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文化对于外地来的爱大山来说,似乎是一种信不信由你的猎奇故事,他抬着头定定地看向聂小琼,似乎还想听到一些更具体的东西。
“一个人至少应该有简单的反射,如缩手反射、眨眼反射、排尿反射、膝跳反射等,可雕画上的这个人似乎连这些都没有,更别说人类经过几千年的文明和发展,早已具备了复杂反射,如:望梅止渴、惊弓之鸟、谈虎变色等,这些应该是人和一些动物都对于具体的信号刺激所产生的反射,是通过长期生活经验积累而形成的,这画面显然有些不对劲,很可能是这村寨早古老的一种巫术”聂小琼说道。
爱大山嘴里喃喃地念道:“巫术”,此时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正在想怪力乱神的感觉,有妖有怪的古代故事,还有古代彝族女子身着民族服饰小小的美和神秘的快感。
众所周所,一个人的反射是由反射弧来完成的,人体通过神经系统,对外界或者内部的各种刺激所发生有规律的反应,聂小琼心想一个巫师不想让皮肤和上的神经感受器通过传入神经传入神经中枢,再由传出神经传入效应器,在这么短的一段路上,巫师要做到让反射弧传不到大脑又或者麻痹大脑的神经,更甚都有可能使用的致幻药品,从而产生幻术,让疼痛减轻,不过,也不可能达到此画面这妇女的祥和程度,让聂小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彝族人在那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是根本不可能到达的。
而李时珍发明的麻醉散是在明代,聂小琼心想即使推出中国最早的使用麻醉的三国时期的华佗,还是更早一些的扁鹊,可这些都在中原地区,这里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少数民族边陲,这画面上的女巫就已经她掌握了最早最原始的巫术?。
想到这里,聂小琼不由得再次抬头看了看这块坊,最上面的那块石扁看些来都已经苍老得要被石化了,表面的石质经过风吹雨打,一些已经有了一些象马牙石的颗粒,下面的石脚部分倒是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世人的手不停地触摸,众人的体汗在上面,经过长时间的磨擦、演变,象是吸收的众人的灵气,让其表面看起来光滑圆润,象是躺在这里见证是无数苍桑的历史变化。
聂小琼到过缅甸边境上的专门卖树化石、玉石等的那条街上,就亲眼见过当地树化石的打磨前的初样,同这里坊最上面的表面的石料差不同,据当地人说,这种树化石经过了万年才可能形成这样的。
照这石坊被石化的程度,聂小琼不敢想它经过了万年,但甚至少十分之一是有的,那就是元代,成杰思汉到过云南,再说也不可能打到这深山老林里啦,为彝族人民立块这石坊,似乎更是无稽之谈,聂小琼脑子里一阵阵地混乱和纠结,觉得扯远了,此时思绪又被一个声音打断:“你是说这彝族妇女会巫术?”爱大山说道。
聂小琼被他问得有点疲了,胡乱地点了点头。
“你说这彝族妇女会不会魔术?”爱大山说道,聂小琼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被爱大山这样的思想给刺激得有些找不到方向了,觉得他的思路离这石坊似乎更远了,更不靠谱,再说历史上最早的魔术纪录是在埃及,再传到中原的。
爱大山看聂小琼摇了摇头,一点不相信他,急道:“也许是这彝族妇女用极迅速敏捷的技巧特殊装置把实在的动作和真相掩盖起来呢?”。
爱大山的说法,让聂小琼一愣,她也看过一些中国的神话故事,如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夸父逐日,至种瓜立即结果,爬树可以登天,等等的,难道这些就是中国最早的魔术的雏型产生了?不过,这东西中国最早有没有聂小琼也拿不准,根本回答不了爱大山的问题,干脆直接把眼睛移到第三副雕刻。
最后一副雕刻的是许多人聚在一起,表情开心,象生长在自己热爱的仙境般乐土上,彝族妇女的身后已经没有了干涸的大地,树木发出嫩芽,大地又恢复了生机,似乎一切都同这彝族妇女有关。
此时画面上显现出人与黑鸟和大自然永恒相依,似乎在暗示着在这个僻静的村寨,黑鸟与人平静和谐相处,真正融入的情景,这位彝族妇女的衣着颜色更深了,额头也有了皱纹,手持法器,穿法衣,旁边有一群穿着彝族服饰的人群,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象是非常地尊崇,这位彝族妇女显然是受到人们的尊敬,聂小琼从她那深浅不一的皱纹里,似乎看到了更神秘的东西了。
