作好几天,他还没有去看看安灼工作的地方,有点不放心,索性放下工作,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去安灼工作的地方看看,偷偷看也是好的。

    摆地摊的东西并不多,几把扇子,几张画,一把塑料小坐凳,还有一块绒布,把这些东西放在包里,也就一包的东西,阮漓收拾好后,立刻坐上地铁去B市的闹市区,到了目的地下车后,他想着安灼曾告诉他的店的名字,一路上打听,终于找到安灼所在的店。

    满怀期待的阮漓一进店里,脸就绿了。喧闹的音乐、疯狂的人、昏暗的灯光……这个景象完全像电视里演的酒吧!

    他曾听安灼说,酒吧是不正经的地方。他没想到安灼竟然找了份这样的工作!

    火一下子就冒起来,阮漓沉着脸挤进人堆里,四处找安灼,他决不允许安灼在这种地方工作!可他的模样实在好的很,哪怕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也遮不住他的风采,结果他才挤进人群几步,就被几个大胆的女人围住。放在平时,阮漓绝对会微笑着请美女离开,可现在,他完全没这个心情,第一次抛弃对女子的绅士风度,大手一挥把几个女人赶走,两眼冒火的向安灼走去。

    而此时安灼正在为一桌的客人上酒,一脸的笑容,其实是最标准的笑容,但看在阮漓眼里就相当的刺眼,他边冒火边想,“哦,在家里就摆脸色,在这里笑的这么灿烂!”

    安灼这个笑容,变成了纯度非常高的油,直接浇在阮漓正烧的旺盛的火上。阮漓也不管手劲多大,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安灼的手臂,咬牙切齿道,“跟我回家!”

    安灼原本在招呼客人,手臂被扯,还没放下的酒杯抖动,杯子里的酒洒出来浇在客人身上,他脸色顿时变了,用力甩开阮漓的手看都不看阮漓,然后诚惶诚恐的对客人说,“抱歉,我再去帮您换一杯酒,希望您见谅。”

    阮漓看安灼这样卑微的像别人道歉,心里更不是滋味,抿着嘴扯过安灼,怒说道,“我说,跟我回家!”

    “够了!”安灼火也一下子烧起来,可他还是知道这是工作的地方,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声音压的低低的对阮漓说,“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他转身面向客人,笑着说,“请您稍等。”随即,已经向吧台走去。

    阮漓俊美的脸霎时凌厉无比,脸黑的比包公还黑,脚下的步子沉沉的踩着,像是想要踩穿地板,追上安灼,他不管不顾,直拉着安灼往外走。

    安灼被阮漓拉的身形不稳,只能跟着阮漓走,他朝阮漓怒吼道,“你干什么?!快放手!”

    阮漓不说话,闷着声往外走,他脸色不好看,挡在他前面的人看到他的脸色都自动让出一条路。眼看着要到门口了,安灼不依了,使劲的挣扎,他虽然看上去纤细,其实力气不小,和阮漓是抗衡得了的,他甩开阮漓,气的胸膛起伏的飞快,“好好的你发什么神经!我还在工作!”

    “工作?!”阮漓怒极反笑,扣住安灼的手腕,“谁同意你工作了?!”

    “我!”安灼边挣扎手腕边吼道,“难道我自己的事还不能做主?!”

    “你是能做主!所以你就找在这种地方工作?!”阮漓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大,手劲也更大,安灼被他捏的手腕生疼,他咬着牙不喊疼,就是一直固执的想扳开阮漓的手。

    “我在什么地方工作关你什么事!”安灼挣脱不开,急的抬起脚踢阮漓一脚,“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别管东管西!”安灼气的口不择言。

    正在气头上的一脚,力道一点都不轻,阮漓的腿疼的抽筋,可他隐忍着不松手,听安灼说两人毫无关系,气的牙齿发颤,发出咯咯的声音,想他这段日子对安灼掏心掏肺的,安灼竟然说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在他吻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每天晚上抱在一起睡觉为什么不拒绝?!

    “我不是你什么人?”阮漓气的哂笑出声,“是,我不是你什么人,我只不过是被你捡回家的一条狗!可是这条狗喜欢你!喜欢到放弃自尊!”

    安灼因为阮漓的直白,震惊的忘记挣扎,而阮漓也不顾什么场地,把安灼按在门口边,狠狠的吻上安灼的唇,如狂风卷落叶一般,不给安灼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他不是不强势,而是不舍得对安灼强势,这次,安灼实在是惹到他了,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幸好是酒吧,玩酒吧的人什么情况没见过?所以对两个男人接吻看的相当的淡然,该干嘛还是干嘛,可没等他们转过身,一声响亮的巴掌在喧闹的酒吧里显的非常的响亮。

    安灼瞪着眼,怒视着阮漓,手垂下,隐隐作痛,其实刚打过他就后悔了,可他还是呛着语气说,“你疯了!既然敢这样做!”

    “我是疯了。”阮漓舔了舔有点破了的嘴角,冷着眼看着安灼,“我疯了才会喜欢上你!疯了才会因为你忍到现在!”

    “松手!”安灼惊慌的挣扎,可也不敢再做其他事情,刚刚那一掌……他实在是后悔了……

    “不松。”阮漓拉着安灼往外走,安灼也不敢挣扎的太过,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跟着阮漓走了,店里的人也没拦着,因为从一开始就看着两人的互动,知道是情人间闹矛盾,不好插手。

    两人一直呛着,直到到家,阮漓也没松开安灼的手,阮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安灼心有愧疚,也不怎么再死呛着,可刚到家,阮漓就把安灼按倒在床上,安灼一下子就慌了,使劲的推着阮漓,问,“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