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雪村的入口,从村子里面跑出了几个人青壮的汉子,正在追赶而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杆长长的铁枪。
“你们还跑。”领头的汉子叫道,正是那晚假扮白无常的人。
“是谢老爷啊。”何夕打去地说道,汉子脸色一青,发白地看着何夕,竟有些不信,难道那晚添他脸的人就是眼前的人。懒
“你们跟我走吧。来了雪村,知道了秘密,就不要想离开了。”汉子随即恢复了正常,光天化日,这鬼岂能行走。或许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假扮白无常罢了啊。
“我问你,村子里面有个人是正常的人。”盲先生话语一出,如同锋利的宝刀拔出,微风都停止流动了。几个汉子顿时满头大汗,领头汉子双腿已有些发软,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这边都是正常的人。”
“你只是个器具而已……”盲先生摇摇头,身影已经动了。手中的长长的刀片已如绚烂的彩虹一般绽放。
“我能吃能喝,怎么会是病人啊……”汉子忽然看到自己的身子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脖子正在不断地喷血,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死了。脖子离开了身体,如何能够活下来。
何夕并没有看清楚,刀到底如何出手的。
也没有看清楚,头颅和身体是如何分开,就连断开那一刹那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虫
短时间的沉默,其余的人的愣在原地,发不出声音,脚步已不听使唤,有几人吃惯了酒肉,裤裆已经开始发出异味,死亡往往能激发人的本能,这疴屎疴尿都是人的本能了,只有在最为害怕的时候,才会如此。
眼前的瞎子,散发出来的气息,顿时成为了一个夺命的冷酷杀手。
地下的头颅鲜血慢慢地溢出来,几只白色的虫子从脑袋里面慢慢地爬了出来,其余几人见了白色的虫子爬出来,突然哭了起来,自己的体内莫非都有这样的东西,那他妈也太扯淡了吧。
几个大男子哭得一塌糊涂,这又算什么事情啊。
虫子在地上慢慢地爬了几下,忽然如高手打出的梅花针朝另外几人的七窍飞去。何夕叫道:“畜生……”
何夕上忙几点,食脑虫被鬼笔点落在地,瞬间鬼步已是发挥到了最为顶尖的程度。怕是因为太过气愤了。
食脑虫好似对何夕极大的熟悉,有几只急忙躲开,都被何夕踩死了,忽然一大家子被很多人杀死了不少,对于何夕很定是怀恨在心啊。几人大哭不已,都不敢动弹,盲先生收起起了刀片,道:“你们好之为之。我不愿意杀你们,你们的脑中的虫子会自己害死自己,千万要在火中死去吧。”
一行人从迷乱之中醒了过来,转身离去,忽然盲先生身影一动,几个人的头骨滚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这是为何?”何夕问道。盲先生没有说过,这食脑虫的危害之处,此刻杀了他们,避免危害更多的人,也缓解他们的痛苦。
用大火烧了这些尸首,两人急冲冲地往村子里面赶回去。何夕不知道,这夺命的食脑虫导致多少悲欢离合,盲先生此去想去看看那些孩子到底还有没有救。
虫子自己独立生活,能够用虫子烧死,但是钻进脑袋里面去得虫子,是否也会有什么方法。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除非遇到了神医了。两人几乎同时想起了薛苦药。
进村子的道路是按照来时的路,反着走。村子里面原先跑动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踪影,何夕在村子四周转了几下,回头再看,已经看不到盲先生的身影了。两人走得极为细心,怎么会无端分开了啊。
看来村子的布局还是有门道在里面。那雷家堡上的八阵图只是徒有其表,杀伤力不大。雪村里面的道路,弯弯曲曲,比雷家堡要厉害得多。这阵有八门,时刻变化。何夕走了一会,都未曾看到出路在哪里。而且太阳慢慢地西斜了,不知道过多久就要天黑。
从空中落下数个巨大的火球,然后发出轰鸣般的爆炸的声音。“咚咚”,何夕跃上一颗大树,发现大炮是从进口的山上打来的。呼啸而响的一个大炮从天上落下,顿时将几座房屋夷为平地。
何夕忽然一个火球飞来,急忙躲开,脚下的大树已是被炸成粉碎。时间一长,整个村子的房屋全部倒塌了,原先的布局顷刻之间就成了紊乱。何夕没有办法只能夺路而走,忽然一开阔的地方。
刀爷和盲先生二人对立站着,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两人是用刀的人,江湖久远之前就流传着刀神的传说。只是此刻大炮不知从何处而来,随时都有可能将两人炸得粉身碎骨。倒时候即使成为了刀神,也只是地下的冤魂罢了。
衣服吹动两人的头发,衣裳,连汗水都被吹干了,如此看来,在大炮没有落到之前,两人很有可能还会僵持着。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夜色看不太清楚,眼睛几乎占不了便宜。渐渐地会对盲先生有理,但是此刻的地形上看,刀爷却是熟悉无比。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刀爷都走过,即使闭上眼睛也比盲先生要熟悉。
此消彼长,又将二人拉回了相同的局面上。忽然一个巨大的火球从空中落下,一把无声无息的小刀从刀爷手中飞了出来,刀从手中发,不沾血永不回头。
“砰砰”,火球落在不远处就爆炸了。盲先生用手接着了刀爷的飞刀,刀在手上。刀爷忽然如凋谢的花,没有了生机。这一刀落空,自己就败了,败就是死。盲先生将短刀丢个刀爷,转身就往里面走。
刀爷仰天长啸一声,道:“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荒村故梦,终究化为枯骨。”刀爷用短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了。何夕没有上前阻拦,为刀的人总死在刀下。从这声悲悯之中,可以看出刀爷的孤寂,他原本是一个豪杰,定是因为什么缘由,成为了蒙长的奴仆罢了。
死对他而言,是某种契约的终结,也是新的开始,去半步多领个鬼心,来世轮回吧。
“盲先生,是谁发炮?还是火炮。”何夕使出力气大喊,不然声音就要被大炮给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