聂小琼见过人们拜佛,似乎就是这般的虔诚,还看过一些关于彝族的巫术的资料,其活动绝大部分由毕摩主持,毕摩是彝族世袭的祭司和巫师,只限于男子担任,他们掌握文化知识,精通彝文经典,熟知关于天文、历法、谱读、lun理、史诗、神话等传统典籍,凡彝族生死、婚嫁、吉凶祸福、午节、鬼节等都少不了毕摩作法,毕摩是沟通人世与神灵世界的人,因此受到人们的尊敬,享有很高的威望。
而这村寨口坊上的记载却是一位女性,聂小琼弄不明白这石坊里有些什么样的玄机,不过,聂小琼从这彝族妇女服饰上的承变上,同样看出了石坊上反映了另一面彝族巫文化的投射.如前所述,彝族妇女所戴的黑布鸡冠帽,千百年来被承继下来没有改变,这是由于彝族认为其具有祖先护佑的作用,但是,一旦某种形制的服饰被认为有害,即毫不犹豫地进行革除,如云南禄劝彝族中男子多穿黑色镶边短褂,原本是长袖衣,前后各有两个衣袋,后来有个人过崖子时后边两个衣袋被树支挂了下来,那人失足从崖子上跌落摔死了,巫师打卦,说后边两个衣袋有鬼,不能要了,于是两个衣袋就被去掉了,这样四个衣袋的长衫就变成了两个衣袋的短褂了。
另外,聂小琼从此彝族妇女的衣着上看出了渗有浓厚巫术及宗教观念的巫符神图,也是服饰图案中广泛采用的护身求吉的“灵物”,如字、十字、人字、寿字等,特别是在这彝族妇女的法衣上、还有手中操的法器等上,多绣八褂、祥符及避邪纹符,由于双数为吉数,镶饰银泡、珠贝等必用双数等等。
看完了这副雕刻,后面就到石匾的底部,正好也连着石头的顶端,没有了人物性、故事性的画面雕刻,聂小琼看见过贞节坊、秀坊、水井坊、---甚至于明清时烈女坊,却没有见这种石坊,这喂鸟的人又是谁呢?,聂小琼一副沉思状的时候,爱大山眼神有些迷惑地问道:“这彝族妇女就是传说的女巫吗?”。
“我不知道”聂小琼答道,不过,幸好两人基本明白了这雕刻画里的内容,心情都有些沉重,驴友们或多或少地都弄死过这些黑鸟,两人看了看四周,爱大山觉得有些奇怪,这村寨口,一个人也没有,鸟也没有,除了一座桥,并且一眼就可以看到桥上什么也没有,可不明白为什么都市天师他们几个人在村寒前为什么突然会遇到黑鸟呢?眼前除了这坊,再也没有别的建筑或者树木可以隐藏这鸟了。
爱大山此时抬头看了看近5米高的方形建筑,最高的石头上有一个小孔,从里面流出一些浓液,伸出手来抱了抱,似乎抱不稳,“我上去看看?”爱大山犹豫地说道,聂小琼点了点头,意识到石匾是从中间横过来的,那么石头的顶部到底会是些什么?爱大山看到聂小琼点头了,便不再犹豫,掏出先前断掉的那根绳子来,在绳子的一端上打了一个结,结上又用一个勾子系住,当作重物体,做好这一切,爱大山在地上甩了甩试试,然后看准石坊的顶部,用力一甩,绳子顶部的勾子就紧紧地勾在石头的顶部,勾子象勾在凹槽里,爱大山有些迷惑地看着聂小琼道:“难道是石头的内部是空的?”,聂小琼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石头是空的,才能这么紧紧恰在上面。
“你再往两边划动一下,看是不是空的?”聂小琼说道,爱大山没有答话,双手幅度很大的摆动了一下,果然划到是顶部那块石头的一角恰死,一拉,绳子绷紧,动荡不得,看起来固定得很结实,爱大山扯了扯绳子,确认两边都已经结实了,活动了一下手臂和全身。
爱大山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想找一个武器在手要安心一些,看到地上有一块很尖历的石头,随手捡了起来,放在口袋中,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部,提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坊柱边往上爬。
聂小琼有些紧张地看着爱大山的一举一动,爱大山把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作为脚的着力点,动作干净利落,象是经过了特殊的培训,一分钟还未到,就已经到了石头的顶部。
刚到石头的顶部,同爱大山头部平衡的位置时,就听到爱大山“啦”地惊呼了一声,手中的绳子划落,聂小琼的眼前一黑,就看见一个物体从高处坠落下来,聂小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心念电转之间,实在不敢想象爱大山从五米的石坊上砸下来会是个什么样子,站在了原地打了个哆嗦,一闭眼,心想,还未进村寨,难道爱大山在此就要歇菜了?